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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放被奶奶揍得后背出现了几条青痕,奶奶使劲揍了几下,还流下眼泪。
“为什么偏偏要跟你爸一样,都走这条路!”
“你们都不听话,都不听话!”
看见梅小梅哭了,匡放就笑不出来了。
奶奶回了房间,饭也没吃,她把门关着,不管是谁在门外叫她,她都不理。
“大过年的,你你你看看这搞得,像话吗?”舅舅用筷子戳着匡放。
格子言放下酒杯,大概猜到了缘由。
梅小梅性格很好,能让她计较到连饭都吃不下的事情,也只有子女的事儿了,又干系到匡放。估计是什么都知道了。
匡薇撞了撞匡放。
匡放叫上格子言。
梅小梅靠在床头玩起消消乐来,一边玩,嘴里还在一边骂。
床边的窗户晃动了一下,老人反应慢,等她反应过来要去锁窗时,玻璃已经被匡放一把拽开,青年轻轻松松就踩着窗台翻了进来,梅小梅连推都没来得及。
“小兔崽子,”梅小梅抓着匡放狠狠扇他的背,但又不痛,匡放随她扇,走到门口把门拉开了,格子言走了进来,“奶奶。”
梅小梅立刻就把匡放松开了,房内寂静,只有炕上还等着玩家继续的消消乐连续响着背景乐。
“......”
老人家年纪大了,对新鲜事物的接受程度本身就比较低,但好就好在,这件违背她认知的事情可以让她的孩子们感到幸福,这才是最主要的。
但她一时间没办法消化小儿子是个同性恋,小儿子抱回来的儿子是个同性恋,小儿子抱回来的儿子的好朋友也是个同性恋。()
怎么,是全世界的同性恋都出在老匡家了?他们老匡家的祖坟是不是没埋对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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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唯一唯一唯一比匡晟要好一点的是,匡放比匡晟要有眼光,梅小梅还是更喜欢格子言这种类型的孩子。
两个青年蹲在老人跟前,梅小梅盘腿坐在炕上,把来龙去脉都给问了个清清楚楚。
就像当年,匡晟领着陈钊野跪在她面前一样,那会儿她比现在要精神,要有力气,一巴掌能把匡晟扇倒在地。
当年的场景一比一复刻在现下,梅小梅揉了揉眼睛,感到有些恍恍惚惚。
“算了,随便你们。”梅小梅倒在炕上,抱着手臂。
虽然她当时没拆散匡晟和陈钊野这两个小子,但当时因为她的关系,两人小半个月没见面。
后来陈钊野过世,匡晟一直没再找个伴儿,女的不找就算了,男的也不找。
半个月,十五天,占了两人恋爱时间里的十二分之一,梅小梅经常在想,如果她当时没在中间妨碍,两个人是不是就能多在一起半个月?
所以这次生气,她也就生了半天不到,匡放是匡晟的儿子没错,但没必要再走一遍他爸的老路。
梅小梅从床头的红木抽屉里翻出来一个小的红布包,她又坐起来,把红布包打开,里边包着一块薄薄的玉牌,她看了眼匡放,“你伯母和姑父们,我都给了的。”
“想来你们应该也不会分手,他跟他爸一样犟,”梅小梅咕咕叨叨地捻,她把玉牌挂到了格子言的脖子上,“观世音菩萨,保佑长命百岁。”
梅小梅可不想格子言也半路去世,那匡放可就真成了第二个匡晟了,所以活得长长久久比在一起长长久久更重要。
她给格子言戴上玉牌后,摸了两下玉牌,叹了口气,“是你总比是刚刚那个要好。”
“......”
格子言还不知道匡奶奶说的那个是谁,匡放忍不住先笑了。
“待会儿,”梅小梅说,“你俩去给后边小野点挂爆竹,烧点纸钱。”
“烧完了之后记得用旁边的扫帚把地上扫干净,把这床被子给垫在地上,”梅小梅说着踢了一脚旁边的柜子门,“他爸喝多了就喜欢跑那儿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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