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煊没有停止靠过去的动作,鼻尖亲昵地蹭过他的鼻尖,神色淡然地轻声问:“什么好了?”
林文宴想,明知故问,不就是之前那样?
他只能在他
() 明晃晃的注视中,将他的手拉到自己的腰侧,继而转到后面。
傅煊的手掌探进去时,身下的人竟往上撑起了胸膛,在后背与床垫之间留出一掌的空隙。
傅煊第一次,为这种“投怀送抱”沉迷,用力抱紧的同时,脸颊贴上他的鬓角蹭动,肆无忌惮地满足一己私欲的宣泄。
林文宴感受到他突然爆发的力量,像是蓄势待发的猛兽,肌肉绷紧,处于高度紧张中,舔舐手里的猎物。
他则像是小崽崽手里的玩偶娃娃,被来回地揉抱,怎么触碰都像是不够一般。
所以,抚过后脊的手掌是不是青筋暴起了?
林文宴居然想看看,甚至想摸摸。
欲望总像是开闸泄水,一旦启动,就宛若瀑布直下,怎么都无法控制。
慌乱的手,在男人掌控住侧腰的时候,同步按上去。
傅煊迟疑:“疼了?”
林文宴没做声,脸贴脸地轻微摇头,慌乱中寻找理由:“有点,痒。”
指腹贴在男人的掌背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里。
起伏的筋脉,微凉的肌肤,居然可以让他神魂震颤。
傅煊在他耳侧轻声问:“痒了,是要重点,还是轻点?”
低声嗓音性感到极致,仿佛是海妖的歌声,引诱人跃入欲望之海。
林文宴有些晕眩地回答:“重……重点吧。”
随后,他的手被男人的手掌带着用力碾过柔软的后腰,掌心逐渐滚烫,像是在皮肤上灼烧。
往回游移时,沿着侧腰往上,直达肋部,衣服被扯起。
林文宴感受到他拇指划过自己胸前的肌肤,一是没有忍住,发出轻微的“嘶”声,后脑勺抵在床垫上,仰起脸,露出了光滑雪白的颈部。
傅煊没有错过这一瞬,低头,高挺的鼻梁先贴上去,随后是干燥的薄唇。
鼻尖蹭过喉结时,林文宴有了不该有的反应。
他的身体慌乱地往下压,上半身不自觉地弓起,“不,有点痒……”
傅煊抬起脸,装作不知道。
——原来,喉结是敏感点。
“抱歉。”
傅煊一如谦谦君子,或是斯文绅士,克制优雅地抬起脸,视线温柔,语气和缓,“下次会注意。”
林文宴不知为何,好像有点沉醉在这种视线里,迟疑地发出一声:“……嗯。”
所以,傅煊知道,他们之间存在边界,但仍有余地。
他的语气里透着理智:“哪里不可以碰,可以告诉我,没关系。”
林文宴其实也不知道,原来喉结是敏感点。
——他又没有和别人这么亲密接触过!没有经验,可以原谅。
“嗯。”
傅煊再次俯首,鼻尖顺着颈侧往下,流连着皮肤的柔软,唇几乎以及触及纤长的锁骨。
气息滚热,林文宴闭上眼,这才发现自己一直按着他的手。
一
想到平日里任何人都看不到这双手,现在却在自己的掌心,他的内心就翻江倒海,更有几分自己也读不懂的蠢蠢欲动。
何止是手,他居然可以进入他的房间,躺在他的床上,如此亲密无间的拥抱。
是不是只要他允许,他就可以得到更多?
更多什么?
是解开衬衣后的宽肩窄腰,还是那双令人惊叹的长腿……
林文宴的理智回拢时,满脸羞红。
他居然在……
难堪而自省地侧过脸,一侧压在床上,试图缓解身心的躁动。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了。
他不受控的情况越来越严重。
林文宴试图开腔,声音沙哑得自己都惊讶。“我,该休息了。”
“嗯。”傅煊应了,却并没有松开他,重新蹭着他脸颊鬓角抱住他,轻轻地呼吸着他的气息。“累了?”
“有点。”林文宴的身体不累,是精神饱受煎熬。
他到今天才理解什么叫做,欲望与情感压根没有关系,更不必谈理智。
他整个人被抱起来,被男人的动作更为熟稔地托起身体和长腿,依旧是刚才抱上床的姿势,再度抱起。
傅煊在他垂眸时,对上他的眼神,不允许他有半分躲闪,绅士地征询意见:“我抱你下去?”
又是一次试探。
但是林文宴已经无暇辨别,只是轻轻地点了下头。
紧随其后,傅煊道:“抱紧我。”
林文宴依从地贴上去,抱住他的后背,只感觉到男人护在自己后背的手,似乎四指是在衣摆里侧,贴着他的后腰按得很紧。
离开前,他下巴靠在男人坚实的肩头,注视月色里的大床。
月亮上如果有神明,一定是看到他们耳鬓厮磨肌肤相亲的全部过程了吧。
林文宴羞耻地闭眼,身体却像是本能地更紧地依偎在男人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