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图南完成任务,按灭屏幕,关灯睡觉,还催她:“快睡。”
枕边有人就是怪怪的,应珑沉默了会儿,意有所指:“你很有存在感。”
“好吧,我帮你关。”他起身压住她,伸手去够她那边的开关,“啪”一下熄了。
黑暗中,他的分量和热度隔着一层薄被,忠实地传达到了她身上。
应珑伸出手,手指触碰到他的额头和鼻梁。
许图南咬住她的指尖,微微摩挲片刻才松开,旋即俯身,亲吻她的嘴唇。
他们接过很多次吻,但即便同样是夜里,也是孤男寡女的房间,站着和躺着,在床边和在床上,天差地别。
外面依旧风雨,雨珠子噼里啪啦砸在什么地方,脆脆响响,是最好的白噪音背景,十月的云南之夜,不太冷,也一点儿不热,让人打心眼里渴望一场好睡。
算算时间,应珑此时正处于排卵期末,正逐步进入糟糕的黄体期,激素对男人消极怠工,有点无精打采。但这样暧昧的环境,如此亲密的肌肤触碰,喜爱所带来的颤栗就取代了生理波动,她体温逐渐升高,情不自禁地抱住他的腰。
他后背的肌肉均匀地覆盖在骨骼上,摸起来软弹而有力,手感非常好。
“能摸的和不能摸的,不一样吧。”他记仇,接吻的间隙还要在耳边强调,“那有什么好看的?”
你好意思问?应珑匪夷所思:“人家给看。”
许图南扯好衣摆,滚回自己的半边领地:“那你去看。”
她:“?”
应珑被勾出好奇心,扒拉他:“你睡了?”
“不是你说明天上班吗?”他板着脸,“睡了。”
她将信将疑,怀疑有诈,可好奇得要死,趴他身上晃晃:“真的假的?”
“我睡着了。”他背对她。
应珑上上下下打量他,试探地问了一个问题。
他假装没听见。
嗯……80%说对了,20%这小子在玩脏的。应珑判断情况,躺回去拉被子:“好吧,玩不起。”
许图南:“!”
他迅速翻身坐起:“你起来。”
应珑瞟一眼,冷笑:“就知道你玩脏的。”
“你起来。”现在轮到他扒拉她了。
她拉高被子,蒙住脑袋睡觉。
许图南扯掉被角,膝盖轻轻压住她的大腿。力道用得极其小心,应珑完全能挣脱掉,她手肘撑住床铺,坐起来揍他,当然,也是打闹似的拍拍肩膀而已。
两人心里都很有数,第一次同处一室,真正发生点什么好像太快了。
都有点顾忌。
然则今宵良夜,要说不想亲近肯定是假的,所以开扇窗户,你贴贴我,我挨挨你,越越界而已。
最后应珑先犯了困,模模糊糊听见他好像出去了下,她翻过身,抱住被子睡着了。
许图南看她呼吸渐渐平稳,挪挪枕头,手臂搭在她腰间。
和圆滚滚毛茸茸的哈士奇比,女朋友的分量让他颇不习惯,半睡半醒总觉得好像人不见了,搂紧才察觉她还在。他连续被吓两回,有点烦,直接把她抱到怀里。
这下终于踏实了。
一夜乱梦。
翌日。
雨没停。
她早晨听见少爷扒拉门的声音,许图南马上出去了,倒是没真正醒来,迷迷糊糊又睡到七点多,被他叫起来。
衣柜里有给她准备的新衣服,宽松的T恤裙,不挑身材。
应珑下楼,少爷正蔫蔫地趴在门口,下雨不好遛狗,它心情正低落呢。许图南在厨房里做早餐,剩的吐司复热,加上培根煎蛋,做三明治和咖啡,他自己再吃两三个白煮蛋。
“醒了?”他说,“早晨吵醒你没有?”
“还好。”应珑道,“你帮我看看,裙子透不透?”
许图南放下手里的东西,在光下认认真真打量了会儿,不甚确定:“没有吧。”
“白裙子容易透。”她道,“这个料子厚,可能好点儿。”
许图南点点头,记住这个要点:“吃点东西,一会儿我和你一起走。”
“少爷呢?”
“今天让它在家待着。”他道,“中午我回来做饭喂它,不下雨就带它出去走走。”
应珑点点头,快速吃过早餐,两人一块儿去客栈。
她先处理遗留工作,完事了才去看游戏。
药师玲珑的日常已经完成,北崖小道士今天也是勤勤恳恳的劳力。
“我们继续做昨天的任务。”新地图开放,其他什么都要往后挪一挪,专心开荒。
“好。”
于是,应珑和许图南进入了九州,变成药师玲珑和北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