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都不知道。
更何况。
他知道赈早见宁宁本性是恶。
他见过赈早见宁宁压抑嗜杀的一面。
哪怕是早期那个善良明媚的赈早见宁宁,也是会?笑?眯眯地用话术把人带进沟里,绝对不可能?让自己脆弱至此。
到底是因为什么——
是枝千绘叹了口气。
这一下打断了福泽的思绪,紧接着他就听见了是枝千绘的回答:“果然你会?知道。”
是枝千绘再次叹了口气。
早期没转型的时候嗨过头,主控的底细全暴露给这个纸片人了,现在想找补都找补不回来。
果然要控制住有交集的福泽。
不然她的底细恐怕会?被?剧本组们直接查出来。
是枝千绘组织了一下语言,放缓了语气:“福泽,你还?记得我和你约定过的事情吧。”
“啊。”福泽点点头,回答:“记得。”
力挽狂澜重典扼守热土。
这点赈早见宁宁做到了。
“那这就是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的理由。”是枝千绘用另一只?手,抓住福泽的手腕,把他的手轻轻拿开。
她的力气不大,已经没有了福泽印象中单靠身?体素质就能?单挑两位剑客的力量,但福泽却感觉自己的力量被?吸走,被?动的被?拿开手。
他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所以一身?武力在这时发挥不出半分力气。
“港口Mafia的辉煌源自于我,自战争结束,内阁重组,我身?上牵连的利益纠葛就达到了顶峰。”
“你是政府的武士出身?,应该知道盛极必衰对于大型组织的意义?。”
“我不想作平清盛,使平家以武入京,败走坛之浦,福泽。”
是枝千绘冷静地盘算着一切,盯着福泽的眼睛说道:“我绝对不会?容许短暂的辉煌。以我个人换城市安定,这是我一定会?做的事情。”
福泽嘴唇颤动,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比他要矮上一个个头,纤弱得一阵风就能?吹折的人。
是枝千绘静静地看着他。
她的语气一直很平静。
“你退出政府,成为了孤剑士。”
“福地君参军入伍,成为了一名军人。”
“我们当初说过的妄言只?剩下了我,所以我也选择了自己的路。”
“这就是为什么我任由你闯入办公室的原因,用你来时的态度看我就好了,福泽。”
青年武士瞳孔颤了颤。
福泽狼狈地垂下头,银灰色的头发垂下来,挡住了面颊。
所有的愤懑和不理解都在这一刻消失殆尽,纷涌而来的是无尽的羞愧和自责,苦涩从心肺呕向喉口,他捏紧拳头,说不出什么话来。
“……”
他嘴唇翕动,微弱地吐出最后的疑问:“……你为什么找上我?我帮不了你什么。”
是枝千绘笑?了笑?。
她摇摇头。
“我想要一个人,帮我看看未来的世?界。这个人不能?参与其中,他不能?是我沾满血腥的手下操纵的木偶,也不能?是这场混局的棋子。”少女首领说,眸光温柔地回望着祭典长?街上的灯火盛景。
“我想要一个人,在一切之外静静地替我看着我想要的城市。”
“而这个人,我希望是能?明白我在做什么的你。”
福泽彻底愣在原地。
就好像潮水淹没了他,武士先生难以呼吸。
他想起了腰间的这把刀,这是她送给他的佩刀,和源一郎获赠的「雨御前」一样?,都是强大的异能?武器。区别只?在于这是友人的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