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倾月在他面前晃了晃手,顾鹤没动静。她叫了他一声:“顾鹤?”
顾鹤从回忆中?抽离,问道:“怎么?了?”
她浅笑?:“在想什么??你的手机响了好多声。”
他没说真话:“想到了我的高中?生活,还挺有?趣的。”
电话是团支书打来的,通知他现在要来东操场一趟,整理一下服装设计一班所?有?同学的体测成绩。
“倾月。”顾鹤挂了电话,说明情况:“班级有?些事情,我现在要去一趟东操场。”
“嗯,你去吧。”夏倾月理解。
倏尔,医务室的门被推开?。
少年好像是一路跑过来的,衬衫外套经风吹动漾起的弧度还未恢复,他看到了夏倾月,走向他们所?在的位置。
顾鹤站起身,他和江辞是情敌没错,是敌对关系,但夏倾月在场,不?能明面表现出来。
正打算说些客套的话,视线落到江辞颈间的那条项链上。
色系白金,小狗形状的坠子。
原来,她说的送人,是送给了江辞。
第23章 吃醋
江辞看了眼顾鹤, 象征性地问了句话:“顾学长也在?”
顾鹤听出其?意,回得从容:“身为班长?,班里学生受了伤哪有不管的道理。”
挂了团支书的电话?后, 人还?没来, 团支书耐不住性子在微信上接连轰炸他几句。不得已,顾鹤只能先行离开, “班里有事, 我就先走了。”
临走前又想起来:“倾月, 今天下午第一节 课导员召开班会, 提醒你一下。”
夏倾月点头:“好?, 我知道了。”
顾鹤离开了医务室,之前在输液区角落的两三人拔了针,也跟着紧随其?后离开。此时, 偌大的空间只剩下他们。
江辞坐在夏倾月身边的位置。
她受的伤血痂绯红,不衬白肤,似是在他心口烙印一处灼痕。少年长?睫垂落,于眼周投下浅浅暗影,口吻平静,但他的心却不平静,“怎么受伤了?”
“跑八百嘛。”夏倾月纵然想起以往两年长?跑体测,也是在终点差点出事,好?在前两次是踉跄,可这次是真的摔了,“八百米可能是我的天敌,前两年幸运一些, 没受伤。”
察觉到他的担心,她安慰道:“校医说没事的, 输完液后涂一段时间的药膏就会好?了。”
受伤,夏倾月不是第一次,江辞担心不过?,“姐姐,等你输完液,我们再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真的没事。”为了证明自己,夏倾月微微抬起腿活动了下,膝盖伤口有些轻微泛疼,夹杂着密匝的撕扯感,她忍住了,“没伤到骨头,放心吧,我只是跑步摔了一下而已。”
这招不行,江辞还?想说什么,刚开口,连字音都没出声?,夏倾月一秒看穿他的想法,双手交错示意不可以,“不要想着告状,我会生气。”
江辞的确有想把这件事告诉夏父夏母的想法,既然自己劝说不动她,那?长?辈出面应该可以。眼下,告状这招也行不通了,败给她,“行,我听你的,不告状。”
“手要放下来,快回血了。”他托住她的手腕。
“嗯。”她应声?,稍微变乖了些。刚才那?句说生气的话?,自己差点辨不出是真的,还?是假的。
在医务室工作的这位校医是工作经验和阅历皆丰富的医生,判断很?少出现失误,身为医生,自然不能拿患者的身体健康状况开玩笑。所以,江辞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