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将这温情毫无保留地交给了韫儿。
她得不到,韫儿也该得不到,这才公平!然而韫儿却得到了,甚至对此无动于衷。
自己最珍视、最渴求的东西在她人眼中竟如此不值一提,这叫她如何咽的下这口恶气!
你真该死啊韫儿,只可惜死的迟了,不该十三年前才死,从出生落地的那一刻,就不该继续存活在这世间!
宁氏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正要出言讥讽元振自以为是的深情,不妨元筠姌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怎么回事?”宁氏心里有气没处撒,即便面对亲生女儿口气也说不上又多好,蹙眉看着元筠姌,斥声说道:“大家闺秀,慌里慌张像个什么样子!”
元筠姌愣了一下,看了看元振,又看了看宁氏,终于感觉到气氛不对,但她也不是个逆来顺受的性子,微微皱眉,不悦道:“母亲,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说,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宁氏别过头,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元振则始终泰然自若地坐着,像个事不关己的局外人。
元筠姌早就对父母这副相处模式见怪不怪,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就更不放在心上了,在心里稍微斟酌一下说辞,便将从端木嫣处听来的消息告诉给元振与宁氏。
当然,仅仅只说了端木砚清中意她做太子妃,赐婚圣旨即将下来一事。
至于阴差阳错的“一见倾心”,并未当着元振的面说。
元筠姌不傻。
像他们这种家庭,每多出一个子女,属于自己的资源就要相应地减少一部分,再一个,父亲与母亲看似都是自己的至亲,实则大不一样。
元振正是当打之年,想生随时能捣鼓出一堆儿女出来,在元振眼中,她有很强的可代替性。
至于母亲宁氏,年近四旬,又与元振关系不睦,基本不会再有其他子女诞生,在宁氏眼中,她就是那个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存在。
正是因为无可替代,宁氏必然会全心全意、毫无保留地为她打算,对比身为父亲的元振,可就不尽然了,由不得她不防备。
因此为保险起见,她决定先对元振隐瞒此事,待到与宁氏商量妥当,商量出个万无一失的对策后,再告知元振本人。
而夫妻二人在得知女儿即将获封太子妃后,理所应当地欣喜若狂。
尤其元筠姌再三强调,消息是由端木嫣透露出来的。
端木嫣皇室贵胄,金枝玉叶,金口玉言,此事事关国体,不是板上钉钉绝无胆子公然拿出来说,既然毫不避讳说出口,必然木已成舟,绝无可能更改。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
偶然逢此天大的喜事,宁氏心中的郁气一扫而空,爱怜地拉着元筠姌止不住地喊“心肝儿肉儿”,还不忘埋怨元振:“好歹也算是个二品大员,这么大的消息,一点口风都没有得到,还要女儿亲自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