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晋江独发(2 / 2)

看着两人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胡亥一噎,眼神中透露着满满的怀疑,站在原地思索片刻,顿悟般提着铲子朝堆满大粪的高炉走去。

比起在傻子堆里,他觉得铲大粪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徐老师,德高望重。”姜肃看着艰难提起铲子的胡亥,朝徐一璇竖了个大拇指。

徐一璇矜持点头,“无他,唯手熟尔。”

*咸阳城-城内偏僻处。

“嘿,可真够新鲜的。”

听着姜肃讲胡亥铲粪的事,纪子昂把手中的雪放到面前的雪人上。

——雪人身形约莫一米九八,方方正正的,看不出是个什么。

纪子昂双手比成一个框对准前面的雪人的最上端,闭上左眼,惋惜道:“要是有摄像机就好了,拍下来,这可是独家新闻!”

“后世再怎么残暴,现在也不过是个孩子而已。”

林月华用手不断修整形状,把多余的雪用手扒掉,大致堆砌出来一个人形。

洛以帆折扇敲打着手心,站在原地细细观摩雪人半响,上前指着人形的右腰侧,说道:“这里应该留一把剑的位置。”

林月华恍然,“对,老祖宗有把秦王剑,传说是这把宝剑长约四尺多,锋利无比。”

唐慈比了比雪人的腰部,比自己胸前还高几公分,虚眯着眼,无语道:【我不知道这把剑的意义是什么,老祖宗不如直接提着我甩。】

“哈哈哈!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纪子昂大笑着搂住唐慈,指了指雪人留出来的秦王剑位置,建议道:“不然在这里堆一个你算了!”

唐慈给了纪子昂一拐肘,纪子昂熟练躲过,不小心撞到运雪的宴温书,宴温书怀中团成雪团的雪松散了些许,但两人穿得厚实,倒没有多少冰感。

“哎呀!抱歉!”

纪子昂连忙道歉,宴温书摇了摇头表示不介意,把雪放到雪人老祖宗右边放下,然后蹲下身子开始捏起来。

姚以晴疑问道:“你要捏什么?”

“我。”

众人:?

汲明远若有所思,默默扭头朝着雪最多的地方走。

纪子昂一愣,上前猛地一拍宴温书的背,力气很大,宴温书蹲着的身子被拍得猛地仰面朝前倒。

“好啊!我把你当兄

弟!你跟兄弟玩心眼是吧?!”

“我也要!”

纪子昂理直气壮,气赳赳走上前把宴温书的雪划拉了一半,抱着在雪人另一边蹲下。

嘿嘿,先来者得嘛!左膀右臂这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就在此时,唐慈抱着一堆雪左右看了看,视线落到最中央的雪人身上,上前踮起脚。

正在精心雕刻脸部的林月华觉得眼前一黑,抬头就看见唐慈把雪糊在雪人的左肩。

林月华:……

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林月华醍醐灌顶,默默蹲下身子,握起一把雪放到左肩。

姚以晴拍了拍姜肃,请姜肃把雪放到老祖宗的头顶,姜肃顺手顺了点雪,放到秦王剑的上方。

等到汲明远搬着半人高的雪回来的时候,眼见的徐一璇收起红玛瑙,笑道:“就等你了。”

汲明远:?

汲明远探出头一看,老祖宗周围已经没有多少位置了。

汲明远:……

汲明远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徐一璇上前分了汲明远三分之一的雪,正好露出汲明远的眼睛,汲明远朝老祖宗的方向一看。

——大学生齐聚在老祖宗周围,埋头苦捏。

而抱着最多雪的他,已经没有任何能靠近老祖宗的位置了。

汲明远:……

徐一璇慢悠悠走到雪人面前,和挤在老祖宗面前的几人礼貌说道:“麻烦让我一下。”

林月华&唐慈&姜肃:?

三人缓慢挪开脚步,露出雪人下半身,徐一璇把雪放到雪人面前,“小心别踢到了。”

唐慈眼睛一瞥,正巧看到汲明远满怀的雪,上前把纸“啪”地贴到下半段的雪上,然后抱走又一半的雪。

汲明远视线下移,【借一点用用。】

汲明远正要表达抗议,先前围在雪人老祖宗面前的大学生们像是转移了目标一样,把自己围了个团团转。

等到他们重新归位的时候,汲明远怀中只有零星几点儿的雪了。

汲明远:……

汲明远看着手心里残存的雪,面色阴沉。

合着他就是个苦工?

汲明远最后,还是把自己固定到了雪人老祖宗的大腿上。

在熬了两天以后,老祖宗雪人项目正式落成。

老祖宗威风凛凛,大学生都是Q版小巧的模样,有的坐在老祖宗肩膀,有的拽着秦王剑的剑柄,有的盘腿坐在老祖宗脚边……

在咸阳城的大学生不少,有的人偶然间发现相对僻静的城中,居然有这么一座威严和可爱并存的雕像,一传十,十传百。

大学生们特地前来,也捧着雪在附近留下象征自己的雪人。

大学生本就是咸阳城最为显眼的群体,聚集在一起的大学生多了,百姓难免会产生好奇。

等百姓们发现这尊宛如圣架亲临的雪人后,参大学生的文书再次放

到了嬴政案前。

【天台山学子行为怪诞,无圣恩下旨,便擅留圣颜,冒犯陛下!不成体统!望陛下严罚!】

嬴政至今已经很习惯这些参本了,熟练地提笔——【朕已允】。

没错,这些参本嬴政都是统一话术,他都没有意见,谁还敢有意见?

