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两人同仇敌忾的聊着,小谢生怕大人会生气,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沈鱼与小杨调侃的话语反而让江砚白沉重的心情好上不少。不再深思温美娘与文正书的关系。
江砚白轻笑着打断他们,“行了,小谢你来说说其余人的。”
小谢才有空插话,说起了贾姨娘与赵姨娘的事。
贾姨娘的父亲医术还不错,尤擅妇科,窦夫人曾请贾大夫看病,贾大夫出诊时若患病者是女子多会带上贾姨娘。贾大夫身为男子,要是检查什么的多有不便,贾姨娘恰好能代劳。
“不用猜都知道,窦庚定是在贾姨娘为他母亲看诊的时候看上了她。”沈鱼撇嘴道。
小谢点头,“不错。”
窦庚以贾姨娘一家威胁她,贾姨娘为了父母小弟,被窦庚强纳入了府。
“我去贾家医馆时,却并没有见到人。医馆双门紧闭,我问附近邻居,都说贾大夫带着妻儿走方悠宜去了。”
江砚白与沈鱼同时抬眸,他问,“什么时候走的?”
小谢道,“已经一月有余。”
江砚白垂下眼睑,吩咐道,“想办法去查一查贾家人这一个月去哪儿了,又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是贾姨娘下的手,必是她的家人出了什么变故,才让她决心动手。
至于赵姨娘的线索少的可怜,因为她不是盛京人,江南那边的消息一时半会儿也传不回来。
“她在盛京,没有与什么人常来往吗?”江砚白问。
小谢道,“赵姨娘深居简出,不太出门,即便是出门也只是去绣庄。她绣技绝佳,常与清河绣庄的娘子们切磋技艺,也有将绣品拿去寄卖。”
“清河绣庄?晟郡王妃的产业?”
沈鱼反应过来了,怪不得觉得这个名字耳熟,是当初找她买抱枕的那个绣庄。
“其余便查不到什么了。”小谢垂着头。
江砚白道了声辛苦,让他们先回去休息了。他自己也准备回府。
沈鱼诧异,“今日也这么早回府吗?”从前有案子时,他常常都是忙至天黑才回去。
“不行?”江砚白挑眉。
沈鱼抿唇,“不是,只是若是因为顾忌我,而耽搁了查案……”不是她自作多情,只是江砚白的举动由不得她不多想。
江砚白笑起来,“这是在担心我徇私?放心,我自有分寸,回去还有事。”
“在家也要办案?”不愧是加班狂魔啊!沈鱼曾听黎辞舟不止一次吐槽他办案不要命,还以为他只是在衙门这样,不想回家也要继续。
江砚白含笑看她,“有时想通关窍,就在那瞬间。”他早些回家确实还有目的,一来能够问葛涵双关于宁氏的事情,这些事情她知道的比较清楚。二来他还要去一趟文家。
不弄清楚文正书与温美娘之间的关系,他今夜是不会有个好梦的。
江砚白送沈鱼回了沈记,临别前,沈鱼把身上剩下的所有腰果和玫瑰花饼都一股脑全塞给了他。
“喏,都给你,隔夜就不好吃了哦。”她弯起眉眼。
江砚白回以微笑,“这么大方?怕我饿着?”
沈鱼面不改色,“是怕江少卿饿,不是江砚白。”言外之意就是她担心的是查案的官老爷,不是他这个人。
江砚白深感熨帖,自动忽视她那嘴硬的话。
沈鱼也苦恼,他们这样算什么,她合该对他狠心一些才是,但每每对上他饱含情意的眼睛,她便心软了。
情之一字,沾不得啊!比起谈恋爱,她更喜欢冷冰冰的金钱交易。
沈鱼的心软之举,让江砚白效益弥漫,连去找文正书质问的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江砚白回家套了车出门,给师母准备了些东西,佯装是去看望她老人家。
文寺卿去世后,文母便带着文正书远离尘嚣,在庵堂里清修。
因着文寺卿意外身死之事,文母勒令文正书不准继续科考,好在文正书还有个秀才的名头,在乡下找了个教书先生的活,在庵堂后面盖了间茅草屋,陪母亲住着。
文母见江砚白来,很是热情欢迎,让伺候她的小女尼去唤文正书来。
“砚白,许久不见了。”文母和蔼温柔,素色的女尼衣冠穿在她身上有股淡雅出尘的意味。
江砚白行了个大礼,“不能时常来看望师母,实是砚白的过错。”
“你身居要职,辛苦异常,又怎会怪罪你。”她眼中尽是担忧,“身在官场,砚白你要小心。”
“谨遵师母教诲。”
两人还在寒暄,文正书从后院进来了,见到江砚白,也露了个笑,“砚白今日怎么有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