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泽的视野中一片昏暗。
耳边的声音平缓温润,带着点柔软的苦恼意味,没有他记忆里傲慢、阴冷或歇斯底里的雄虫腔调。
眼前的虫情绪从始至终都很稳定,轻轻巧巧就把针锋相对的冲突缓和下来。
但相比轻信眼前的假象,他还是更相信认知中雄虫一贯的秉性。
在温暖舒适的环境中不可避免会放松警惕,与其在露出软肋时猝不及防被痛击,他宁愿一开始就竖起防备忍受痛苦。
“我会扮演好玩具的角色,不会让您觉得乏味。”
雌虫努力挤出笑意,像是努力工作却业务生涩的服务员。
而正如他所说,他会是个好演员,几个眨眼后,那个笑容肉眼可见变得顺眼多了。
“您可以把我锁在床头,做您想做的事,从早到晚地干我也没关系,可以给我穿情趣内衣,可能看起来会更好玩,或许您喜欢……”
他细数雄虫惯用的玩法,介绍自己像在兜售超市里大甩卖的过期货物。
或许比那还要不堪,临期物品也要用钱购买,他却几乎是免费的。
他没等耶尔回应,就咬着牙笑着道,“我愿意陪您玩。”
虽然耶尔觉得那听起来更像“我愿意杀了你”。
雌虫一扫之前的沉默,仿佛一停下就会被什么咬碎喉咙,无形的阴影正在吞没他。
耶尔嗅到不安和惊惧的味道。
那不以雌虫的强弱和意志为转移,只因为客观存在被侵犯和被伤害的各种可能。
他深吸了一口气,忍不住蹙起眉心,修长手指在膝盖上轻敲。
这不行。
他们这样没法沟通。
但他不能指望一下子改变雌虫的想法。
这相当于强迫一只被棍棒打折骨头的流浪小狗,去喜欢一根形似凶器的巨大磨牙棒一样,也太欺负他了。
“好吧。”
沉吟片刻,耶尔开口打断西泽的话音,斟酌了下词措。
“我确实想玩,你……听从我的命令,把我哄开心了,我就给你你想要的。”
他在“听从我的命令”那几个字加重了声音。
“我不喜欢血呼啦次地玩,再跪下去膝盖流血,你今晚就直接睡地板。”
耶尔坐回沙发上,毛绒拖鞋轻踩上雌虫的大月退内侧,连哄带骗地恐吓道。
雌虫眼睫一颤,呼吸微窒,垂在身侧的手臂紧绷又放松,看起来像一只想闭合又强迫自己打开的蚌。
耶尔也顿了顿,滚烫的体温和结实柔韧的肌肉触感,通过薄薄的软底鞋垫传到脚心,让他不自在地蜷缩起脚趾。
“……是。”西泽身体紧绷,调整姿势坐回被子上。
他的脊背微微弓起,腹部绷出漂亮利落的线条来,耶尔多看了两眼,发现了那股熟悉感的来源。
这是之前雌奴交易所直播的时候,雌虫抵御毒打前的防备动作,方便随时蜷缩成一团,护住脆弱的腹部和命脉。
耶尔眸光微沉,摩挲了一下指腹,还是忍住了没再摸西泽的头,转而拿起那杯变得温热的牛奶。
西泽等了许久,没等到习以为常的踢踹或鞭打,反而听到了雄虫命令他“张嘴”。
口腔玩法挺多的,同时也是很容易受伤的地方,他喉结一动,微微张开嘴——
温热的玻璃杯壁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