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手最近可别用力,一不小心伤口就崩开了,”老爷子说着看向旁边的詹鱼,“你多顾着点他,别成天找不着人。”
“我可以照顾好自己,”傅云青顿了下,说:“谢谢爷爷。”
詹鱼摊手,无辜道:“你看,爷爷。”
人家根本不需要他送温暖。
詹云岩瞪着
眼,用手在傅云青的头上一敲,傅云青下意识想躲开,但迟疑了下,还是没躲。
这一下实实在在敲在头上,老爷子手劲儿大,敲得还有点疼,但傅云青却眉头都没皱一下。
“难不成你还要我一个老头子照顾你?”詹老爷子背着手,斥道:“逞什么能。”
傅云青一顿,淡淡垂下眼,低声说:“对不起,爷爷。”
“知道错就好,太晚了,我要去睡了,”詹老爷子打了个哈欠,对詹鱼说,“给我盯着,要是逞能了就收拾他。”
詹鱼嘿嘿一笑:“好嘞,爷爷您尽管去休息。”
有了老爷子的金口玉律,詹鱼立刻又嘚瑟起来了:“好学生,哥哥给你洗澡啊!”
傅云青瞥他一眼,自顾自回房间,詹鱼跟在他后面,乐呵呵道:“我上次看到你做引体向上的时候有腹肌来着,几l块啊,我没看全,要不你给哥哥摸下……”
詹鱼话还没说完,前面的人就往前急走几l步,不等他跟上去,房门就“啪”地一声关上了。
“啧!”詹鱼摸摸鼻子,小声嘀咕:“小气鬼,摸一下会少块肉是吧。”
傅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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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扬城的室外温度已经挺高,知了嘶鸣,焦灼地没完没了。
傅云青难得起晚了些,刚走出房间,就看到詹鱼坐在院子里,用手在头发上揉搓。
阳光正盛,光均匀地洒落在他的身上,水沿着他的脖颈一路向下,沿途留下晶莹的水渍,最终消失在背心领口。
单薄的衣服被打湿了大半,贴在皮肤上,勾勒出肌肉排布的线条,手臂上覆着薄薄的一层肌肉,显出少年人特有的蓬勃朝气。
听到脚步声,詹鱼偏头看到是傅云青登时就乐了:“你这是要出门?去学校?”
男生穿着学校的制服,这一看就是要去学校的。
傅云青轻咳一声,错开视线:“嗯,你是在染头发?”
他见过陈峡染头发,这股刺鼻的药水味一模一样。
詹鱼动作顿了下:“不是,我在头部按摩。”
傅云青淡淡看着他:“染头发,违反校纪校规第十三条,扣除操行分3分,打扫两个星期厕所。”
詹鱼呵呵一笑,举起黏糊糊的手:“都说了我是在头部按摩,这是按摩膏。”
“你是不是歧视我们少年白,”詹鱼义正言辞地说,“努力生活的人有什么错!劳动人民最光荣……”
傅云青:“………”
“你这么早就要去学校了啊?”詹鱼转移话题,“大出血不在家里多养养?”
“那点出血量,称不上大出血,”傅云青沉默了下,继续他的话题,“今天要重新排舞台剧,你也要一起。”
最终詹鱼还是败在了想看傅云青演公主的心思上,答应出演王子。
詹鱼眨眨眼,日常一问:“你今天会穿公主的衣服吗?”
舞台剧的服装道具早就齐全了,只
不过因为几l个演员的临时更换,衣服又送去修改尺寸,前面的排练大家都是穿平时的衣服。
傅云青顿了下:“不一定。”
“那就是有可能了?”詹鱼嘿嘿一笑,立刻有干劲了,“等着,我头部按摩结束,咱们就出发。”
傅云青:“………”非常严谨。
在詹家班这边,没那么多讲究,詹老爷子也不允许搞大排场。
所以詹鱼和傅云青都是搭乘公共交通去的学校。
抵达学校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两人在校外简单吃了点东西。
刚一出餐馆,眼角余光中闪过什么,詹鱼下意识偏头去看。
“怎么了?”傅云青在他后面出来。
詹鱼皱了皱眉:“没事。”
他仰头伸了个懒腰,乐呵呵道:“走走走,看你的公主裙去。”
傅云青:“……今天不一定能到。”
詹鱼才不管他说什么,高兴地就往学校大门的方向走。
傅云青沉默,片刻他抬脚跟上。
临走前,他回头看了眼詹鱼刚刚看的方向,因为放假,学校门口的街道上空荡荡的,一眼就能看到底。
傅云青:“………”
临近校庆,学校里的氛围越发紧张起来,所有节目排练安排的时间都非常紧凑。
沿途遇到了好几l波学生从食堂出来,显然大家都是一直在排练,连午饭都是在学校解决的。
为了学生的饮食安全,学校也开了一个食堂,免费供给参加节目的同学。
“主席,詹同学。”等在门口的秘书长看到两个人,连忙迎上来。
“怎么了?”傅云青问。
秘书长咳咳两声,嘴角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又强行压下:“那个主席您的服装送过来了,需要您现在试一下,如果尺寸有问题,还要再送去修改。”
詹鱼哇哦一声,一整个迫不及待了。
“是什么样子的??”詹鱼兴奋地问。
秘书长看了看自家一脸冷漠的主席,默默往詹鱼那边挪了两步,压低声音说:“按照您的要求,做了中欧风格的圆蓬裙。”
詹鱼小声地确认:“大大的裙摆,小蛮腰设计?”
秘书长一脸严谨,但飞扬的嘴角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真实的想法:“对。”
跟在后面的傅云青:“……我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