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5
尤尔·路易斯与汉尼夫·韦兰的相继失踪,彻底坐实了婕德是凶手的推论。
“知道是谁作案,那有用吗?!”
汉克急得似热锅上的蚂蚁。
他做不到冷静,因为凶手太凶残了。
从制造活尸到驱使毒蛇,人落到婕德的手里很难有存活的可能。
布兰度:“我知道您很着急,但请先别着急。越是争分夺秒,越是需要冷静。
高难度的巫术仪式往往需要特殊时间、特定场合与特别祭品都就位才能进行。明天是复活节,我认为那会是婕德动手的时机。”
换句话说,尤尔与汉尼夫被选定为祭品,往最坏的想,两人在被绑的那一刻已经遭遇不测了。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本着这一想法,不妨稍稍乐观一些,推测失踪的两人现在还活着。
他们的生命却已经进入倒计时,会在极具神秘色彩的复活节被献祭。
眼下需要抓紧所剩不多的时间,找到婕德的老巢。
布兰度:“婕德的藏身地要能存放伯尼的棺材,不能温度过高,最好是配有地窖保持低温。
她又在驱使「活尸」,为了避人耳目,那个落脚地或荒僻或是非常热闹,热闹到没人在意古怪人员进出。
另外,绑架发生时,路易斯先生与汉尼夫先生都不是单独出行。运送被绑的四个大活人却不引起旁人怀疑,说不定是放在箱子里伪装成了某种货物。”
综合这些因素,再要考虑几点。
婕德选择复活伯尼的地点,是否处于梅菲斯家曾经拥有的产业所在地?
或者选择魔力充沛的地点,比如说黑弥撒的举办地、猛鬼出没地区、带有神秘传说的地方等等。
布兰度:“时间很紧,只有五个半小时找人,无法详细调查婕德在新奥尔良的经历,难以获得更多线索。
现在拼的就是人力与运气。让韦兰家把能用的可靠人手都派出去,在华盛顿地毯式搜查。祈祷上帝赐予被绑架者一些存活的幸运。”
汉克立刻动身去老宅找沃华下令。没有老父亲的命令,自己调动不了韦兰家的人手。
一脚正要跨出门,转身不确定地问,“如果他们被直接带出华盛顿,不明天被活祭呢?”
布兰度当然清楚有这种可能,但调查了婕德出嫁前的人生轨迹,她一直生活在华盛顿。
“婕德与伯尼的共同生活地点是华盛顿,这里充满兄妹俩的回忆,会是她为哥哥首选的复活区域。
两人的生日都在冬天,伯尼也是死在冬天。现在是四月中,如果取生日祭日来举办复活仪式,时间跨度太远了。”
万一婕德不按照常理出牌呢?
那也无能为力,是厄运降临在了尤尔与汉尼夫的身上。
布兰度没说可能令人丧气的事实。
人活着,努力非常重要,但某
些时候需要一些幸运的。一次不经意地擦肩(),人就会走向或生或死的不同岔路。
出发?()?『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找人!
不仅是韦兰家派出了大量人手,杰克游学团做事有始有终,都散出去寻人了。
尽管圈定了一些重点区域,比如废弃教堂、鬼屋、仓库、农贸市场等等,但仅剩五个多小时,在复活节零点的钟声被敲响前,想要查遍所有区域是不可能的。
如今是与魔鬼的倒计时赛跑,输赢未知。
*
华盛顿南部,某农贸集市附近。
独栋房屋的地下室内。
汉尼夫与尤尔在肠绞痛中醒来。一睁眼,差点被吓得又晕死过去。
这里应该是存放猪肉的仓库。
屋内点了一盏幽暗的烛灯。
光线昏暗,隐约可见天花板下垂着一排吊钩。
本来是用来挂整猪的,将死去的整猪吊起来,便于放血处理后宰杀。
现在挂着的不是猪,而是人!
一个是尤尔带出门的助力,另一个是汉尼夫的车夫。他们的脖子都被绳索圈住,吊死在了房内。
汉尼夫与尤尔见到这个场景,惊吓不已,却没能叫出声。
不是不想叫,而是发现肌肉很难动弹,张不开嘴,更别说站起来逃走。
怎么一回事?
