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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雩立刻披上外套起身,刚要推门出去,便被青耳制止:“少爷,你在屋里等就好了,千万别出去,外面危险。”
陆雩想了想道:“外面有多少水盗?”
“不多,就一伙人,你放心,我们能应付过来……”青耳半推搡着把他押进屋内。
陆雩只能通过纸糊的窗户黑影隐约窥探外面的打斗场景。刀光剑影,似乎很是激烈。
他心中一时诧异。
为了赶路方便,自己随意选了最寻常的货船,按理来说应当没有这等护卫水平啊……
大约过了一刻钟工夫,外面打斗声消散。
几个船夫提着水桶吆喝着要去甲板上擦血和脏污。
青耳这才把门打开,给他倒来一杯温酒压压惊,道:“少爷,你没事吧?”
陆雩摇头,顿了一下,问:“外面情况如何?”
“那伙强盗就是外强中干,这会尸身都沉水底了……”青耳似乎觉得不妥,说到这里话语骤停,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道:“不说这些了,您早点睡。”
陆雩本来都醒了,喝了他温的酒,又开始有了困意,回到床上倒头就睡。
船只行驶在颠簸的湖泊中,摇摇晃晃,很是催眠。
一夜无梦。
次日陆雩醒来,外头已是风平浪静。
远处青山起伏,风景秀美。
舷尾船工们还在钓鱼。
他站在船侧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下意识想要是她在这里就好了。
心中暗暗发誓。
待以后高中当官了,他定要带季半夏一起游览这大好河山。
接下来一路旅途都很顺利。
就是后半程陆雩晕船了,吐了两回。
这可把青耳和青义急坏了,又是给他煎药又是送汤的。好赖熬到了长安城,陆雩被他们搀扶着从船上下来时,脸色略显苍白。
他一身绣边青袍,长发束起,唇红齿白,乍一看颇有病美人的气质。
码头不少人看到他从船上下来,当场眼睛就直了。
这个时候书生打扮的青年出现在京城……极有可能是参加殿试的考生!
可都是未来的香饽饽,金龟婿啊。
有人热情地上前打招呼:“少爷,是打尖儿L还是住店啊?”
青耳淡淡看了他一眼道:“我们少爷自有人接送,不劳你费心。”
对方吃个软钉子,也不恼,眼神暧昧地上下打量陆雩,还舔了舔嘴唇,暗示性十足。
陆雩这才惊觉,他好像是个哥儿L。
青义注意到旁边无形中的目光,赶紧把陆雩拉到了一边。
他这是为那个哥儿L好……要是被圣上知道,对方恐怕要没命。
两人拎着行李,簇拥着陆雩走到路边,示意他登上马车。
这回轮到陆雩惊讶,“还真有人来接我们啊。”
“提前预定的客栈……眼下京城人多,不提前定都没有位置。”青耳随口打着哈哈道。
陆雩也就没有深想,跟他们一起上了车。
这还是他穿越以来第一次来到首都京城。陆雩不时好奇地掀起帘子看路边的风景。
沿途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放眼望去,都是琳琅满目的商铺酒肆。路边打着店名旗号的红色旗帜随风飘扬。
道路修建得井井有条,路边都有挖排水沟渠。
路上见到的百姓也都衣着整洁。几乎看不到乞丐。
陆雩不禁道:“京城看起来比姑苏城还要繁华多。”
“那当然。”青耳骄傲道:“这可是全国最繁华的地界,在陛下的治理下发展得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