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敢伤害我的爱人,我的情人!
丘比特还没反应过来。
洁白的翅膀被带刺的玫瑰穿透皮肉狠狠钉在树干之上。
“黛缇,我要回去了……”
阿多尼斯的一声低低痛吟,将维纳斯的所有心思都唤了回来,她满心满眼都是眼前的青年。
“啊,就现在,要走了么,那放暗箭的家伙,让我捉到,一定饶不了他!还疼吗?”
维纳斯眼里盈着担忧,轻轻呵一口气。
神力的抚慰下,伤口转瞬即逝。
阿多尼斯退后一步,语气歉疚:“黛缇,大概是来捉那野鹿的猎手,想要以箭凭证猎物,是我不好,让它们聚过来了……”
维纳斯听见他这么说,感到一点儿心虚,愈发怜惜起这人儿。
但那疼惜在阿多尼斯告别离开之后,便化为了懊恼与不满。
“都说了省着点神力,在关键的时候让我失望,可真有你的,丘比特,到底是怎么回事?”
树干之下,唯余几根飘零的羽毛。
又跑了么?
每次使坏之后都不见个影。
只长个子不长脑子,可恶可恶,简直可恶。
维纳斯踩了一脚地上的玫瑰:“可恶!”
……
欸?
那团光,被手指戳了一下之后,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转瞬又钻回了她的身体,黑暗如潮水褪去,彩窗落进的阳光刺目,普绪克眨了眨眼,视线的焦点重新聚回来,手上还是那把花剪,旁的什么也没有。
没有黑蛇,也没有流动彩光的鳞片,也没有任何异常。
就像是忽然做了个毫无痕迹的梦……
噢,莫名的,精神好多了。
神好像不需要睡觉,普绪克想起她那个奇怪的丈夫,大概是白日里休息?还是去做他该做的事情?
要是整宿整宿不睡觉的话,再强的理智也会崩溃。
只是刚刚那种状态,也太过于奇妙,简直灵魂出窍了一样,也许,下次在那爱神清醒的时候,可以问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
放松下来,沉在心上那低郁的阴霾一扫而光。
砰——!
忽而听见一声极近的,重物坠地的巨响。
吓得普绪克把花剪甩了出去。
“好险,差点就砸到玻璃上了……”
她试着和身边的无形女仆说话。
“你们还好吗?”
没有回答。
那些无形的声音,不知在什么时候,好像一下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等等……
上一次她们不见了,是那个自称宙斯的神出现在这长廊里。
可刚刚那一声巨响的方向,似乎是来自于花园。
去,还是不去?
“……”
不过犹豫一下,她就做出了决定。
普绪克将丢在一旁的花剪捡起来,拿在手里,充当一件还算趁手的武器。
只不过,她才来到花园,还没进去,就僵住了。
天呐……
纯白色的斜顶和彩窗不知道被什么砸了个大洞,四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