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嘤嘤顿时脚就不疼了,心情甚好的站了起来,喜笑颜开的扑了过去,勾住这人的脖颈抱好。
她身上还披着那件丑不拉几的袍子,沉沉的,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高挽的发髻间簪着的金贵的鸾首玉步摇。
“夫君你怎么这样好?”
得逞之后,她总是不吝说些好听的。李燃却是知道她秉性的,一时间眉梢都是无奈的,唇角还是忍不住翘起。
一面又想起自己皇子威仪,还是忍不住叮嘱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江嘤嘤才听不见他说什么,坏东西背脊挺拔宽阔,走路也是稳稳当当的。夜风带着丝丝凉意,但是却侵不入身上披着的宽袍,只能拂开脸上的发丝,仔细些能察觉到那风里夹杂着微不可查的细雨。
她有些困了,脑袋抵着李燃的发,闭着眼睛还不忘满意催促两声:“夫君快些,要下雨了。”
李燃:……
等到了正院的时候,江嘤嘤已经睡着了。
因为主子没回来,院中的婢女就得一直候着,然后就全都见到是自家殿下绷着一张脸,稳稳的将皇子妃背回来了。一时间,十几双眼镜都瞪大了,都道皇子妃是伤着哪里了。
院中长廊下等光明亮,扶姞淡定的将手里的提着的灯递给了侍候的婢女,有些麻木道:“莫要胡说,皇子妃只是睡着了。”
一旁的春嬷嬷和青芜也在,闻言青嬷嬷脸上的担忧之色消失了,变得有些迷茫和麻木,青芜已经和旁边的婢女吹嘘起了自家主子从前的丰功伟绩。
江嘤嘤原本盘算着李燃这些天只是在搞小动作膈应太子,结果等到次日午休,李燃和她说起围猎之事时候,她才终于想起书里这天李燃都做了些什么。
神色顿时就变得微妙。
太/祖是马背上赢的天下,秋日围猎之事是古来就有的传统,上岭禁苑有修葺好的营地,每年陛下都会带皇子臣子来禁苑狩猎。不光是皇子臣子,女眷也是有的。
禁苑一待
就是近十天,男子去比试涉猎,女眷多数还都只是在郊营中骑马,比射箭罢了,或者去草垛里猎猎兔子。
禁苑围猎这样的事,除了是男女主增进感情的大好机会,自然也是反派搞事情的大好机会。
太子李恒为了安抚卓家,在围猎时候将卓侧妃也带了过去,元雅容心里一直闷着一口气,对李恒的态度也越发恭敬。李恒终于瞧出自己太子妃的不对劲来,害怕雅容自此与自己疏远、离心,来了禁苑两日就一直将卓侧妃放在一边转心哄着元雅容。
然而,元雅容已经心有些冷了,哪里是那样容易被轻易劝回来的。
终于在禁苑第三日暮色将至的时候,一向克制自己步步谨慎的李恒终于放纵了一次,强硬牵着一口一个不符合礼教要推拒的元雅容的手,带着她同策一匹马一起到了一处繁茂的林中,要教她骑射。
元雅容看着能为自己改变的李恒,心下终究松动了几分,语气虽然还是冷冰冰的,但是态度已经缓和不少了。
然而却不成想,两人刚缓和关系没一会便惊了马。
那马本来是李燃动了手脚的,他的人都在另一处山脉设伏,只等次日李恒狩猎的时候,将人引到深处解决。只是李燃算来算去都没有想到,李恒会大晚上拉着太子妃去林中骑马,挑的还是那匹最强健最好,明日狩猎要用的那匹。
好在,李燃因为对此事的慎重,一直派人盯着太子院子,等到发现太子误打误撞惊马入了密林,立刻调整方案。先一步让自己的人潜入林中寻找太子下落,等找到就将人补刀解决了。
禁苑虽然地势复杂,但是只有深处才有猛兽,李燃将原本准备好的猛虎放到了李恒失踪那一侧的林中,便静静等着消息。
林子深处是到处都是荆棘和泥泞,甚至还有沼泽,甚至夜幕渐深后还能听到深山深处的令人头皮发麻的狼嚎声。
这一切就像是上天给这两人的考验一样。
两人从马上摔下来都受伤了,李恒愧疚不已,但是好在元雅容并无责怪之意,两人就一起互相搀扶着往回走。
林中方向难辨,李恒虽有熟读天文史册但是却从未亲身看过,差点几次走错了路,然而元雅容一直忍着胳膊的疼痛,鼓励着他。
最终两人躲过这一路上的重重危险,泥潭刺客还有猛虎,等回到营地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了,两人满身狼狈却是双双搀扶着,面对头顶的朝阳皆是满心劫后余生的喜悦。
经过此事后,两人感情更甚一步,变得更加温情脉脉,也加深了卓侧妃对元雅容的恨意。
这两人暂且不提,反派谋害主角终究是要以被拆穿而收场。就如那匹被动了手脚的马,李燃的人怎么也寻不到,最后却自己跑回了营地。
也因为如此,太医才在这马上发现了端倪。
最后便是彻底的清查,终于在李燃身上发现了一样的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