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地上的两个人快速站了起来。
“蹲一下怎么了?我俩站累了,活动活动筋骨。”
席勒瞥了眼茶几上的纸,乱七八糟,连涂带划。
“我知道了,你们今晚冲撞了奥瑟殿下,被抓来写检讨,是吧?”
博瑞嘴硬:“我们写不写检讨关你什么事,管得宽。”
“你们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那种无礼的行为,写检讨也是咎由自取。”
“舔狗就是舔狗,还没毕业呢就替奥瑟殿下咬起人了。”
席勒走后屋里就剩凌熠自己,他巴不得一个人自由自在,把脚翘到天上都没人管。
他既是瓜,又是猹,看大家脑洞大开,各种猜测自己的身份,什么人造O,外星人,一个更比一个离谱。
还有那种扫兴的人,在吃瓜贴里愤世嫉俗,说什么英雄尸骨未寒,大众却只热衷关注这些皇室八卦、花边新闻,实在令人心寒。
他手机刷得好好的,隔壁不知道因为什么吵了起来,而且越吵越凶,半天没有要平息下去的迹象。
凌熠被他们吵得脑壳疼,仔细听听,声音还都很熟悉。
这种感觉就像回到了学校,回到教室,回到训练场,同样的人,同样的争吵总是一遍又一遍地发生。
三个人吵得热火朝天,半掩的门突然被人大脚踹开,险些踹掉。
巨响震住了每一个人,三人齐刷刷地噤声。
舞会上惊鸿一瞥的长发美人,带着一脸妖冶的戾气走进来。
美,还是那么美;惹,看起来却不好惹。
“吵死了!你们几个。”
博瑞莫名其妙紧张起来,手心在裤缝附近蹭来蹭去。
“你也在啊,今天是我不对,不该劝我同学喝酒,当时吓到你了吧……我叫博瑞,他叫达伦,我们都是陆颁军校的学生。”
美人不知为何瞪了他一眼,被那勾魂的眼角一扫,博瑞
手心分泌的汗更多了。
“不知道美人你、怎么称呼?”
凌熠眯起眼:“你喊我什么?”
席勒也语气不善:“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我、我不知道你的名字(),所以就……你不喜欢这个称呼?()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那你喜欢什么?我可以改。”
达伦在下面狠狠地踩了他一脚,可惜没起到任何作用。
“我晓得你是奥瑟殿下的舞伴,但是,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可以,做个朋友……”
凌熠忍无可忍地翻了个白眼:“哈!”
席勒警告:“现在把你的话收回去,还来得及。”
达伦也把头压低劝他:“别闹了兄弟,再闹下去,就不止是写检讨那样简单了。”
可博瑞执迷不悟:“我是认真的,没有开玩笑!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我们好像已经认识很久了!”
话音未落,他面前的茶几被人重重踹过来,摩擦地面发出刺耳声响,博瑞膝盖一痛,险些跪下。
脾气暴躁的美人一脚踏上茶几,右手在头顶一抹,动作飒爽地扯掉假发。
“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爸爸是谁!”
博瑞与达伦同时定住,久到席勒都想上手试试他们是不是已经石化。
好半天后达伦喃喃道:“我可能还是酒没醒……”
凌熠鄙视他们:“化个妆就认不出来,你们是直男吗?”
博瑞已是热泪盈眶:“呜呜呜我是呀!”
他不顾膝盖疼痛,展开双臂扑过去。
席勒不假思索闪到凌熠面前,展开双臂将人拦下。
“……你干什么!”
感人肺腑的重逢情节被破坏,博瑞火冒三丈。
席勒毫不让步:“他已经不是你过去认识的凌熠,我奉劝你保持距离。”
“怎么就不是我认识的凌熠了,我不就是因为他化妆一时间没认出来吗?”
博瑞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你明知凌熠还活着却不告诉我们,你知不知道这半个月来我们是怎么过的!”
两人拌嘴时,达伦眼中渐渐泛起泪花。
他太希望这一幕是真实的,又生怕是一场美梦。
“凌熠,”达伦轻声细语,生恐音量大了会将美梦戳破,“真的是你吗?”
“啊,”凌熠苦恼地抓了抓被剪短的头发,“过程有点复杂,我不知道怎么跟你们解释。”
“你活着就是最好的解释!”博瑞又想扑过去抱他,“我可太想你了!”
席勒一把拿捏住他的手腕,牢牢攥紧不松手。
“敢碰他一下,你这只手就保不住了。”
他眼神中有着难得一见的狠戾,连博瑞这样以蛮力著称的大块头,也被他突如其来的气势震退了一步。
不过才过了这么久,凌熠完全变了一个人,连席勒他也快不认识了。
“是我走错了吗,这里是医学院,还是陆颁军校皇家医学院分校?”
() 闹成一团的人迅速收手(),齐刷刷立正转向门口:“奥瑟殿下!”
奥瑟依次扫过房间里的每一个人:“你们在军校的时候?[()]?『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也这么遵守纪律吗?”
凌熠不想吱声,剩下三个人不敢吱声。
奥瑟不紧不慢地踱进了屋,茶几上的纸张被凌熠刚刚那一脚踹得七零八落,散得到处都是。
他附身拾起其中一张,一手插兜,一手捏着白纸一角,将上面的内容念出声:
“禁止套娃。”
“禁止禁止套娃。”
“禁止禁止禁止套娃。”
众人:“……”
奥瑟挑挑眉。
博瑞难为情:“对不起,一时间想不出别的了。”
套娃被丢回地上,换成另外一张。
“龙王在群里喷洒消毒液。”
奥瑟盯住这句话看,像是在体会背后的深意。
达伦:“呃,这句话的意思是,有一个群,然后发言最多的那个人是龙王,然后他每天就在群里,洒洒消毒液……什么的。”
奥瑟把纸拍到他胸前,达伦伸手接住。
“记得把注释也写上。”
奥瑟绕了一圈,最后牵起凌熠的手。
“你们三个都留下来,写不满十页纸一个都不许走。”
凌熠同情地看了他们仨一眼,尾随奥瑟离开了房间。
席勒先是有一点点沮丧,可转眼又振作起来。
“不就是十页检讨么?反省自身错误,顺便歌颂奥瑟殿下,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博瑞:“谁告诉你要写歌颂奥瑟殿下的内容了?”
“那是写什么?”
席勒困惑地转头,看见两张幸灾乐祸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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