是我全责。
我和越前龙马搭档了那么久,对于彼此能接到什么球、不能接到什么球都有数,并且会根据实际情况决定要不要去帮队友补接。
这是我和越前龙马之间的默契,而今天这默契却害惨了越前龙马,很多我明明应该能接到的球,我在最后一刻要么因为害怕受伤、要么因为紧张不敢去接导致丢分。
越前龙马坐在教练席上,我站在他的面前,低头转着球拍,默不作声。
他没有像往常那般教训我,而是犹疑着问:“学姐,你是不是还在害怕?”
怕?
怕什么?
否认的话几乎脱口而出,可对上越前龙马洞若观火的目光,我什么都没说出来。
我真的很疼,疼到被救出许久的我还是隐隐作痛的地步,疼到不敢去接重球,害怕身体再一次七零八落。
“没事。”越前龙马从我的神情中得到了答案,输了球的他居然反过来笨拙地安慰我,“我陪你做恢复训练,你知道我不会伤害你的。”
对不起,有的时候真的是嘴在前面跑,脑子在后面追。
“我去自首前最后一次挨打不知道是谁干的……”
越前龙马:“……”
我:“……”
嘴啊,你怎么回事啊,你怎么就不能听话点啊!?
“慈眉善目”的越前龙马一下子表情狰狞了起来,脸上写满了“老子就不该心疼你”的郁闷。
为了增加他自己的气势,他握着球拍站起来喷我:“你自己说当时那个球是冲着打你去的吗!?我教过你多少次,接别人发球要预判危险区,提前站好位置,你当时的站位没问题吗!?”
我:“……”
完了,秋后算账。
“哎怎么了?”隔壁场地刚打完一场比赛正常休息的大石秀一郎被他吓了一跳,他连忙过来劝越前龙马,“越前,夏夏身体刚恢复,你不要教训她啦!”
“是的哦,小不点太过分了喵。”菊丸英二附和。
我扁了扁嘴,缩在了凑过来看是什么情况的幸村精市身后。
“你们都让开!”越前龙马气不打一处来,“夏夏,你摸着你良心说是我要打你还是你自己的错!”
仗着围观群众越来越多且个个护着娇嫩的我,我小声逼逼:“五五开。”
越前龙马:“?”
很好,越前龙马要被我气死了。
势单力孤的越前龙马还是气鼓鼓地陪我开始进行恢复训练。
他给我的每个球都控制好了力道,让我在敢去接的范围之内,等我稍微熟悉后才逐渐增加力道。
中午回五条宅吃饭时没看到五条悟,我疑惑地问管家:“五条悟呢?”
管家一边为我整理餐具,一边答道:“家主让您和您的朋友先吃,他稍后就来。”
“唔。”我应了声。
最近在五条宅暂时入住的人很多,除了我们网球部的人,还有咒术界选择站在五条悟这边的人。
五条家开放了专门用于招待客人的餐厅,长桌上,我和网球部的人坐在一边,咒术界的人坐在另一边,而长桌尽头的正中间的主位是五条悟的。
泾渭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