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
“嗯?”西宫月昳侧过头看他,神色如常,“有什么不好的?”
太宰治:“……”刚刚那么难过可不像是假的。
“如果你说的是刚才,那只是我演的苦肉计啦,很逼真是吗?连你都信了。”他摆摆手,“蛇蛇还是太好骗了,我刚刚从它那里获得了很多重要情报。”
比如他的马甲们确实已经生出了自己的意识,成为了独立的个体,又比如某些人大概联合起来想要做什么事,连蠢笨的蛇蛇都要瞒着他。这两个信息知道后,西宫月昳心底那份惶惑少了很多——系统应该还偷偷摸摸地存在于某个地方吧。
如果他找到了它,那么……
他对着漆黑的夜空露出一个漂亮的微笑。
他要把系统做成叉烧,把蛇蛇叉出去晾成蛇干,然后摆在某两人的坟头前面,每周都去鞭尸数次。
太宰治看着西宫月昳脸上漂亮但莫名可怖的微笑,总觉得他的精神状态更加危险了:瞧瞧,这都已经站在发疯的边缘了。
太宰治还是不太会做安慰的事,于是只好凑过去,简单地抱了抱,然后分开,继续拉着西宫月昳走安全的路径离开横滨。
“果然没错,涩泽君的异能力果真强大到可以独立存在。”
不知何时,费奥多尔雪白的衣摆上沾了一点鲜红,空气里充斥着甜腻又恶心的血腥气。原先光洁的地板上有一道惨烈的拖痕,很难想象费奥多尔这样病气十足又文弱的人会做这种暴力的事。
但他确实做了。
他将淬了毒的刀子压进对方的后腰,又仔仔细细地转了半个圈,刀子拔出来的时候鲜血破开厚重的衣物喷涌而出,洒在地面上。费奥多尔等待对方失去意识濒死,又有些吃力地将涩泽龙彦拖到了门外,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地方。
期间他一直盯着龙彦之间和充斥城市的白雾,发现即使涩泽龙彦死去,那些也没有消失。
想到他获取的情报,他又等了数分钟。
果然,在他擦拭刀锋上的鲜血时,有人推开龙彦之间的门,走了进来。
“我怎么会在这儿?”
费奥多尔看着茫然的“涩泽龙彦”,真切地露出微笑:“涩泽君,你忘了吗?今天你要杀死全横滨的异能力者。”
在涩泽龙彦彻底死亡的刹那,他自身的异能力将自己剥离,于是新的“涩泽龙彦”诞生了。
“涩泽龙彦”保持了涩泽的性格,也继承了那些记忆,他向来只相信自己的大脑,只是不论他怎样想,都觉得自己的记忆断了一层,根本不明白自己为何出现在这夜色里。
地上的血迹还未干涸,甚至有种残留的温热,他觉得熟悉,却想不通自己是什么时候杀了谁。
费奥多尔的笑容更甚,他迎过去,语气有些担忧:“怎么了?今天的事,我们不是约定好的么?”
他故意引着“涩泽龙彦”往外,走向他丢弃尸体的地方。
“也许看看这个,你会想起什么。”
“涩泽龙彦”皱着眉,疑惑中被费奥多尔引着走了几步,却忽得听见一道非常突兀的声响。
咔嚓咔嚓。嘎吱嘎吱。
很坚硬,很艰难的碰撞声。
就在他的龙彦之间里。
他也不管费奥多尔说了什么,径直往声音来源处走去,没关注费奥多尔僵硬了瞬间,似乎这声音也在他意料之外。
——他记得他告诫过小白了。
“涩泽龙彦”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