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思立刻得寸进尺:“那角儿,你们结的到底是什么仇啊?”
林青鸦眼睫一垂,笑意又零落。
白思思自觉踩到雷区,不敢再继续追问了,她刚想缩回去,就听见极近处一声低低的叹。
“我害了他。”
白思思茫然抬头:“啊?”
“他确实应该记恨我。”林青鸦掀起眼帘淡淡地笑,她眼神温和柔软,只嵌着点遗憾,“有人给他挖了一个陷阱,是我把他骗进去的。”
白思思愣住。
好几秒过去她才反应过来,绷着脸严肃摇头:“怎么可能?角儿您才不是那样的人呢。”
林青鸦偏过头,卷翘的睫毛在眼睑拓下淡淡的阴翳,她轻声问:“你觉得,我是怎样的人。”
白思思想都没想:“小观音啊,当年梅兰奖的评语不是都说了,‘清而不寒,妍而不媚,是为小观音’嘛。”
“那只是戏里。”
“您就别谦虚了,戏外也完全一样好吗?”白思思啧啧感慨,“我就没见过比您还温和无争的人。这也就是生在我们和平友好的大天.朝没您的发挥余地了——要是搁以前,那您多半要做救苦救难兼济苍生的小菩萨了!”
“……”
白思思是个典型的“角儿吹”,吹起彩虹屁来没边没际的。林青鸦习惯不论,就随白思思去了。
她轻旋身,落进把杆内侧。足尖抵上练功房里的落地镜,以腿根后的把杆为支点,柔缓自然地后下腰。
白思思立刻伸手,替林青鸦撩起乌黑的长马尾。
少了长发阻碍,林青鸦一套下桥直接点地,纤长白皙的小臂延展至指尖,轻松撑住地板。
“棒!”
白思思蹲在旁边,一边近距离欣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