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曲也是一脸沉痛。
“我为什么不跟你们一组?”詹鱼看着他俩,冷笑一声,“你们是一点自觉性都没有啊。”
他把手里的笔“啪”地一下按在桌上:“这样吧,你们签个生死状,要是摔倒了,你们就……”
视线缓缓从两人身上划过,露出个和蔼的笑容:“我就杀了你俩祭天。”
陈博洋:“……其实我觉得你和傅学霸一组也挺好的,你俩腿都这么长!”
兆曲:“啊对对对!配一脸!!”
游戏也还算是简单,主要考的是配合和肢体协调。
詹鱼随便做了下热身运动,对傅云青说:“那我系绑带了?”
“好。”傅云青站到他身边。
詹鱼迅速把两个人的脚绑在一块,不放心地打了个死结,过程中绑带松开,也算是失败。
“那就准备咯--”主持的同学手拿小红旗,高高地举起。
“公主殿下,冒犯了。”詹鱼一笑,伸手揽住傅云青的腰。
手心下的肌肉瞬间绷紧,硬的像是一块铁板。
“别紧张,咱们好歹也是兄弟不是,”詹鱼随意安抚他两句,“快搂住我的腰。”
傅云青低头看他一眼,片刻后,腕骨分明的手轻轻搭在詹鱼的腰上。
“你是不是不行?”詹鱼白他一眼,拽了把腰上的手,让对方完全环住自己的腰,“真男人该用力的时候就要用力,怎么婆婆妈妈的。”
男生的腰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纤细一些,一只手可以环住大半,因为常年锻炼,掌心隔着衣服能感觉到腰腹上分明的肌肉线条。
傅云青垂着眼,唇抿成一条直线,手心不受控制地浸出薄薄的热汗,耳根子迅速飞上一抹红晕。
“先左后右,知道了吧
() ?”
在红旗挥下前,詹鱼迅速做好安排,一只手稳稳地抱住傅云青的腰。
“开始--”主持挥下旗子。
“出发!”詹鱼一声令下,在他的指挥下,两个人同时迈脚。
“左右左右,左右左右……”詹鱼念着口号。
两个人步调一致,速度极快地前进,要不是脚上还帮着红绸带,都会让人误以为他们是正常在跑步。
“前面是障碍区,注意调整方向。”
障碍区的设置增加了一些S形摆设的柱子,和上下的台阶。
两个人的配合几乎是天衣无缝,路程跑了三分之二也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就在众人大声叫好,以为他们会就这样一路冲到终点的时候--
“卧槽!”詹鱼低骂一句,身体失去平衡往前栽去。
这是一个向下的楼梯,他稍微快了一点,就是这一点,导致两个人之间的协调被瞬间打破。
摔下去的瞬间,詹鱼看向终点,有些遗憾,就差一点点了。
“砰!”他下意识闭上眼,但却没感觉到疼痛。
詹鱼睁开眼,发现自己身下竟然有个垫背的。
傅云青一只手护住他的头,一只手揽住他的腰,在摔倒的时候,迅速调整了两个人的位置。
最后就变成了他躺在下面,詹鱼躺在他身上。
“你没事吧?”詹鱼有些愣怔,“有没有受伤?”
他歪了歪头,示意傅云青放开按在他后脑勺的手。
“腿这么别着,不舒服。”
两个人的姿势,詹鱼几乎是整个人被傅云青抱在怀里,他一说话,温热的唇擦过傅云青的脖颈,在大动脉的地方留下濡湿的触感。
和舞台剧上那个一闪而逝,来不及感受的意外全然不同,柔软的唇瓣贴着最敏I感的地方,若有若无地触碰和摩I挲,呼出的气息潮热。
瞬间,傅云青身体一僵,奇异的酥麻感迅速蔓延全身,血液倏地滚烫起来,蛮不讲理地横冲直撞。
几乎是下意识地推开詹鱼,傅云青少有地露出些窘迫的神色,但很快被他遮掩过去。
“没事,”傅云青有些不自然地支起一条腿,低声说:“我们再来一次。”
他的声音有些低哑,透出一种混浊的情绪。
“真没事?你声音怎么了?”詹鱼不确定地问:“不会哪里被我压坏了吧?我还是挺重的。”
说着他伸手要去摸傅云青的喉结,不会是把声带压坏了吧?
手指还没碰到,就被对方一把攥住。傅云青的视线微偏,落在不知名的地方:“没事。”
顿了下,他又重复了一句:“没事。”
“那……好吧。”虽然不放心,但他都这么说了,詹鱼也不好再问什么。
两个人站起身,保持着刚刚的节奏回到起点。
第二次挑战,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两个人很轻松就完成了,耗时甚至还不到
一半。
两人各自拿到了一张兑奖券。
“真棒啊!”詹鱼高兴地收下票,转头想要夸奖几句队友:“公主殿下,你……”
傅云青看到他的脸,表情倏地一僵,转向了另一边。
詹鱼:??
同时,陈博洋和兆曲两个人组队,詹鱼和傅云青又在别的活动拿了三张券,他俩还在起点纠结先跨哪条腿。
意见达成统一了,步调达不成,不知道摔了多少次了。
“我们不用等一下他们吗?”秘书长迟疑地回头看了眼。
他们已经走到了这层楼的尽头,其他游戏就得上楼了。
詹鱼头也不回地说:“别管他们,这俩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家伙。”
每次打球,也是他俩最先要求下场休息的。
所以,所有的体育项目,他都已经做好了放弃他俩票数的准备。
“呜呜呜--”秘书长拿在手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抱歉,我去接个电话,”她说,“你们先上去吧,要是我没跟上,那就是学生会有事,不用等我。”
“好的,”詹鱼挥挥手,笑眯眯道:“秘书长小姐姐可一定要回来啊,还有好多好玩的游戏还没挑战呢,这个队伍没你得散。”
秘书长一愣,忍不住微笑:“好的,就算是有事,我也会尽快处理完回来的。”
目送秘书长走到楼梯口。
詹鱼伸手拐了下旁边的人:“喂,好学生。”
“什么?”傅云青垂眸,但视线却没落在他的脸上,而是朝着不知名的方向。
表情又恢复了平时的冷漠,在两人三足的游戏后,整个人的情绪都显出几分游离在外。
詹鱼瞥了眼他,轻咳两声,难得露出些不自在来:“那个……你也不用尴尬的。”
顿了下,他硬着头皮继续说:“这个年纪嘛,很正常的,青I春I期男生,磨I蹭I到桌子都能有点I反I应,你不用尴尬,这是正常的事情。”
说完,詹鱼也觉得脸上有些烧。
平时陈博洋和兆曲到底是怎么面不改色说出这些不害臊不要脸的话来的?
他就是想着,傅云青被当女孩子养了这么多年,他也一直误会自己是女孩子,陈峡那人表现出来的扭曲性格,估计也不会跟他做什么性别科普,所以才开了口。
多正常的一件事,就让这家伙自闭成这样,一直闹别扭,不肯说话,连看他都不敢。
真不至于……
只不过他没想到,想的理所当然,但说出来这么辣嘴,搞得他继续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而且也就是,就是一点点反应,又不是真的,咳咳,那什么起I来了,不用这么大的反I应,虽然是有点硌I着我了,不过我也没觉得尴尬,真的……”
傅云青微怔,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耳根子瞬间通红一片,像是洪水决了堤,铺天盖地地蔓延向脖颈和脸颊。
所以,詹鱼是刚刚感觉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