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部长脸色也极其沉重。
白肆玉现在不止是他们的希望,还是他们的功臣,更是与他们一起并肩战斗过的战友,现在居然被暗算至此......
那群豺狼鬣狗!!!
“居安,你们先守住锁生阵,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为了防止泄密,韩部长并没有直说会不会回去,他挂掉电话后,立刻就调动了直升机。
只是飞行方向并不是京城。
他刚刚没有和居安等人明说,白肆玉中的这个诅咒不同一般,看起来很像是国外的顶级大法师才能勉强布置出的大型诅咒法阵——
十三恶灵阵!
他和国外那些法师打交道几l十年,对国外术法并不陌生,但如此咒力深厚的法术从未见过,恐怕是用百年前传下来的极为玄奥的古阵改良而成,还用到了和白肆玉有血缘或者灵魂关系的人当做祭品,可见这次对面是下了血本——
就为了击杀他们中华玄术最优秀的天才!!!
大意了,他怎会如此大意。
可是他最擅长的是对战,不是解咒化阵,乍一思考并不知如何才能破解,必须找人相助。
......
孙书翠隐居后最喜欢的就是跟着音乐跳跳广场舞,早晨去菜市场“抢”最新鲜的绿叶菜和猪小排,她和隐在山野的刘天师不同,坚信大隐隐于市。
毕竟都二十一世纪了,不在城市里享受一下科技进步带来的快乐便利,那不是白活那么久了。
这会儿她刚拎着鸡蛋和新鲜的小白菜回到住处,就被突然出现在门口的韩部长吓了一跳。
“韩韩......老韩你怎么来了?!”
唉哟,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不知道她有高血压么。
“孙天师,我有事要请你帮忙。”
孙天师“唉”了一声,掏出编织小挎包里的钥匙,插进门锁:“我知道,你来肯定是有事。”
“白天师出事了,他中了十三恶灵的诅咒。”
“!”孙天师正在转动钥匙的瞬间停滞,她转过脸,眸底尽是惊愕和愤怒。
“你说什么?!!”
十三恶灵阵。
恶灵阵是西方众玄奥阵法中最顶尖最恶毒的一种诅咒阵法,威力极强,还分为多种。
正如十三在西方被认为是最邪恶的数字,十三恶灵阵也是诅咒阵中的王者,不仅需要布阵者非常强悍的玄术能力,还需要珍稀的阵法材料,根本不是现在那些大法师能随便摆出来的,对方显然下了血本。
孙天师眸底闪过极冷的寒色。
“我看,是莱斯特家族的那个老东西翁灵克动用了莱斯特族地里传了上百年的那个护族大阵改出来的,他们是决心要置白肆玉那孩子于死地!”
“的确如此,孙天师,我在阵法方面造诣太浅,所以我特意来找你,你可知道有什么破解之法?”
孙天师脸色凝重,她
转动了钥匙,快步走进屋子里,随手放下手里的菜篮子,来到书房面前,口中念念有词。()
“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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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闭的房门“咔嚓”一声动了,孙天师走进去。
她从一个保险柜中拿出一只细瘦的盒子,摘开花纹斑驳的盒盖,里面露出一只通体漆黑、笔柄偏扁的一只毛笔。
孙天师走出书房,关上门。
韩部长看到她手中的毛笔:“这是......”
“这是我师傅留下的法器,玄真笔。”
孙天师看向韩部长。
“按理来说,十三恶灵诅阵一旦激发,被诅咒者会立刻毙命,根本没有救援时间,既然韩部长你还来有时间来找我,我想白天师自己一定做了什么。”
“是,白天师的确是当之无愧的奇才,我看到居安那边发来的影像,白天师明显已经激发了金乙护魂咒,而根据白天师身边那位老师的言语,他们当时周围分明没有什么法器符咒或者其他的任何东西。”
“也就是说,他在无任何媒介的情况下瞬间激发了金乙护魂咒这样难度极高的上古咒法?!”
孙天师惊愕地张开嘴。
她不自主喃喃。
“这位白天师放在百年以前,恐怕也是顶尖的天师中的天师,我们现在立刻赶过去吧......”
他们绝不能失去这位白天师。
“孙天师,你已经有了破解的办法吗?”
“是,不过还需要一件辅材,需要韩部长相助。”
**
白肆玉感觉自己睡了很久。
然后又醒了。
他眼前白茫茫一片,好像来到了天地边际的荒野中,面前是一片虚然。
白肆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白皙润泽中透着浅浅血色的粉,一看就十分健康,气血充盈,他往身后看去,但什么也看不见。
他叹了口气。
龙脉的反馈滋润了他的魂灵,但不能帮他完全切割掉这具肉身和秦稚之间曾经产生过的因果痕迹。
导致秦稚在被人算计做诅咒阵法中的阵引子之后,他也难以完全避免这种算计。
可是他也很清楚地知道,他不会因为这个诅咒而毙命。
不说龙灵的荫蔽,就说他自己激发了金乙护魂咒,他就能拖到有人救援,即便真的没人救他,让他被人割了脑袋,他八成也能回到曾经的世界。
他不会死,他只是......
不一定会回到哪里。
“不知道长烛他们知道了后,会不会很着急。”
白肆玉在原地坐了下来,身下的草地上小草密密麻麻,草尖挠着他的屁股,让他坐也坐不安稳,又站了起来。
“你说呢?”
白肆玉盯着前面一颗不知道从哪儿滚过来的石头。
“希望林老师聪明一点,能帮我联系到异侦部,这样韩部长他们帮我的□□解了咒,我就能立刻回去了,你说对不对?!”
() 石头不说话。
“你是在我意识里的,你应该会说话。”白肆玉对石头说。
石头还是不说话。
“你怎么回事儿?!”白肆玉跺了跺脚,他面上浮现出一层烦躁。
石头还是纹丝不动。
白肆玉抬脚就想踢它,一道慈爱的笑声却突然从远处传了过来,他愕然地抬头看去,只见前面走来了一个穿着破褂子、手拎破蒲扇的白须瘦老头。
“师......师傅?师傅!!!”
白肆玉先是一愣,随即眼睛里突然涌现出一层朦胧的水雾。
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又看到了死去的师傅,连忙光着脚往前跑去,却被石头绊倒,摔成了个大马哈。
“哈哈。”邓老头笑眯眯地走了过来,低头看着白肆玉,“哎呀,玉崽崽,你瞅瞅你笨的,怎么还被西方的那些又蠢又坏的老东西算计成这样了?”
“师傅!”
白肆玉猛然起身,扑到了邓老头的怀里。
他本来还不想哭呢,结果不知道怎么的,在他被那双温暖干瘦的手如小时候一样抚上脑袋的时候,心里顿时一酸,嘴巴一撇,无尽的委屈刷地就涌了出来。
“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