暂且不论这份参本的主人看到回复以后,是什么表情,至少嬴政收起笔,听到门外治粟内史求见的传唤后,嬴政原本还算轻松的心情瞬间烟消云散。

“陛下,臣有要事要奏。”

治粟内史年入半百,身形瘦弱,双眼看远处总是看得不实,因此总是虚眯着双眼,配上对方苦大仇深的表情,倒是有几分穷困潦倒的感觉。

掌管天下财政的治粟内史像个穷鬼一样,听上去像个笑话,但事实的确如此。

对方一般没有事不会找他,但每次找他,都会哭国库空虚。

嬴政对对方的目的心知肚明,但明面上还是安慰对方几句。

“程大人莫慌,所遇何事?”

程大人脸丧得更加厉害了,“陛下,近日修农业高炉的支出已远超预计,国库……”

程大人哽咽,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快要空虚了啊!”

嬴政:……

嬴政微微挑眉,“据朕所知,农业高炉不过黄金百镒。”

农业高炉的制作并不复杂,只不过是一些铁矿、燃料的购入和人工而已,他还没让对方拨研究芽苗的款呢,怎么就到了哭穷的时候了?

“况且,朕记得,报社、望腾楼和商会的所有权,朕已经归为国有了。”

报社薄利多销,特别在报社开设传记小说板块后,收益可观,更别提商会运作以后,望腾楼加设超市,许多物品都是低价购入,盈利不用多说,甚至还节省了大量的花费。

“陛下有所不知。”程大人一拱手,“这些产业的确盈利,农业高炉支出的确只是黄金89镒。”

“但是先前已经在逐步进行的工程:修建长城、灵渠、军队日常供需、包括全国上下兵器更换,这些都是持续性的支出啊!”

“每月预计花费,臣紧打紧算,每月都超支啊陛下!”

嬴政深知眼前的人的秉性,对方习惯未雨绸缪,一般都是在开支超过总数的八成后,就前来劝自己适可而止。

在嬴政即位以来,他就已经领教过了数次。

每次都是火急火燎地来哭穷,等嬴政到治粟内史府一看,尚有结余。

不过对方的确颇有才干,征战十年间,要不是对方权衡财政,让嬴政无后顾之忧,下达决策,说不定也会落得个粮空落败的下场。

因此,嬴政并不反感对方这样的性子,只是对对方的表演略感无奈而已,说不出重话,嬴政只能打发道:

“既然如此,那便劳烦爱卿加上今日的盈利,再核验一番国库吧。”

“陛下,国库近日总盈利黄金8745镒,剩余87399镒。”程大

人虚眯的眼中隐隐露出点责怪。()

今日的收入占总国库的十分之一,听听,这像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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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到他手里还没捂热就得拨出去了!

嬴政面不改色,“既然国库还有余,”

程大人:???

“那朕之前计划的……”不等嬴政把话说完,程大人脸色一变,郑重其事地说道:“陛下所言极是!今日钱今日结!事关国库,理应严谨,臣这就去重新核算。”

说完,双手交叠,放到身前,朝嬴政庄严地深深鞠躬,告辞离开。

看着步伐矫健的背影,嬴政无奈摇头,提笔正要处理政务,半响,又把笔放下。

他有些好奇后世的财政计算,嬴政轻唤系统。

“系统。”

【尊敬的陛下,我在!】

在温暖的房间里,英俊的男子静静地躺在床上,沉浸在宁静的睡梦中。稀薄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轻轻地洒在他的脸上,照亮他俊美的轮廓。

无论是在醒着还是在睡着的时候,嬴政都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

但似乎是窗外的月光贪恋嬴政的容颜,屋内的光芒不减反增,耀眼的光线只在一息之间,却还是惊扰了嬴政。

浓密的睫毛微动,嬴政敏锐地察觉到屋内有第二个人的气息。

察觉到对方越来越近,嬴政不动神色地摸向放在床内侧的匕首,等待对方的下一步动作。

对方的气息越来越近,嬴政能够清晰地听到对方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脑子还在暗想哪家的杀手这么不靠谱,身体却率先做出了反应。

嬴政猛然睁眼,一把拽过对方,压在床上。

等看清来人后,嬴政身形猛地一滞。

被压着的人身穿熟悉的红袍,面容圆润可爱,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别的什么,两颊通红。

就在嬴政沉默的时候,对方不顾紧抵在自己脖子前的匕首,瞪着水润的圆眼,轻嘤了一声。

“嘤~你弄疼人家了~!”

声音一波三折,最后的语调已经上扬到了一个嬴政无法形容的音节上。

半响,嬴政面无表情地收回匕首,哪成想对方接下来对自己的称呼,让嬴政莫名心累。

“陛下geigei~~~”

嬴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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