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光是想想,整个人都兴奋得不行,尾椎骨像是过了电,一阵阵发麻,他呼吸抑制不住地粗重了起来。
他还没对她用鞭子,也没用红绳往身上绑呢,只是瞧着那张脸,就已得到了极大的快慰。
殿内不通风,闷了太久的缘故,温瑜白皙的颊边泛起一层极淡的粉色,陈王喘息着,伸出手背想碰碰那牡丹花瓣一样的面颊,颈侧却陡然传来刺骨的凉意。
“胆敢再靠近我家公主毫厘,我保你人头落地。”
一柄长剑稳稳地架在了陈王脖子上,并且剑锋隐隐有下压之势。
陈王直冲脑门的热意骤退,怕对方直削自己项上人头不敢对外呼救,正竭力用那混沌一片的脑子想脱身之法之际,却听得正前方传来极致清冷的一声:“当真是一出好戏。”
陈王猛地抬眼,见温瑜行动如常地撑着软枕从榻上坐起,神色冷漠如初,不由大惊:“你没晕过去?”
温瑜捋了捋袖上的褶皱,平静出声:“太后大费周章做得此局,本宫若不配合一二,岂不是错过了知晓这桩王宫秘辛的良机?”
从那舞姬挑逗陈王“不慎”打翻酒壶弄脏她衣裙起,温瑜就知道事情不会简单。
明面上跟着她参加这场宫宴的婢子是十二个,潜藏在暗处的,自也不会少
。
温瑜一直配合太后那边的人演到现在,不过是想弄清太后究竟要做什么。
陈王想到自己先前和羽林卫副统的谈话,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怒上心头一时忘了理性,发狠地盯着温瑜道:“你知道了又如何?守在门外的全是羽林卫,只要本王一声令下,今夜叫他们轮上你一回又……”
昭白手中的剑锋陡然下压,血珠子已从陈王颈上溢出,对于死亡的恐惧总算是让他找回理智,打住了话头,只是面对温瑜,他依然不甘就这么示弱,挑衅道:“菡阳,你还敢杀了本王不曾?”
但他先前怒而忘形没压着嗓音说话,大抵还是惊动了外边的羽林卫,殿外很快传来了羽林卫副统的声音:“王上?”
昭白神色极冷,一面警惕地盯着重重帷幔阻隔的殿外,一面将剑威胁般地又往陈王颈侧的皮肉中下压了半毫。
温瑜说:“让外面的人离开。”
陈王觉得现在优势在他,还想同温瑜讨价还价,一抬头撞上温瑜的眼神,心口却陡然一跳。
要怎么来形容那双眼睛里的冰冷呢?
明明只是同对方对视了一眼,陈王却在那一刻生出了自己半个身体已被冻结的错觉。
可那双眼的主人,面上甚至没表现出任何好恶的情绪来。
在这双重压迫下,陈王终只能压着火气朝外吼道:“滚!老子就骂这娼妇一句,你们还真敢动心思!”
昭白适时地踹了矮几一脚,上边的瓷瓶落地“哐当”一声,似乎陈王当真怒急砸了东西。
殿外传来羽林卫副统惶恐的回话声:“卑职不敢,卑职只是怕太后来了……”
“那就滚远些,盯好太后那边的动向再回来报信!”陈王含恨吼道。
“卑职领命。”
外边很快想起一阵甲胄响动声,似乎是那羽林卫副统当真带着人走远了。
陈王道:“现在可否放了本……”
昭白重重一手肘击在陈王后颈上,若不是怕就这么把人弄死了,收着了些力道,那一击几乎能将人颈椎直接撞断。
凭他借机辱骂温瑜的那些话,就够她杀这昏君一百次。
陈王眼前一黑,直接软趴趴倒地,和那一早被昭白放倒的癞头男人躺到了一处。
昭白再走向温瑜时,脸色仍是极为难看:“公主,这陈国……简直烂无可救,他们胆敢如此欺瞒算计您,只要您下令,奴即刻召集人手,护送您回大梁!”
温瑜正要说什么,撑着坐榻的手却陡然一软,昭白忙上前扶住了她:“是迷药的药性还没消么?”
为了能知晓太后那边人究竟做没做手脚,温瑜和那一同进殿的十二名青云卫,初时并未吃解药。
她们被药晕,教习嬷嬷带人抬走了十二名青云卫后,躲在暗处的青云卫才分头潜伏进去,给温瑜和铜雀等人都喂了解迷药通用的清心丸。
昭白解决完芜宫那边的事,得知温瑜这边的变故后,才第一时间赶回躲到了殿内房梁上,以便随时护卫温瑜周全。
此刻触及温瑜的手,惊觉她掌心灼烫,昭白不由急道:“公主您好像发起了高热……”
温瑜面颊上的粉意比之先前也更甚,身上似有虫蚁噬咬,她明白过来这是什么,将指甲用力掐进了掌心道:“不是风寒高热,先离开此处。”
昭白一怔后,想到陈王宫的这几出毒计,也明白过来,视线陡然转向那重新燃起的香炉。
她常年习武,体质上佳,加上躲在殿内的房梁上,又懂影卫潜伏的呼吸之道,所吸入的香并不多,因而身体直至此时也无甚异样。
再看陈王和倒在地上的癞头男人时,昭白不免怒不可遏。
这些腌臜生蛆的恶心东西,竟然想用这么下作的手段对付公主!
她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拎起桌上的水壶倒水浸湿后,递给温瑜先捂住口鼻,避免吸入更多情香。
她自己则是走到香炉旁,从底下的柜子里翻找出同样的香来,一股脑全放进香炉中点上,再扯下纱帐撕成条当做绳索,将陈王拎到软榻上绑死,又用茶壶里剩下的水将那癞头男人浇至半醒发出低吟声。
做完这一切,昭白才吹了声莺啼似的哨声,示意潜藏在殿外的青云卫接应,随即背起温瑜,单手打开后窗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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