尤尔想起下午昏迷前的最后一幕。
他与助理上了马车,车厢内有好闻的香气。
当时,他很奇怪白天怎么还点着蜡烛。车夫说是特意点燃香薰,让乘客们身心舒畅。
马车行驶了十五分钟左右,尤尔开始昏昏欲睡,然后没有了知觉。
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根本不是香薰,分明就是迷.药。
这会尤尔觉得嘴巴里有些异常,有点苦,像是喝过某种液体。
肯定是被灌了毒剂,才会导致整个人僵硬不能动,肚子又非常痛。
汉尼夫觉得脖子后方剧痛。昏迷前的最后记忆,是前往老宅时顺路到珠宝店取货。
因为道路狭窄,无法让马车通过,他需要从路口走五分钟才到珠宝店。在没有注意到危险来临,突然觉得身后有风,被一棍子敲晕了。
所以,这是被绑架了吗?
为什么这个仓库里的正中央位置放着一口棺材?
“滋啦——”
金属大门被从外打开了。
婕德身着淡色裙装走了进来。
先是满含爱意地轻轻抚摸棺材盖,转身一秒变脸,满腔恨意地看向躺在地板上不能动弹的两个家伙。
汉尼夫不认识来人。想问她是谁,嘴巴无法张开。这感觉太诡异了,像是被变成了仍有思想的僵尸。
婕德冷笑,“别白费力气了,你们吃了僵尸粉,再也不可能见到太阳升起。你们一定心慌至极,绞尽脑汁地在想怎么得罪了我,让我把你们绑来了。说到你们的罪行……”
婕德突然停住,脸色
() 猛地扭曲,
朝前几步,来到汉尼夫身边,不由分说就是一脚。用尽力气踩在了他的右手上。
“咔嚓!”
清晰可闻,是汉尼夫手骨被踩裂的声音。
“哈哈——”
婕德放肆嘲讽,“真遗憾,现在你们发不出声音,我无法欣赏你们的惨叫。”
下一刻,她给尤尔的右手也来了一脚。
没有停止,又把两人的左手给踩到断骨,这才停住了施.暴的脚步。
十指连心。
尤尔与汉尼夫却都叫不出声,而眼泪鼻涕不受控地流了出来,恨不能晕过去。
婕德立刻给两人泼了一盆腥臭的冷水。
“想昏过去躲避疼痛?别想了,你们很快会常睡不醒的。还剩五个小时,当复活节的零点到来,我会送你们去见魔鬼,请魔鬼将我的哥哥还回来。这是你们应得的,为了过去赎罪。”
尤尔只觉浑身都疼,心脏疼,骨头更疼。
他瞪大眼睛看向陌生女人,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招来这样的深仇大恨。
婕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两人。“不知道自己罪孽来自何处?好,我让你们死得明白一些。”
她看向汉尼夫,面色阴沉地质问:“马机比赛,明明是马赢了,却选择了蒸汽机作为火车头!凭什么?!”
这一句让汉尼夫猜到了眼前人的身份。
怎么可能呢?记忆中的婕德·梅菲斯不是长这样的。
婕德:“认不出来我?那就对了。我敢回华盛顿,当然是进行了伪装。”
汉尼夫有苦说不出。
蒸汽机作为火车驱动力,是时代大势所趋,怎么能把梅菲斯家破产的那笔账算在提供钢材的韦兰家头上。
婕德却晃了晃手指。“不,这不是我要让你们作为活祭品的理由。马场破产,就是过得穷一些。只要我与哥哥能活着,两个人在一起只喝冷水也足够幸福。”
说到这里,她脸上的阴冷表情瞬间被荡漾的笑容取代,如坠美梦之中。
明明婕德是在笑,尤尔与汉尼夫却打心底感到恐惧。
兄妹乱.伦,这一行字出现在两人的脑海里。
不是因为发现这种不容于世的情感而恐惧,而是因为这种情感似乎是婕德单方面的。
以伯尼花天酒地玩到感染梅毒的性格,又从没表现出对亲妹妹有恋爱的倾向,他怎么能与婕德痴心相恋。
在单恋的情况下,伯尼死了五年,婕德还要复活他。这种偏执的感情得有多深?
与正常人能讨价还价,与一个精神状态失常的人,根本没有道理可说。
婕德的脸色又在瞬间由晴转阴。
双眼死死盯着地上的两个人,咬牙切齿地说:“是你们害死了伯尼。”
汉尼夫与尤尔一头雾水,他们什么也没有做过。
“啊!别摆出清白无辜的表情!”
婕德愤怒地又踹了两人几
脚,一边踹一边怒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