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很合理。
在理智上,晓美秋也认同这样的走向,因为不管怎么想,这对幼驯染重归彼此扶持才该是正常会出现的情况;但在情感上,与松田阵平曾视对方为珍宝的他、只有死亡才将二人分开的他、为了再见松田阵平一面而义无反顾的许下了愿望的他,无法抑制那份涌上心头的难过。
“呐,丘比,”他的喉咙又涩又堵:“这样的变动以后会出现更多吗。”
柔软又蓬松的白色大尾巴停止了晃动。
“当然了,”丘比说:“毕竟在萩原研二存活的情况下,新的因果诞生了嘛。”
有那么一瞬间,晓美秋也险些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去启动左手的表盘立刻重来的念头,只要在新的历程中干脆的放任萩原研二去死,这样,他和松田阵平或许就可以回到记忆里的幸福日子。
但咬紧牙关的他在无比艰难的在挣扎中按捺住了这样的想法。
做不到,那样冷眼放任萩原研二去死,他做不到。
可是,要他对松田阵平就这么放手……同样也是做不到的。
“丘比,我记得你之前确实说过,只要有魔力基本上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到的吧?”
丘比点了点头。
于是,拖着近四十度高温的身体,晓美秋也在进行日常的拆弹训练时顺利的昏死了过去,他在失去意识前不忘刻意的握住了松田阵平的手;等醒来后,果不其然,他并没有被送去医院,恐怕受制于他死也不放手的执念,在无奈之下的松田阵平只好将他带回了自己的住处。
他不会认不出这暂住了近一年的地方的。
“呦,醒啦,轻伤不下火线的模范警员晓美桑。”
端着一盘削好的苹果,靠在门框上的松田阵平没好气道:“烧到快四十度一声不吭的就敢跑来上班,你是想吓死谁啊?”
“什么什么?aki酱醒了吗?”
正想说些什么的晓美秋也在发现室内还有第三人时就闭上了嘴,他合起眼,好似虚弱又疲惫的再次躺回了床上,身心都被眷恋的气味所包裹,他病怏怏的脸上挂起了不易察觉的愉悦。
萩原研二拿着体温计和冰毛巾,像是摆弄洋娃娃一样摆弄着乖巧的晓美秋也。
“还是没怎么退烧,怎么办呀小阵平……”
他将染上了晓美秋也滚烫体温的掌心捂在自己的脖子上,为这不正常的温度而忧心忡忡:“果然还是去医院打吊瓶比较好吧,成年人这样持续高烧不退是非常不妙的讯号啊。”
闻言,松田阵平放下瓷盘也走上前摸了摸晓美秋也的额头,他宽厚的手掌对于被高温折磨的晓美秋也来说是恰到好处的微凉,轻而易举的就逼出了可怜病患鼻腔中舒服的哼唧声。
“为什么会这样,”他蹙眉:“虽然以前喝酒的时候你都是点气泡水,但症状看起来也不像是酒精过敏啊……秋,你这家伙昨晚是在分别后着凉了吗?”
其实是用魔法做的效果。
心知肚明的晓美秋也脸不红心不跳的信口胡诌:“第一次喝酒,没想到我的酒量这么差,不小心在回家的路上醉倒在附近的巷子里了,就那么睡了一夜……”
“哈??”松田阵平又惊又怒:“在这个气温下你幕天席地的睡了一夜???”
萩原研二也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aki酱丢东西了吗?钱包、证件、钥匙、手机之类的都还在吗?”
“都没丢,可能因为我是男性被捡尸的几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