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遡舟:【我,谢谢。】
谢知起:【哥!!我亲哥看我!!!】
池桓生:【哥!我比亲哥还亲的哥!带我一个!我保证比谢知起听话好使!】
谢知起:【你给我滚!绿茶别来争宠!!】
贺连枫:【带我一个,谢谢。】
闻余杭:【@贺连枫,不带你玩,你现在辈分比我们低,要喊我们爷爷。】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贺连枫想起这件事就没脸,【滚……!】
池桓礼:【等会,只有五位?!我们有七个人啊。】
谢浔之抽空回复:【那就竞聘上岗。太帅的不要,私生活不检点的不要,嘴上不把门的不要,轻浮的不要。老实本分优先。】
刚刚才赶来凑热闹的宴叙亭:【…………】
闻余杭:【你不如直说了!谢浔之,你就点我是吧?我帅我得罪你了?嫂子和妹妹们喜欢看就行!】
池桓礼:【他是在点你私生活不检点。】
闻余杭:【??】
最后闹了一圈,谢浔之因公报私仇和涉嫌引战,引发众怒,被踢出群聊。谢浔之很平静,一个月被踢五次,他早已习惯。
比起这些,他惦记他远在港岛的猫。
当晚十点,那只被易思龄里三层外三层包好,妥帖放置在礼盒中的猫咪玩偶,来到了谢浔之的书桌前。
夜深的谢园,依旧是让易思龄心慌意乱的万籁俱寂,可惜她不在,也不必害怕了。离婚礼还有七天,整个谢园已经挂满了红绸,红灯笼,上千张谢浔之亲手写下的喜字,贴满了谢园的每一个角落。
一根点燃的雪茄兀自搁在珊瑚架上燃烧,长指温柔地将那根蝴蝶结丝带挑开。
打开的瞬间,沉寂的空气里多了一股馥郁浓香,轻而易举占据这里。戴皇冠的小猫咪静静坐在盒子里,也不知是在撒娇还是骄傲。
谢浔之眼睫低垂,沉默地注视这只猫咪,手指最终,在猫咪的耳朵上点了点。
光影静谧无声。
.
主婚纱在距离婚礼倒计时的第五天,终于从巴黎总部空运来到港岛,一同飞来的还有两位高级裁缝。
因为易小姐在邮件中强调,她最近胖了,和一个半月之前的量体数据有偏差,担心穿
() 不上去。()
Debtrul的设计总监温柔地告诉易思龄,一切都不会出差错,让她百分之百放心,并夸张地说那件婚纱就是为她而诞生的,全世界只有她能配得上如此华丽,梦幻的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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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港岛Debtrul旗舰店的店长打来电话,问易小姐何时得空来店里试穿婚纱。
其实可以把婚纱送来易公馆,但这几l天易公馆实在是堆满了太多礼服,珠宝,接近一千平方米的衣帽间,一时半会腾不出一大块空地放置婚纱。
易琼龄吵着要一起去,还叫上了陈薇奇的妹妹,陈珊宜。易琼龄和陈珊宜是同年级的校友,家境相仿,关系不错。
陈珊宜从小就崇拜易思龄,碍于姐姐的面子,她只敢说姐姐是最美的,没想到如今能做易思龄的伴娘。小女孩理所当然认定这件差事神圣又光荣,任何关于婚礼的事,她随叫随到。
身边多了两个吵闹的小朋友,易思龄一路上头都快炸了。
“Mia姐,伴郎会不会年纪太大了,嫌弃我们是littlegirl啊。”十五岁的陈珊宜忧愁地看着自己才一米六二的个子。
易思龄:“伴郎有两位二十出头的小哥哥,到时候分给你和Della。”
易琼龄连忙举手:“那我不要小起哥哥,他虽然很帅,但太拽了,不是我的菜!”
易思龄无语:“……Della,只是当一天伴郎伴娘,不是让你去相亲。”
陈珊宜举手:“那我要小起哥哥吧,Della说他会开摩托车,我喜欢开摩托车的男人。可以带我兜风,很酷。”
易思龄在心里默念:不是相亲……
门店早已清场,弗洛伊德鲜花装饰着偌大的试衣间,茶几l上摆放了甜点架,英式红茶和烤得酥脆的杏仁酱可颂。
两个小姑娘叽叽喳喳吵着要看婚纱,直奔三楼的VIP区。易思龄后脚跟着,Debtrul的港澳区负责人和店长负责陪同。
Debtrul是易思龄钟爱多年的品牌,从妹妹仔的时候,梁咏雯就会在Debtrul订制各种裙子,把她打扮成小公主,那时留下的影像资料还在易公馆保存着。
Debtrul的艺术总监曾说,他愿意为易思龄设计衣服,直到他拿不动画笔的那一天。
“易小姐,您不会失望的,这条婚纱绝对是我从业这么多年,见过最漂亮最昂贵的婚纱。”港澳区负责人kez说。
一行人把易思龄引到试衣区,墨绿色的丝绒帘子垂下来,充满了神秘感,宛如包装精美的礼盒,等待着主人。
易思龄很轻地掐了下掌心,心跳一时紧促,微微屏息。
店员缓缓地拉开帘布,室内光本就璀璨,但藏在后面的那件婚纱把所有的光芒都遮掩了下去,宛如一颗自发光的美丽星球,在银河中兀自闪烁。
“啊啊啊——!”
