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明白那一句‘开始的结束’的含义。
天满宫归蝶的‘消失’是创造一个新?时代?的开始, 是一场揭幕式。
为此付诸的代?价, 则是连同生命、灵魂、躯体,全部都永受折磨。
六眼看得见, 可这一刻他却?痛苦到茫然了。
他该接着她的馈赠继续走下去吗?
还是该否认这种牺牲,只带回死亡?
他到底、该怎么选择?
…
伏黑甚尔只沉默了一会儿?,下定决心似的,握紧咒具的手指用力?到发白:“你的话我?没兴趣听懂, 我?也不在?乎你们嘴里的那些弯弯绕绕,我?只要?一个东西?就够了。”
——“把她还给我?。”
男人眼眸空洞, 握着天逆鉾,声音散得像风吹即散的泡沫。
“她很?聪明,只要?她能活着,想要?什么做不到?”
“只要?她还活着,她想要?的一切,我?都会帮她。”
伏黑甚尔本身就不在?乎什么苍生大义,他反复向少?女说过,他是属于?她的家臣,想让他去做什么都可以。
他期望的是她活着。
他期望的是光洁的神?明享誉赞美。
她不在?乎性命,他在?乎。
她不在?乎荣誉,他在?乎。
新?的世界可以再创造,他可以用杀戮为她堆出来;这一切恩惠凭什么要?赌上天满宫归蝶全部的存在?和概念?
伏黑甚尔抬起手里的天逆鉾,内心的情绪翻涌如浪潮,压迫大脑神?经使动作迟缓,却?无比坚定的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他拒绝馈赠,选择天满宫归蝶本身。
见此,羂索愣了一下,眼里的喜悦愈发旺盛,比刚才更发自内心。
天满宫归蝶把他困死在?这里,断绝他一切生路无非是为了两件事,第一件是把他压在?这里成为该死的咒力?中继器,第二则是防他对五条悟下手。所以他脱离不了这里,也无法自杀。
死是一种解脱。
所以羂索不仅不恐惧,反而扭曲到极致的期待着,能以死脱身。
那‘少?女’闭上了眼,期待死亡降临。
‘——’
刺入血肉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格外刺耳。
血液顺着手腕汇聚,嘀嗒嘀嗒落在?地上,绽开血花,染红了垂落在?地上的白纱。
羂索没有感觉到痛感,他诧异地睁开眼,却?发现黑发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面前,夏油杰紧紧抓着天逆鉾的刀刃,掌心鲜血四溢,用力?到手臂颤抖,死死地拦住了伏黑甚尔。
伏黑甚尔暴怒低吼:“夏油杰!你干什么!”
可少?年即使用力?到嘴唇发白,他也没有松手,夏油杰牢牢地钉在?那里,拦住伏黑甚尔,他压着声音,声音嘶哑到刺耳,“你如果动手,归蝶的全部计划都会功亏一篑。”
他说,压抑着痛苦,声声带血。
如果说伏黑甚尔选择了希望,那么夏油杰选择的就是绝望。他拦在?伏黑甚尔面前,任由掌心鲜血直流也不会让开一步。
伏黑甚尔简直被气得发笑,他想甩开夏油杰的手,但挣脱不掉,怒不可遏之下,男人直接挑明了,讽刺道:“那你就要?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一个诅咒师取代?,连死后都不得安宁,变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了?!”
“那你也要?眼睁睁的看着她付出的努力?全都化为泡影吗?!”
夏油杰陡然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