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 if-竹马(作话有彩蛋)(2 / 2)

“有什么不一样?”顾迹懒声道。

言从逾已经好了,走到顾迹旁边,打开水龙头洗手,哗啦的水声流下,他低声道:“我们已经长大了。”

“长大怎么了?”顾迹从背后环上言从逾的脖颈,捏了捏他的脸,“长大就要生疏了?”

言从逾轻轻呼出一口气,转过身来和顾迹面对面,距离靠得很近,看进对方的视线中,“可我说的不是年龄。”

顾迹慢慢眨了下眼,“那是什么?”

言从逾低下眸子,靠过去贴了贴顾迹的侧脸,滚烫的呼吸打在耳畔,“……我也不知道。”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肌肤相贴,顾迹本来还想多问两句,但感觉到言从逾脸上的温度又烫了几分,也顾不上其他了,推着他出了洗手间,“快回床上躺着,我给你量体温。”

“半小时前才量过。”言从逾被顾迹用被子裹住,挣出来提醒道:“退烧需要时间。”

顾迹压根不听,拿出温度计让言从逾夹好。过了一会儿拿了出来,抬在光线底下看,“看吧,叫你不听话,又烧高了0.1度。”

言从逾:“……”

索性没过多长时间,言从逾的体温就降了下来。顾迹放下心来,言从逾也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退烧归退烧,还是有许多事情不能做。

言从逾在卧室休息,半天没看到顾迹,起身开门想出去看看,就见顾迹坐在客厅沙发上抱着一大桶冰淇淋,电视上是最近热播的动漫。

八月底,天气还热着。言从逾走到顾迹旁边,捏住了他的后颈,“怎么不在卧室里看?”

“怕你馋。”顾迹仰起头看了眼言从逾,把冰淇淋桶放在茶几上,实话实说道:“你现在不能吃冰的。”

言从逾平时不怎么喜欢吃冰淇淋,但此时忽然想吃些冰的,低头凑过去,“我尝一口。”

“你不能吃。”

“一小口,可以的。”言从逾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坐到了顾迹身边,“你小时候生病了,我还给你买过冰淇淋。”

顾迹认真道:“然后第二天就高热了。”

“……”言从逾抵在顾迹肩膀上,“不会的,我已经退烧了。”

顾迹低头看向言从逾,犹豫了

一下。

实际上,言从逾很少想要什么东西。对于很多生活中的东西,他都是可有可无般得随意。有也好,没有也不会太在意。

“那吃一小口。”顾迹用勺子舀了一小勺冰淇淋,想了想,又放回去大半,然后喂到言从逾嘴边。

“皇帝的冰淇淋?”言从逾垂眸,“你这和把勺子冰一下给我吃有什么区别?”

“尝尝味道就好了。”顾迹说:“等病好了我们一起吃大桶的。”

言从逾勉强被说服,低头舔了一口冰勺子,抿了下唇。

什么味都没尝到。

……

这次军训虽然短暂,也没体验到什么,但却让顾迹打消了开学住宿的想法。

本来还想着住宿可以每天多睡半个小时,但万一住宿期间出些意外情况,还是没有在家里方便。

具体说来,高中和初中没什么大的区别。除了作业变多了,时间也紧张了,顾迹和言从逾依然每天一起上下学,一起写作业,大部分时间都粘在一起。

直到高一快要结束后,随即到来的分班。

晚上。

卧室的灯已经熄了,窗外月明星稀。银白色的月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第二天放假,顾迹今晚和言从逾一起睡。

说了会儿话,顾迹揽了揽言从逾的肩膀,懒懒打了个哈欠,“……睡觉吧。”

言从逾侧着身子,在夜色里看着顾迹的脸,仿佛被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柔光,轻声道:“阿迹,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说呗。”顾迹枕着胳膊,“什么商量不商量的。”

言从逾伸手碰了下顾迹的脸,似乎是下了某种决心,才开口道:“我想去学美术。”

顾迹没说话。

黑暗之中,言从逾不大看得清顾迹脸上的表情,也没法把握他此时的情绪。

“……美术?”顾迹怔了半天,“认真的吗?”

这是言从逾第一次向他透露这个想法,顾迹难免有些反应不过来。本以为对方是想开个玩笑,但语气中透出的认真也让顾迹重视起来。

“嗯。”言从逾顿了几秒,说道:“我喜欢。”

顾迹笑了声,“那就去吧。”

言从逾喜欢画画还画得好,这一方面顾迹是知道的。

以前顾迹和言从逾一起上兴趣班,学画画。当顾迹在用彩笔画小房子和太阳的时候,言从逾在学素描。顾迹在玩蜡笔涂色的时候,言从逾在学国画。

从那时就可以看出,顾迹对画画没有很大的兴趣,偶尔涂涂画画可以,却做不到像言从逾那样反复练习。

“喜欢的话就去。”顾迹又重复了一遍,从被子里摸到言从逾的手牵住,用力地攥了攥,“……我支持你。”

言从逾喉间一紧,“我……”

“你担心我会不同意吗?”顾迹伏在言从逾耳边笑了声,“怎么可能?”

言从逾摇了摇头,“那我们就要分开了。”

荣城一中文化班和艺术班是分开的。

顾迹刚才没想到这点,现在倏地沉默了。

言从逾没得到回复,拉着顾迹的手晃了晃。

顾迹默默翻过了身。

“小咕叽?”言从逾有些好笑,坐了起来,“你怎么了?”

顾迹打了下言从逾的手,又裹紧被子,闷声道:“睡好,别说话,都漏风了。”

言从逾听话地躺了回去,只不过因为顾迹背对着他,只能看见他的后颈,指尖动了动,“你生气了吗?”

顾迹轻轻哼了声,“你说呢?”

“到时候我们就不是最好的朋友了。”

“谁说的?”言从逾皱了皱眉头,强硬地把顾迹翻了过来,“不准这么说。”

“本来就是。”顾迹声音有些凶,凶着凶着就带了些微哑的哭意,被强忍着不易察觉,“等分了班会有新的朋友,到时候上学放学吃饭,我们就不会一起了。”

言从逾向来情绪察觉力强,此时听出了顾迹语气中的不对劲,抹了抹他的眼角,探到了些许湿意,指尖一顿,“不会。”

他低下声音,保证道:“我要是有新的朋友,我就是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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