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
尽管‘木偶镇’不大,可玩家们还是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镇子的最西边,一直从上午走到中午。
中途,部分玩家还遇上了一个不太美妙的小插曲——
就在一行人走到四方街的中心时,天色突变。
仅仅一个眨眼的工夫,无数团未知的黑雾便从四面八方涌来,黑云压顶般乌泱泱一片,打的人措手不及。
这些雾气诡异得很,无孔不入、潜形匿迹,打又打不散,驱又驱不走。
而且……
不知为什么,莫名给池醉一种熟悉的感觉。
所幸,它们来得快去得快,来得莫名其妙,去得也莫名其妙——
没有伤人,只是抢走了宿琬、余开霁跟储亨的旅行包。
余开霁和储亨都在其他人的帮助下夺回了包。
宿琬却追着黑雾离开,不知所踪。
池醉想要去追,薄冰却拉住他,在他掌心飞快地点了点。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一瞬间,仿若醍醐灌顶般,池醉会意。
他装模作样地跑出一段距离,又很快回来,神情抑抑。
薄冰指指宿琬离开的方向,问他:【人呢?】
池醉摇摇头,叹了口气。
余开霁不免露出同情的神色。
储亨和黎从云则一如既往,脸上没什么表情。
只是池醉能感觉到,两人看他的目光正变得越来越警惕。
是误会什么了吗?
黑雾的小插曲过后,一行人加快了赶路的进度。
马东路还好,勉强有点人气,胡同路却越走越荒凉,仿佛走入了另一个地带。
五名玩家走到最西边时,太阳已经很大了。
热辣的阳光冒着“滋溜溜”的毒气,晒得人身上都能脱下一层皮来。青石板小路的两旁却没有半点绿荫,连棵草都看不见,更别说歇脚的地方。
因此一行人走的气喘吁吁,尤其是余开霁,汗水几乎浸透了外衣。
与他相比,其他人都还好。
走到路的尽头的表现则是前方又泛起了白雾。
玩家们很识时务地停住脚步,齐齐转向路边唯一的房子。
如果没猜错,这儿应该就是所谓的‘林记木偶铺’了。
但与想象中的铺子不同,映入玩家眼帘的是一座非常老旧的木屋,又矮又小,屋身布满虫蛀和风雨侵蚀的痕迹,门前倒是挂着一个松垮垮的铁锁,只是早已生锈,起不了什么作用。
池醉走远些看,发现屋顶已破了几个大洞,阳光直直地照进去,形成一道残缺的光柱。维持整个屋子不散架的则是几根撑在房檐下的粗树干,但它们同样年代久远,已不再适合如此繁重的劳动。
打量一番后,池醉不免感到好奇——
真的会有人住在这种房子里吗?
恐怕来阵风都能把它吹倒,简直是名副其实的“危房”。
叮嘱薄冰跟在自己后面,池醉第一个走进去,探了探。
他轻轻推开破败的木门,潜入木屋。
木屋就像它表面看上去的那样,面积极小,且无论里外,都是同样的破败。
一张木板床,一张瘸腿桌子,一把褪了色的椅子,几个响叮当的破碗,外加一些不知名的、奇奇怪怪的工具……
这就是木屋里仅有的几件家居。
池醉环顾一圈,连生火做饭的地方都没看见。
但最令他惊诧的,还是躺在木板床上,下半身正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