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旁的担忧,江会会这?次入睡很快。
周晋为倒是一夜未眠,抱着她,中途几次起床,换衣服换被?子。
她一直冒虚汗,衣服和?被?子都?淋湿了。
担心感冒加重,他随时随地都?在替她擦身子。
第?二天?中午,江会会醒来的时候烧已经退了,感冒也痊愈。
身子稍微还有些沉重,这?是感冒后的正常现象,休养几天?就好了。
“这?几天?你在家好好休息,公司那边我帮你请了假。”
饭桌上摆放着各种清淡的料理,江会会看了眼旁边房门紧闭的房间。
“小礼呢?”
“刚把他送去学校,在家闹了半天?,不肯去。”
粥是山药牛肉粥,很软糯,江会会捏着白瓷勺柄,听到?他的话顿了顿。
“不想去学校?”
“嗯。”周晋为又去给她倒了杯热水,刚才听她说话声音还是有些沙哑,“今天?有考试。”
下午周宴礼回?到?家时,江会会的病基本?已经好了。
他连球场都?没去,一放学就往家跑。
连鞋都?忘了换,书包往沙发上一扔,跑到?江会会身边问?她现在还难受吗?
脸上满是担忧。
春节又要到?了,江会会买了点毛线,打算给他织一件毛衣。
余下的那些应该也够给周晋为再织一条围巾了。
“不难受。”她将织针拿远些,怕扎到?他,又摸摸他的头,“谢谢小礼。”
他脸皮虽然?厚,喜欢自吹自擂,但不经夸。
一夸就容易脸红。
此时头低着,有些扭捏:“不……不用谢。”
江会会看到?他泛红的耳朵,轻声笑了笑。
她很难想象,现在可爱乖巧的小礼,再过几年就会变成?吊儿郎当的周宴礼。
她经常想起从前,听起来似乎是有些离奇的经历,却又是真实存在过的。
十七岁的周宴礼,和?十七岁的自己,在一个路口相遇。
他替她赶跑了那些欺负她的人,还扬言他是自己的儿子。
当时其?实只剩下恐惧,一门心思想要摆脱这?个奇怪的人。
谁知道后来他一次又一次的将自己从苦难中拯救出来。
——
周晋为的书房通常只有两个作用,工作和?补课。
时间长了,不爱学习的周宴礼对书房就有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对他来说就像是古时候的牢房。
他被?囚禁在里面,学习就是酷刑。
为了能有更多的时间陪家人,能在家完成?的工作周晋为一般都?是直接在家里进行。
平均一周一次的视频会议。
那天?也是意外,周宴礼在楼下和?金毛玩飞盘游戏,结果力气不小心使大了点,飞盘砸破书房的窗户,直接飞了进去。
一人一狗,心里同时浮现出两个字。
完了。
金毛做为“哥哥”,准备替他顶罪自首。
周宴礼把它拉回?来,非常有骨气:“一人做事一人担。”
他敲开书房的门,看到?满地玻璃渣子,以及面色铁青的爸爸。
开门的手顿住,骨气没了。
要不……还是让狗来顶罪吧。
不等他打退堂鼓,周晋为稍显低沉的声音响起,让他过去。
他只能认命。
那飞盘好死不死刚好就砸到?了电脑前,万幸的是没伤到?人。
但会议也因此暂停。视频中的众人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