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贾瑄想起跟贾英同龄的贾璟,他在二房排行第四,也是这荣府年纪最小的。
“怎么没见璟堂弟和宝玉?”贾瑄顺口问了一句。
贾琏叹了口气,“宝玉不怎么爱待家里,他姨妈隔三差五的就把他接去王家小住,听说同薛家小姐感情挺好。”
闻言,贾瑄挑眉,“薛家?他们还有脸待在京城呢?”
“他们不待在京城还能去哪儿?”贾琏嗤笑。
待在京城,好歹还有王子腾庇护她们母女,若是去了金陵,没了薛蟠那呆霸王耍横,她们母女能被薛家旁系那群人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但贾琏一点也不同情她们。
既然知道儿子不懂事,怎么不严加管教?出了事,也怨不得别人,要怪就怪自己吧。
薛家小王氏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溺子如杀子。
贾瑄扬眉,“说的也是。”
“那璟儿呢?”
贾琏默了默,道,“二婶带他去保龄侯府了。”
保龄侯去年九月没的,嫡次子史鼐继承了侯府的爵位。
老父亲没了,小史氏与侯府那边的关系就隔了一层,如今她丈夫自己作死,被流放三千里,她在荣府日子虽然过得不错,但她清楚这是老太太还在,等老太太去了,她能依靠的,只有保龄侯府这个娘家。
因此,她时不时的就会带儿子回侯府与兄嫂亲近亲近。
贾瑄了然,没有再多问。
林家五人在荣府用了晚饭才回去。
次日,贾瑄便回了福昌侯府。
他难得待在家里,因着偷偷跑去金陵的事,对邢氏多少有些歉意,便多在家里陪了她两日。
这日晨起,贾瑄照常练完剑法,沐浴更衣。
正要用饭的时候,邢氏来了。
“瑄儿,为娘有些事想同你商量。”
贾瑄闻言一愣,“哦,娘来的这么早,用饭了吗?”
“还没呢。”
“那就一起用饭吧。”贾瑄拉着邢氏坐下,“有什么话,吃过饭再说也不迟。”
邢夫人应下。
贾瑄吩咐人摆饭,他提倡节俭,饭菜都有定量,他一个人的时候都是两菜一汤,多一个人就多一道菜,避免不够吃。
今儿邢氏跟着他一起用饭,贾瑄便让厨房添了一道邢夫人爱吃的菜。
吃完了饭,漱口,品茶。
“娘这一大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邢夫人对自己的儿子,自然没什么隐瞒的。
“你小姨年岁渐大,在姑苏那边不好说亲,你舅舅的意思,想送你小姨上京待嫁,寻一门好亲事给她。”
当年为了将她嫁到荣府做填房,她爹娘几乎掏空了家底。
可她不争气,张氏那样风姿的大家闺秀都没能笼络住贾赦的心,何况她小门小户出身,只有脸能看的继室?
七八年没有身孕,她爹娘也接连故去,以至于邢家就此败落。
她好运生下了贾瑄这样神异的孩子,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连带着邢家也有了气色。
可邢家的家底到底薄了些,远不如贾家这样的大族。
她二妹因着贾瑄的关系,许给了一个读书人,前些年中了进士,被外放做了知县,虽说才能一般般,可靠着姐姐和外甥,贾瑄这二姨过得还不错。
小姨的年龄比他娘和二姨要小很多,可今年也有十八了,翻过年就十九,已经算是老姑娘了,这婚事还没个着落。
倒不是没人娶,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