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帮他。
苗柠懵懵地低下头来。
怎么帮他?
安雷尔这句话的意思是……
苗柠低咳一声,往后退了半分,“我……我不行,我不会。”
安雷尔一双眼看着他,一动不动,看得苗柠眼神闪烁。
安雷尔叫着,“王。”
声音沙哑低沉,倒是很好听。
“别叫了!”苗柠咬了咬唇,靠近了安雷尔一分,“这个时候叫王做什么?”
“柠柠。”安雷尔把苗柠抱紧,“柠柠,帮我,只有你能帮我。”
苗柠闭了闭眼,不敢看下去了。
苗柠鼻尖冒着汗,距离安雷尔又近了一些,“这个时候……你倒是不觉得我是你的王了。”
“你一直是我的王。”安雷尔低下头咬着苗柠的耳垂,“所以现在是我色胆包天,胆大妄为。”
苗柠轻轻地唔了一声。
安雷尔的亲吻让苗柠有些分心,安雷尔哑声问,“王……”
“没有反应吗?我也想帮您。”
苗柠耳朵泛着热,“你闭嘴!”
“王,再让我亲一下。”
安雷尔舔了舔唇,轻轻地舔着苗柠的唇,舌尖探进去,完全地霸占了苗柠的呼吸。
“唔……”
这个人……
苗柠恍恍惚惚地想,不是让他帮他吗?这样他还怎么帮他?
“我的王。”
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了。
苗柠眼角渗出泪来,他的眼泪滴落在了安雷尔的衣服上,颜色深沉。
细细地哭声和外面哗啦啦的雨声混合在一起。
苗柠躺在了安雷尔的怀里。
“我的王。”安雷尔亲吻着苗柠,“请原谅我在你失忆的时候趁人之危。”
苗柠轻缓地眨了一下眼,湿润的睫毛颤抖,他的声音很轻,“很舒服。”
血族刻在骨子里的本能,这种事情会让血族感觉到愉悦,很有吸血的冲动。
大多数血族无法抗拒让他们感到愉悦的事情。
而苗柠……同样如此。
更重要的是他并不讨厌和安雷尔做这些。
……
在德诺小镇的日子过分惬意。
苗柠每天就是看看书,和隔壁的小安妮玩,然后看安雷尔做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换取金币。
安雷尔偶尔还会去森林里打猎给小镇上的有钱人。
没多久,苗柠和安雷尔在小镇上就被大家所认识。
当然,对于安雷尔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他总要赚取金币,他只能尽量让苗柠不要被其他人发现。
相比起血族他更担心的是人族的卫兵更先一步的找到他们,那么在这个小镇上想要逃脱可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想到这里的时候,安雷尔又觉得或许他和苗柠应该
定时换一个地方,这样才能避免更快的被别人发现。
这样的话要怎么和苗柠说呢?苗柠肯定知道他的用意和想法,说不定会嘲笑他的妄想和不知天高地厚……毕竟他想要独占苗柠。
“安雷尔,你总是魂不守舍的。”苗柠觉得奇怪,“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安雷尔最终还是没有把那个想法说出来告诉苗柠,他只是凑到苗柠的面前,然后轻声问,“王觉得在这里的日子过的开心吗?”
“还不错。”苗柠很坦诚,“这里的人都挺热情的。”
安雷尔便笑了一下,他拿起□□,“那我……”
“我能跟你一起去吗?”苗柠问,“每次你出门之后我都觉得好无聊,小安妮要上学去了,连书都没有人给我念。”
安雷尔喉结滑动了一下,他牵上了苗柠的手,说,“好,我们一起去,无论遇到了什么都不用担心,我会保护你的。”
他也想一直和苗柠待在一起,他总是舍不得他的王受苦。
苗柠眼眸一弯,握紧了安雷尔的手。
森林里暗沉沉的,大树遮天蔽日,不见外面的阳光。
偶尔苗柠能够看到一些小虫子趴在叶子上。
“会有蛇吗?”苗柠轻声问。
“嗯。”安雷尔说,“会有。”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来,“其实我带王离开血族的时候,遇见了一条巨蟒。”
“巨蟒?”苗柠微微睁大眼,因为既然称之为巨,那肯定是非常非常大。
“嗯。”安雷尔说,“很神奇,它并没有攻击我们就离开了。”
本来他都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包括那些靠近又离开的野兽,安雷尔都觉得很不解,为什么那些野兽都不来攻击他们呢?
