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易醉还在惊愕, 红衣老道却像是被易醉刚才的话提醒了一般, 一拍手:“是哦, 易醉这个臭小子都可以修两门, 枝枝为何不可?”
——竟是已经无师自通亲昵地喊起了“枝枝”。
易醉心道什么叫他也可以,还没愤怒瞪眼,谈楼主也已经叹了口气:“也好,不如就先和我回西雅楼,无聊想画符的时候,便去白雨斋坐坐。”
红衣老道被对方这样的论调惊呆了:“老谈,平日里我还觉得你是个厚道人,没想到你竟然用最真诚的语调,说最不要脸的话!我看还是直接来我白雨斋好,搓丸子的事情,茶余饭后搓搓也就行了!”
“写写画画,才是消遣。”
“难道你要枝枝一个小姑娘天天守着你那破炉子?你是想熏黑她的脸吗?枝枝,相信我,跟着这糟老头子去炼丹,会变丑。”
“……你才糟老头子,你有脸说我?你刮胡子了吗?”
……
虞兮枝一开始还些许忐忑地捏着拳头,只怕被训斥一声“不知好歹”,转眼却听到了两人又为了她先去哪里后去哪里寸步不让毫无形象地吵了起来,眼看就要上手扯头花,心情终于放轻松了下来。
她虽然早已习惯所到之处遍地轻蔑无视,对自己在宗门中毫无存在感的事情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但这一路来,听了太多恶言恶语与质疑,心情也总不会太好。
如果说刚才挥出的两剑中,也有她的些许沉闷,那么现在看到面前此景,少女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谢君知一直不言语地看着你争我抢的两个人,听到虞兮枝这一声笑后,终于转过头来,看向她:“你也还是想学剑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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