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攸宁看向一手小心护着伤口站立的男人,他穿着白色里衣,长发披散,看起来比白日里柔和了不少。
把剩下的一口桃酥塞进嘴里,她拍拍手上的末屑,“我担心你的伤,特地来看看你。”
真是好光明正大的理由。
沈无咎嘴角微微上扬,“那就有劳公主挂念了,我已退热,无甚大碍了。”
楚攸宁点点头,“那我回去了。”
说走就走,不带半点犹豫,若不是知道她为太启剑而来,沈无咎都要以为她就是来闲逛的。
“公主且慢。”他从衣架上取过外衫缓缓移步上前给她披上。
楚攸宁抬头,一整天下来,沈无咎不是躺着就是坐着,这会站在面前,哪怕因为伤没有站得笔直,也足足高出她一个头。再看看自己,她现在的身高顶天了一米六,不过,才十六岁,肯定还能长到末世的一米六五。
她收回羡慕的目光,扯扯衣衫,“又是担心我着凉?”
沈无咎扫过她单薄里衣下的曲线,耳朵微热,用在千军万马前也面不改色的神情说,“公主,里衣只可在屋里示人。”
楚攸宁瞪着圆圆的眼睛看了他半响,最后妥协。
她没觉得这样穿有什么毛病,长衣长裤,连领子都到脖子了还不能见人,看在这个世界没有丧尸的份上,忍吧。
楚攸宁又扫了眼卧室各个角落,没看到剑,抬头问沈无咎,“真的不能把剑给我看看吗?”
沈无咎坚定摇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