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令。”
纸人应声从窗缝里飘进来, 周楹没抬头,眉目间掠过浓重的阴霾,吩咐道:“找西楚陆吾, 问他们陶县那鬼地方又出了什么事, 我去一趟东海。”
他留在士庸身上的水龙珠方才被触动了,何人胆敢潜入封魔印?
白令见他被薅了逆鳞似的脸色,也没敢开口问怎么回事,一边跟上,一边拿出通讯仙器, 正要遵命传信,却正好看见有一封信送了进来。
白令蓦地刹住脚步。
周楹:“玄隐山可有异状?那两个老……”
白令:“主、主上!”
周楹面无表情地回过头——那就是他极度不耐烦的神色——却见白令缓缓举起手里的通讯仙器, 上面是四个熟悉的嚣张字迹,写道:“安好勿念。”
书房里的自鸣钟正好到整点, “咔哒”一声喷出细细的蒸汽,钟上雕的因果兽用头顶着金球撞向钟面报时。直到钟声落下, 仙器上的字也没消失。
那个有别人在连声都出不了的人,就这样穿透了封魔印的禁制。
奚平深吸了口气,放下陆吾的通讯仙器:“封魔印对我的禁制消失了。”
他要花全身的力气才能克制住自己, 不去写一封家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