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涩泽龙彦身上放窃听器和定位器?”太宰治投来探究的目光,他斟酌着说,“鹤影君留下了很多宝贵的东西,有很多有趣而安全的可以学,没必要……”
涩泽龙彦在半小时前就离开了,只留下他们三人。他本想拉着月月离开骸塞,却看见费奥多尔过来搭话询问涩泽龙彦的位置,而西宫月昳又无比流畅地报出了地点。
太宰治悟了。
很明显,他的月月和魔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拉了小群——没喊他。
他一询问,西宫月昳就非常诚实地把窃听器的事情说了,在楼梯间擦身而过的时候顺手放的。
说是顺手,今天就是一百个月月在他耳边叨叨他都不相信这是顺手为之。
“不。”西宫月昳十分真诚地,“我哥虽然喜欢用小道具,但很少用窃听器。”
偷情报又不难,指使几只小动物过去就行了。
“这些小道具是和你学的。”他理直气壮地回答,“而且恰巧我现在有一整个工作室,本来就想着除了魔术道具以外还能做点什么。以后太宰君想用的话也可以……啊,干脆让一半股权给你吧。”
“太宰君在我的手机上安装过定位的小玩意,不是吗?”
西宫月昳杀死了话题。
“月月你都学了什么啊——”
太宰治往前一趴。
吐魂.jpg
“所以,你们答应合作吗?”忽略掉一只莫名陷入自责的太宰治,费奥多尔终于插进话题,“我们的目的并没有冲突。”
西宫月昳伸手撑着脸,一只手伸过去抚摸失去灵魂的太宰治,手指陷入棕色的短发里,像撸猫一样,把原本的发型弄得一团乱。
“哪有这种好事。前脚才和涩泽龙彦合作灭杀横滨的异能力者,后脚又想和我们合作杀了涩泽龙彦。好处全给你占了。”
可能是西宫月昳摸得太过顺手,太宰治往前一点,顺势把下巴搁在了他手心。
他发现自己每回都没法很严肃地和西宫月昳对话,总是还没气上几句,就已经喵嗷喵嗷地凑过去等待被安慰了。会明晃晃地生气也是因为知道自己一定会被安抚,某种意义上还挺幸福的。
而且他极少看见西宫月昳认真地处理某件事,还挺新奇的。
这会儿弯腰贴着对方的手心,视角变成了仰视,能顺着衣领瞅见一点锁骨的凹陷——果然还是太瘦了,太宰治稍微感叹了一下。上移几分,又能看见因为说话而轻颤的喉结,分外脆弱也分外惹人怜惜。他顿时想起前几日晚上某人主动的时候,那会儿拉了灯,什么也看不见,要是没关灯,想必和现在的视角差不多。
很可爱的视角。
同时他也想到这人有太多事情瞒着他。大概也称不上瞒着,只要他问,西宫月昳是一定会回答的——不问就永远不说。明明他们也已经认识两年了,他却还是觉得西宫月昳身上有太多未知的东西。
永远有新奇感是好事,但他不喜欢欺瞒。
“我知道你在找书。”西宫月昳的声音在空气里落下,“我对它可没兴趣。”
他在思考别的事情,没发现太宰治一直在注视他。结果现在西宫月昳一低头,却瞥见太宰治依然乖乖枕在他手上。
特别像某种伸长了脖子的猫。
“太宰君……喵一声听听。”
“喵。”
“刚刚费奥多尔君说了什么?”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