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说了很多次,他是我的雌虫,不卖、不转交、不赠与。”
“没有其他选项可言,我也不会考虑你说的那些东西。”
他还记得那晚捡到西泽的时候,雌虫的情况有多么凄惨,差点就死在了雪地里,后续更是表现出了严重的创后应激障碍。
那些伤害只是被药物治愈了,但绝不代表施暴者已经被原谅。
他更没有资格代替西泽,压抑着厌恶和憎恨去寻求这些利益合作。
更遑论那根本不是合作,而是一种更加残忍的酷刑和无尽的羞辱,是能生生将一个军雌磋磨至死的恶毒做法。
“如果接下来中校仍然不打算说出一些实质性的东西,只有这些漫无天际白日做梦的诱导,那么现在就可以走了,因为我的答案不会改变。”
说到这种程度,莱曼德已经放弃了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豁然站起身来,沉声直接撕破了脸。
“就算没有法律条文又如何,就算不情愿又如何,得罪一名军部上将的后果,阁下有想过吗?!”
“所有晋升途径都被堵死,被迫欠下巨额债款失去工作和容身之地,甚至被暗中搞掉公民身份成为黑户,终生活在惴惴不安的威胁和追杀中……不要以为那位做不出来这种事。”
莱曼德终于看到对面的雄虫神色微变,又立刻缓和了语气道。
“将这个雌奴卖给我恐怕是最简单的办法了,既能得到满意的报酬,又能不得罪军部上将,何乐不为呢?”
“还以为中校会有其他想说的,没想到来来回回都是这些威胁,真是让我失望。”
耶尔的神色彻底阴沉下来,直视着莱曼德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去求求那个上将,说不定还能得到一份假的逮捕令,而不是跟星盗一样死皮赖脸堵在别虫家门前,强买强卖大肆威胁。”
他几乎是直接开骂了,完全没给莱曼德留多少余地,跟个小刺猬一样突突往外扎刺。
却是将家里的雌虫埋在了软软的肚皮下,保护着不被抢走和污蔑。
耶尔直视着莱曼德的眼睛,点漆似的眸光因为愤怒被烧得极亮,像是划破长夜的一点星光。
“滚!”
和这一声一同响起的,是店门的玻璃猛然碎裂的声音。
砰——!!!
“接到报警电话,这里有雄虫疑似被挟持,里面的虫通通不要动!”
一支全副武装的军队破门而入,穿着防爆衣戴着金属头盔,浑身挂满了武器和弹药,无比强硬的命令被耳麦放大,充斥在咖啡厅中。
耳机里的频道彻底陷入沉默,莱曼德眸光冷凝,在耶尔被分散了注意力的瞬间伸手向他抓去——
“砰砰砰砰砰!!!”
但那只手还没有到雄虫身前,就瞬间被激光枪射穿,刺眼的蓝色极光伴随着血肉横飞,
莱曼德咬牙吞下闷哼,挣脱了跑上来按住他的军雌,拼命挣脱了冲到耶尔面前,声音嘶哑地道。
“他一直在骗你……名字、身份、军衔……有几个是真的?阁下这么相信他,想要寻找折中的办法,小心以后被背后捅一刀!”
他没能继续说下去,耶尔就被拉入防爆军的层层包围和保护之中,隔绝了一切伤害,同样包括制服莱曼德的惨烈场景。
“阁下,您有没有受伤?”
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头盔下传出一道沉闷的声音。
耶尔有些警惕地看着他们,一时间搞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没有,你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