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惊人,这就是处于全盛时期的鬼之始祖吗,”宇髄天元蹲在横生的粗壮树干上观战,“还说要帮忙掠阵,结果完全帮不上忙啊。”
“我们本来是需要阻拦上弦鬼的,”蝴蝶忍也站在他身边,往日总是微笑的面容上满是凝重,“但因为斑目先生顺利夺取到鸣女的无限城后,上弦鬼就无法被传送过来参战了。”
就算鬼舞辻无惨通过血液连接通知那些散落在各地的上弦鬼尽快赶来,他们也需要花费远比用无限城传送要耗时的方式——用两条腿跑。
要是有上弦鬼离得远,给他一晚上他也来不及赶过来。
这座位于深山之中的宅邸是临时购买的,附近连个低阶鬼都难找。
就算有,也很容易就被他们处理掉——他们打不过无惨、也难以一对一抗衡上弦就算了,难道还会打不过那帮低阶鬼吗?
这样一来,鬼舞辻无惨就陷入了孤军奋战的局面,斑目一辉也不必担心自己被围攻,以至于束手束脚。
至于真正的产屋敷耀哉,被他让鸣女塞进无限城里妥善保护了,眼下正通过愈史郎的血鬼术来共享战场的视觉呢。
“鬼和鬼之间的战斗有什么意义?”
待辉月逐渐暗淡,时间来到黎明前的黑夜时,鬼舞辻无惨终于忍无可忍开口。
“你没有杀死我的手段,我也没有杀死你的。”
由于宅邸早就在战斗中被轰了个稀碎,此刻的他们都身处在广袤的星空之下,一旦太阳升起,就是对性命的致死威胁。
“着急了?”
斑目一辉笑了下,根本没有收招的打算,鬼舞辻无惨也只能被迫招架——他十分清楚自己招式的威力,一旦没有做出相应对抗,就算是他自己的肉丨体也能被当场切碎!
可恶、可恶、可恶!
“那个藏在壶里的鬼呢?”宇髄天元看了半天发现还没到出手的时机,又出声聊起来。
“炼狱先生、伊黑先生和无一郎过去了,”站在树根处的甘露寺蜜璃笑着回
() 答,“说是三个柱的话,怎么都能解决啦。”
“嗯,这也确实会比较保险。”
身为音柱的宇髄天元捏着下巴颔首,视线仍落在激烈交战的远处,“话说正在打架的那两个,我看久了后眼睛能跟上了,他们一看就是都没有经过战斗训练的啊,出招简直惨不忍睹。”
可以说是菜鸡互啄吗……真是纯靠速度和威力在较量了,基本没有技巧可言。
中原中也发出了一点憋不住的闷笑声。
“听斑目说他之前学了一点格斗,”他解释道,“但后来发现绝大多数敌人都能瞬秒,再加上后来很多年都没有战斗机会,现在早就忘干净了。”
“原来如此。”宇髄天元站起身,自身后取下那两把宽大的斩刀。
与此同时,身处无限城内的产屋敷耀哉发布命令。
“天快要亮了,让鎹鸦通知其余人注意堵住各个方向,绝对不能让鬼舞辻无惨逃走。”
千年纠缠的因果成败,皆在此一举……!
“天要亮了!”鬼舞辻无惨咬紧牙关,“你打算跟我一起被太阳灼成灰烬吗!”
“说不好呢,”斑目一辉不为所动,延长自数米的管鞭反而挥舞得更急,将对方的退路逼至极限,“来欣赏下日出吧。”
“滚开……!”
时间逐秒逼近,鬼舞辻无惨决定哪怕受到重创也要撤退——不远处就是森林,躲进去后他就安全了!
当初面对继国缘一时,他分裂出了一千八百多块来逃生,此刻自然也不例外。
没有武士道精神的他,根本不在意临阵脱逃这种小事。
在他看来,没有什么比他的性命更为重要。
——但对于被斑目告知后,早就严防死守这招的柱们来说,此刻才到了他们尽情施展身手之时!
坚定的炽焰、爆裂的罡风、沉静的流水、柔软的飘带、稳重的岩石、飘忽的霞雾……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如同扣下的网罩,瞬间绞碎了那些肉眼可见的较大肉块!
而当那些极细小的肉块试图穿过缝隙逃离时,所有柱仿佛心有灵犀般齐齐后撤,空出了一大块地方——
就在鬼舞辻无惨庆幸自己即将逃生、憎恨斑目一辉设下的圈套之时。
“汝、容许阴郁之污浊,勿复吾之觉醒。”
裹挟着黑色火焰而来的荒神,在这块土地上睁开了双眼。
———!
在偌大的焦土之中,被反复灼烧过的鬼舞辻无惨艰难将肉块融合在一处,仅剩下半个脑袋的他连面容也残缺不全。
同样扛过火焰的斑目一辉则先握住[荒霸吐]的手腕——这是中也定下的解开[污浊]状态的程式,只需要斑目触碰到他就可以——紧接着,他用地上拾起那个已然虚弱到无力逃跑的半个脑袋。
鬼舞辻无惨还在破口大骂,看得出来他是真气急败坏了。
就在太阳逐渐自天际升起之时,他立时噤声,疯狂想要从斑目一辉的手中挣脱。
“别急着走啊。”
斑目一辉微笑着,在对方逐渐化作极度惊恐的眼神之中,施施然将他举高,“我在邀请你一起欣赏日出呢。”
“你这家伙,你,竟然克服了阳光!?!”斑目一辉感觉到手中的肉块似乎在剧烈颤抖。
“没错,完美的不死生物。”
于是,他的笑容扩大,用模仿自鬼舞辻无惨那傲慢而低沉的口吻,送了嚎叫着极度不甘的对方最后一程。
“我即是永恒,”
“我即是不灭,”
“我即是你梦寐以求的千年渴望。”
“而你——就下地狱去吧,鬼舞辻无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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