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老前辈的质询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犹如千斤巨石一样?压下来,上一代的优胜者从战火里历练出来的压迫让人喘不过气。
如果有了解这两?个人身份的人在这里一定会冷汗如瀑恨不得消失。
夏目漱石。
赈早见宁宁。
一对决裂的师生。
他们的关系并不像见面?时的寒暄那么松快。在都市传闻里,夏目漱石自?被逐出港口Mafia之后就与鸟尽弓藏的赈早见宁宁是绝对的对立关系。
如果有人仇视赈早见宁宁,那么去投奔夏目漱石就是最好的方法。
谁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有一点相当明确——
如果他们两?个开战,那么横滨、乃至关东就绝对会迎来史上规模最大的一场里世界战争,这样?的战争或许会超越异能大战带来的混乱,在这片土地上留下修罗地狱般的血色事件。
太宰治这段时间跟在是枝千绘身边,他当然知道两?个人的身份。
年幼的孩子?攥紧了手腕上的绷带,下意识扭头看向是枝千绘。
却猛然发现少女眼里一片癫狂的笑意,苍青浅色的瞳孔里犹如盛载万般壮阔的波涛,面?对同样?段位的人没有半分退让,像是赌桌上直接与庄家对视的赌徒,在规则之内挑战规则带来的一切可?能性。
少女的声音依旧是柔和清脆的,她回答道:“当然,我和种田长官是至交好友,一两?件合作不算什么。”
“相对来说和特殊战斗力总局的接洽方面?特务课也在利用港口Mafia的权重,就像长官借我的手在打压战后如雨后春笋般冒出的小型组织那样?,都是互利互惠的事情。”
是枝千绘说。
少女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比起?往日那个温和之中偶尔带着些?天然的少女,这似乎才该是她真正的面?目,犹如恶鬼修罗般步步紧逼,盘盘相扣只为获取最终的胜利。
在战争衍生出的棋盘上,赈早见宁宁是绝无仅有的赢家。
可?不知道为什么,太宰治居然发现自?己对是枝千绘的这幅模样?一点也不意外。他偏着头,看着和三花男人对峙的少女,从嘴角上扬的弧度看出了她的好心情。
忽地,小孩笑了一下。
他没出声,只是一样?勾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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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对前师生之间的对峙没有多久,种田长官作为东道主及时出现,转移了火星四?溅的话题,成功让氛围转变到和平的方向。就着夏目漱石的存在,种田山头火也进行了其他很难直接在是枝千绘手上拿到好处的事情交涉。
总体?来说,这一趟行程很圆满。
离开特务课之前,夏目漱石罕见的出来送了一程,喊住了即将离开的是枝千绘。
见着太宰治已经走向停在不远处的车,种田山头火也像是没听见夏目漱石喊住是枝千绘的举措一样?,目不直视地越过她走向车的方向。
是枝千绘想了想,肃穆庄严的建筑群周围一片空旷,没什么人,盘算着她这位老师大概是有什么要私下说的事情,便停下脚步。
少女弯眸笑了笑,眼里一片干净的浅色:“没人会在这里放监视器。老师要问什么?”
夏目漱石走到她身边,目不斜视地和她错位站着,面?向离开的方向,看着小孩坐上车内,攀住车窗乖巧地等?是枝千绘过去的模样?。
他压着声音说了一个名?字——“森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