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突然的,在到了千崖峰后,他总有种莫名的,与昆吾山宗割裂开来的感觉。小少爷心高气傲,既然心中这样想,便也这样做,干脆连他自己的那份份例都没有再去领过。
……然后他就发现,自己不领这边的,也不好意思和白雨斋开口。
日子于是越来越快乐,却也越来越拮据,事到如今,他竟然变成了一个大写的穷,砍掉的这几块灵石落入自己口袋中时,易醉还有种扣扣索索中自力更生的诡异快乐。
两人速度飞快,不一会儿就装了满满两芥子袋的东西。
天色太晚,雪色又深,纵使修士对温度并不如凡人敏感,却也总想要些慰藉,比如热气腾腾汤水淋漓的一碗面。
所以等捏符回到千崖峰的时候,剑气比雪色更盛地扑面而来,但汤底的香气已经笼罩了整个山头。
黄梨兢兢业业蹲在地上,拿着小扇子扇火,时不时还要扔两个小火符进去填着,身边还窝着一只烤火的橘猫。橘猫已经半闭上了眼睛,显然是此处比别的地方惬意太多的温度让它舒服不已,只有一条尾巴慵懒起伏。
更远一点的地方,程洛岑刚刚加固了一圈罩在耕地上的棚子,正在检查防风保温符纸贴得牢不牢固。
——若是让旁人来看,恐怕会十分惊愕。
符哪能这样用?!
且不论符师每一笔都要灌注灵气进去,便是控笔走符,每一下都需要心神绝对灌注。花同样的力气,写什么符不好,谁会来写这么多防风保温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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