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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老太太丧夫丧子丧女,这么悲痛的心情,总该有个地方宣泄。
而宁府成为这个发泄怨气的地方,一点都不冤枉。
因为周老太太的丈夫、儿子、女儿,可以说都是因为宁府出事的。
怨恨你宁府不应该吗?
该!
贾蓉倒也不怪周家,毕竟他不是被周家抛弃的那个倒霉蛋。
要贾蓉说,原身也是太不争气了些,活该做个倒霉蛋。
看看换了他,日子过得多美满。
当然,这也多亏贾蓉有个玉葫芦空间撑着,不然想要得到现在的一切,也没那么容易。
起码林如海的支持就没有那么容易得到。
寒暄了片刻,贾蓉因中午休息的时间不多,得赶回衙门当差,就直接切了正题。
“舅舅今日亲自登门,可有什么要事?”
周云涵愣了一下,贾蓉便解释了一会儿要赶回衙门的事。
闻言,周云涵恍然,也不扭捏。
既然都登门了,哪儿还有那么多廉耻心?
“不瞒外甥,我为的就是幺儿少桓,他天资过人,你舅舅我实在没什么能力,教不了他。又寻不到名师,只能来求外甥你帮帮忙。”周云涵叹道。
倒是挺坦荡,贾蓉想了想,道,“舅舅是想我帮少桓寻一位先生?”
“倒也不用这样麻烦,贾家不是有个家塾吗?我想让你大表哥家的两个孩子,还有少桓一起去你们家的家塾上学。”周云涵道。
贾蓉皱起眉,“不是外甥不帮忙,舅舅好多年没回京了,想来还不知我家族学的情况,现任塾掌是我太爷爷的族弟,名贾代儒。
他中年丧子,只有一个弱孙。算起来也是我的族叔,名为贾瑞。
代儒老先生对这位弱孙虽管得严,但也看得很重,近些年他孙儿长大后,他精力不济时,都是由这个孙儿代管族学,贾瑞这人有些贪财,没少勒索族里的学生,消息早就传到我这儿来了。
只是我去年才刚回京,忙着科举,之后又诸多事情忙碌,没时间整顿族学,舅舅想把两个表侄和表弟送到咱们家的家学里来,就是信任我,那我也不能辜负了舅舅的信任,是以只能据实相告。”
周云涵闻言,倒也不觉得贾蓉是在推脱,毕竟这种事,他回去只要一查,就能知道。
贾蓉没有必要拿这种一捅就破的谎言欺骗他。
既然贾蓉这么说,那必定是真的。
周云涵不由得苦恼起来,他知道贾蓉刚做官,大抵是没有时间帮忙教导少松家的永蔚和永茂,以及他家的少桓。
可除了贾蓉,他还能找谁呢?
看出了舅舅的苦恼,贾蓉便道,“舅舅若是不着急,就等我整顿了家学,再将两位表侄和表弟送过来上学。”
周云涵闻言大喜,“如此就多谢蓉儿了。”
之前周云涵还叫贾蓉外甥,这称呼听着就疏远。
如今贾蓉一答应,立马就改口叫蓉儿。
贾蓉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但他没在周云涵面前笑出来,那也太不礼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