两个妹妹仔互相搂着对方,发出难以形容的尖叫,“好美好美,公主的婚纱!公主穿的!”
() 婚纱是非常典雅的设计,带着浓厚的复古宫廷色彩,领口本来是设计了高领手工蕾丝,设计师认为蕾丝会削弱珠宝的存在,于是改成了抹胸搭配修饰手臂的喇叭袖,裙摆也并非市面上夸张的超蓬大摆,而是恰到好处的拖地长尾。
真正华丽的是婚纱上的刺绣。
Debtrul引以为傲的钉珠法式刺绣工艺在这件婚纱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因为用了上万颗货真价实的钻石和海水澳白珍珠,裙摆宛如有华光在流淌,灯光打上去,任何角度都如此流光溢彩。
易思龄的紧张被尖叫声催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欣喜和期待。
陈珊宜:“我以为我姐姐的婚纱是世界上最华丽的婚纱了!但这件更漂亮!”
这句夸奖直直抵达易思龄的心底,她掐陈珊宜的脸:“小叛徒,有眼光。等结束了,Mia姐给你买包包。”
试婚纱的时候,有三个店员帮忙,这婚纱重达五十多斤,穿在身上不亚于一件美丽刑具。
换好婚纱,帘布拉开,自然而然又引得两个妹妹仔尖叫拥抱。易思龄这样喜欢热闹的人都觉得她俩太吵闹了,让店员把她们带下去试衣服挑包,自己则留在试衣间。
其他店员都很识趣地离开,留她独自在这里。
易思龄安静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知为何有些害羞。明明华服高珠对她来说如喝水吃饭,从小到大,什么华丽的昂贵的裙子没有见过没有穿过?
但婚纱不一样。她为自己开脱。
那些年少的幻想,期待,憧憬,在这一刻变成了真实,又格外不真实。没想过会嫁给谢浔之这样的男人,从未想过,他是她人生中最大的意料之外。
现在看来,谢浔之就像挂在圣诞树上的盲盒,要等她拆开,才知是意外还是惊喜。她现在拆开了,惊喜的成分多一点点。
她看见镜子里,黑润的眼瞳中有不逊色这件婚纱的皎然,咬咬唇,纠结了片刻还是忍不住,拿出手机要给谢浔之发消息。
【我在试婚纱。】
谢浔之知道易思龄今天试婚纱,她昨晚说过。也不知对面在做什么,回复得居然很快:【可以拍一张吗?】
他想看,不言而喻。
易思龄轻轻哼了声:【不要。现在看了,婚礼上就没惊喜了。一百万都不给看。】
等了三分钟,谢浔之没有回复,易思龄有些失落地熄灭屏幕,不回就不回,谁愿意和他这种工作狂说话?
她自娱自乐拍了照片,大方发给群里的老二和老三,又发给陈薇奇,暗戳戳说,你妹妹觉得我的婚纱更漂亮。
陈薇奇也不是好惹的:【都被男人喂胖了,还穿得下?】
“…………”
易思龄气得两眼发黑,又被五十来斤的沉重的婚纱压得喘不过气,干脆蹲下去,坐在试衣台上。
刚坐没几l秒,一条隆丰私人银行的大额转账消息递进来。隆丰银行是庄氏旗下的银行,在港澳这边用得比较普遍。对方走的是vip客户的特殊渠道,超过三百万的大金额也能实时到账。
【隆丰银行:尊敬的易小姐,您尾号0140的账户于12月2x日03时27分收入汇款5200000.00,对方账户:谢浔之,留言:照片,可用余额1xxxxxxxx.00】
易思龄:“?”
谢浔之无缘无故给她转钱做什么?
电话紧跟着拨进来,她接通,嗲声嗲气地说:“谢浔之,你给我转五百万,我也不会给你看婚纱的……这是原则。”
声音能听出,她很愉悦,被这点小钱哄得很高兴,都跟他撒娇了。
谢浔之耳廓有些轻微发痒,手指触碰领结,试图扯松一些束缚,实则掩住滚动的喉结。
“不会破坏你的原则。”
易思龄左手举着手机,右手闲闲地抠着婚纱上的珍珠,娇娇地:“那是什么呀…”
谢浔之眼眸不可控地暗沉下去,下腹被她几l声嗲意弄出蠢蠢欲动的燥热,他唾弃自己,如此轻浮。
他不愿在易思龄面前泄露一丝一毫的毛燥,于是语气越发沉稳,却压不了那一丝生理性的沙哑,“不用拍婚纱,拍一张我的新娘就好。”
“可以吗?”
易思龄抠弄珍珠的动作停下,偏过头,看向镜子里,穿着婚纱的自己。
她是谢浔之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