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园:“牛哇。”
关朔:“牛什么牛,这一瓶子下去她得进局子还得赔钱。”
几人没赶上,女人手里的啤酒瓶“哐当”砸到了叫卢响的男人头上。
瞬时间血光四溅,血从男人的额头上滴到地上。
吕一动作快,几步过去把女人往后拽,顺手把女人手里的啤酒瓶也拿下来。
和卢响吃饭的三个男人站了起来:“郁琼,你干嘛!”
几人撸了撸袖子,看着是想动手的样子。
烧烤是吃不成了。
姚平南走过去把几个男人和郁琼分开:“有话好好说,动手就不好了。”
“这娘们先动的手,你谁啊你,她姘头?”
“警察,别动啊,动手算你袭警。”
姚平南把自己警官证找出来,给三个男人看了看。
局面暂时控制住了。
烧烤摊上都是人,有人拿手机录视频,关朔把陆园的帽子往下按了按。
“别出来,小心被拍。”
陆园“哦”了一声,看刑侦办几个男人走过去劝架,顺便把郁琼往后拉。
这要是打起来,郁琼一个人怎么打得过几个男人。
不多时,派出所的民警就到了。
“我兄弟都被开瓢了,我说警察同志,你们也不能只护着这女的吧。”
吕一:“不护着,等着你们几个大男人给人家开瓢啊!打起来你们那叫群殴。”
派出所的民警劝了几句,让人先把手里的酒瓶放下。
“人家女方手里也没东西。”
郁琼手里的酒瓶已经被吕一拿了过来。
民警道:“该赔钱赔钱,能动嘴就别动手,一动手钱包就得出血。”
卢响捂着头,旁边的哥们一直给他递纸,卫生纸上都是血迹。
郁琼这一手没留情,她还在哭:“我天天加班加到十一点,你跑去睡鸡,是谁和我说攒点钱好付首付,卢响,你说话就跟放屁一样。”
这么多人,卢响觉得没面子:“你能不能别嚎了,我被你开瓢了也没嚎!”
郁琼没理他,转头对警察说道:“警官,我举报他□□,我可以赔钱,他嫖/娼也得被拘留!”
陆园:哇哦。
卢响:“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什么时候嫖/娼了!”
郁琼把微信消息调出来,给警察看了看。
“我怎么知道的?你好兄弟发给我看的!卢响,你今天就得给我进去!”
派出所民警看了几眼聊天记录,聊天记录里还有转账记录。
【响子今天去睡鸡了。】
【图片】【图片】【图片】
一串的聊天记录,还有挖墙角的。
【我说真的,你和响子不合适,不如跟我吧,至少我比响子有钱,不用你加班到半夜,太辛苦了,我真的心疼你……】
还能这样挖墙
角?
派出所民警看了看郁琼和卢响,还有后面目光闪躲的男人,干脆把这几个人带回了派出所。
刑侦办的人看完热闹,回来继续吃烧烤。
吕一兴致勃勃道:“现在挖墙角都这么坑兄弟了?”
姚平南:“塑料兄弟。”
陆园一边吃羊肉串,一边听吕一转述。
陆园:“嫖/娼要拘留十天吧?”
关朔:“十到十五天。不早了,快点吃吧,早点吃完早点回去睡觉。”
*
7月21号晚,陆园下午又去继续做体能训练,做完体能训练后,她随便点了外卖,然后就到了直播时间。
昨天刚送走两个争吵不休的大哥,不知道今天会遇到谁。
晚上九点半,陆园连上了第一个死者。
第一位死者是个年逾七十的老爷爷。
他是突发心梗死亡,走的太突然了,还有遗言没交待。
他对着陆园说道:“其他都还好,就是我还藏了笔钱在相框里,麻烦你告诉我老伴,还有她那个急脾气也得改改,身体撑不住就和女儿一起住,别整天这个不对那个不对,再着急上火对身体不好,我们可就一个闺女,闺女脾气也不太好,万一她念叨着把女儿念叨烦了,以后谁照顾她。”
陆园详细问了他的名字和家庭住址,老爷爷就下了麦。
晚上十点,陆园直播间的连麦键又断断续续亮了片刻,她一直在等人上麦。
连麦键虽然亮着蓝色,但是一直不稳定。
陆园又等了几分钟,连麦键的另一边才传来一声微弱的□□。
“救救我——”
这个不是死者,人说不定还活着。
陆园连忙问道:“你在哪儿?”
“我在哪儿?”
女人复述了一遍陆园的话,她睁眼看了看周围。
“好黑啊,我不知道——救救我——我摔下来了,好多血——我要死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陆园一边安抚她,一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胡梅。”
陆园:“今年多大了?”
胡梅:“33。”
陆园:“你做什么工作?现在家住在哪儿?”
胡梅:“我、我家住在郑庄,马蹄村——我的头好疼,好多血……”
陆园:“你是从哪儿摔下来的?”
不会是头朝地摔下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