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锄头要是他偷来的,就是他预谋杀人,不然好好的,他又不干农活,要锄头做什么?
陆园:“关队?”
关朔戴着手套拿着锄头走了出来。
关朔:“等找到葛洪的手机,我们就回局里。”
陆园:“好。”
*
根据定位,最后关朔在村里一个池塘找到了葛洪的手机。
尸体找到了,凶器也找到了,但是屠建业却消失了。
陆园跟着关朔返程。
关朔开车,陆园给吕一打了电话。
陆园:“吕哥,我们回局里了。对,找到尸体了,挺难闻,凶器也在。你们那边怎么样?”
吕一:“找到田东升了,人家忙着送弟弟去机场,和我们说等会再说。”
他在接电话,单思博在盯人。
两人一路跟着田东升的车开到了机场。
田东升一手推着弟弟,一手拉着行李,进去送机。
田东升:“好好读书。”
田淼:“我知道了,哥,你快走吧,我都出国多少次了,你还每次都要送我。不上有人找你吗?”
田东升:“我就你一个弟弟,我还不能来送送你了?我平时工作忙,本来说要去国外陪读,都没有时间。”
田淼:“哥,你好好挣钱,争取早日退休。而且我都23了,又不是小孩。你走吧,快走快走快走,那边两人还在等你。”
他开玩笑道:“哥,你是不是犯事了?不然怎么会被人盯上?”
田东升:“走走走,就不盼着点好事,还希望我倒霉啊。”
田淼:“我开玩笑嘛,三岁一代沟,你比我大了十八岁,六个代沟,怪不得我们沟通这么困难。”
他摇摇头,被田东升送到了登机口。
田东升等了好一会儿,等看不见田淼,才走了出来。
吕一和单思博跟着他跟了一路。
吕一:“我们怕他没了,他还挺心大,还能安安稳稳送弟弟上学。”
单思博:“查了一下他的档案,他今年41,爸妈都没了,就这么一个弟弟,重视点也正常。”
吕一:“这人没结婚啊?”
单思博:“结了又离了,没孩子。”
吕一唏嘘道:“也是,带着个小十八岁的弟弟,那不是弟弟,那是儿子啊,离婚也正常。”
单思博指了指门口,说道:“田东升出来了。”
两人飞快跟上。
田东升走到了自己车边,吕一和单思博把他围住。
吕一:“田老板,等了你一个多小时了。”
田东升抱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弟弟今天上学,他吃不惯外面的白人饭,隔三差五就要回来一次。”
单思博:“现在机票可不便宜。”
田东升:“小孩子想家了就回来看看。”
他聊完弟弟,顺便问道:“两位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吕一:“最近出行有感觉有人跟着你吗?”
田东升还觉得奇怪:“没有啊,怎么这么问?”
他笑了笑,说道:“警官,我就一普通做生意的,生意也就一般般,不至于被人盯上,您真是高看我了。”
单思博:“为了你的生命安全,最近我们会跟着你,你有问题吗?”
田东升纳闷:“要到这个程度吗?我做生意二十多年了,一直安安稳稳,不至于吧?”
吕一把他推进了车内,说道:“安全第一,你还有个弟弟要养呢,出国留学得花不少钱吧。”
田东升骄傲道:“我弟弟拿奖学金,还好还好,花费不高。”
把田东升送上车,吕一坐在副驾上,单思博把自己的车开回警局。
陆园又打了个电话过来。
吕一接了:“接到人了,安全,放心。你们到局里了吗?”
陆园:“没,还有一会儿。”
吕一:“哦,我正和田老板回去,小单开车跟着后面。”
陆园:“那我们局里见。”
吕一:“行。”
*
八点钟,路上开始堵车。
在田东升的车道边上,一辆黑色大众不停的加塞挤了进来。
绿灯亮了,大众车很快顺着车潮开远。
坐在驾驶座上的人骂道:“他妈的,果然是条子。”
副驾上的人跟着骂:“条子怎么找上门了,我们还什么都没干呢!”
驾驶座上的男人右手是只花臂,嘴里骂骂咧咧。
“条子又出来多管闲事了,我操他妈的田东升,操!”
后座的人问道:“哪来的警察,从哪儿看出来的?”
驾驶座上的花臂男回头骂道:“你是没看见副驾上坐着的人吗?你眼瞎啊!吕一啊,天天跟着关朔的那个!操了,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了,怎么又撞上了!他妈的他妈的——”
后座上的男人道:“那我们还跟吗?”
驾驶座上的花臂男道:“跟个屁,操,吕一眼睛跟老鹰似的,被发现了就等着回去被老大骂吧。”
后座男的道:“可是花哥,咱们做的是正经生意啊,躲什么啊?”
花臂男:“放屁,老大敢说,你还真敢认啊!”
他坐在车里,嘴里骂骂咧咧,很快把车开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