后面他又想了想,会不会这些野兽就是血族豢养的,毕竟苗柠房间里的暗道出来就是那片黑暗的密林,或许那些野兽已经认识了苗柠。
后来想想又不太可能,毕竟这些血珠看起来不像是会豢养一些野兽的种族。
“或许那条巨蟒就是觉得我们很可怜就把我们放走了。”苗柠说到这里的时候皱起了眉头,“可恶,我可一点都不可怜。”
安雷尔轻笑一声。
他说,“王不可怜。”
他的王一直都是骄傲的,哪怕是失忆了。
苗柠轻哼一声。
两个人越深入森林,林子里越阴暗,不仅应按年之前能够听到的虫鸣鸟叫都没有了,安静得好像坟墓。
当然对于长眠喜欢躺棺材的血族来说,这算不上什么。
就是……
“这里面会有什么?”苗柠下意识压低了声音,“你每次都进来这么深的地方吗?”
安雷尔嗯了声,“越深的地方能猎到的猎物越珍贵。”
“你一个人在这里面不会害怕吗?人类不是应该都会害怕这些阴森古怪的地方吗?”
安雷尔说,“不会,我以前待过更可
怕的地方。”
苗柠问,“什么地方?”
安雷尔沉默了片刻低声说,“毒物窟。”
苗柠不知道毒物窟是什么东西,看安雷尔的表情和听他话里面的意思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里面有毒蛇毒蝎子……”说到这里安雷尔笑了一声,“我的母亲爱上了血族离开了我的父亲,那个时候我的年纪不大,做不了什么。”
安雷尔的父亲便开始整日酗酒赌博,殴打安雷尔。
直到有一天在债主找上门来,安雷尔这才知道自己的父亲在外面做了些什么,可是他根本就没有金币偿还给他们。
“这很简单。”债主笑出大牙来,“你跟我们走一趟,帮我们取一样东西,就可以偿还属于你父亲的债务,如果你死在了那里面,就当喂他们吃小零食了……当然这是你父亲允许的。”
安雷尔本来并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意思,直到他被推进了满是毒物的洞中。
“在里面,有一个盒子,盒子里面放着一张藏宝图,你要把它取出来。”那些人说。
那些毒蛇和蝎子可不管他是什么人,蜂拥而上。
“我一度以为我要死了。”安雷尔喃喃着,“我没有,我还活着。”
“你相信吗?就是那样的男人,在知道我取出来的是藏宝图之后,杀掉了所有的债主,然后把藏宝图拿去献给了猎人协会,以换取了进入猎人协会的资格……甚至爬上了猎人协会会长的位置。”
安雷尔都觉得不可思议,那样的人,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他和他的父亲关系并不熟络,自从债主追债一事之后,安雷尔便不愿意再和他的父亲有过多的牵扯。
以前他很恨他的父亲和母亲,那个时候他最恨的是母亲,觉得都是因为母亲爱上了血族,离开了他们父亲才会变成那个样子。
后来想想,其实他最应该恨的人是他的父亲,因为他的父亲从一开始就没有改变过,他的母亲因此失望而离开又怎么样呢?
到现在,安雷尔谁也不恨了。
他只想和苗柠在一起,只想……和苗柠一直在一起,效忠和爱慕着苗柠。
苗柠没有想到安乃尔居然还会有这样的过去,他没忍住握紧了安雷尔的手,并不熟练的安慰,“都过去了。”
“对,都过去了。”安雷尔低下头来,亲了亲苗柠的唇,“我现在有王。”
苗柠鼓了鼓脸,“现在是在深山老林里,亲亲也要看场合的好不好?”
“是我的错。”安雷尔笑了一声,他忽然把苗柠挡在身后转过头去。
一只摇头晃脑的野兽,此刻正打了一个哈欠,黏腻的液体顺着野兽的牙齿从嘴里掉落下来。
那双眼睛看着安雷尔和苗柠,像是饿了许久的样子。
苗柠不知道这是什么兽,长得很古怪也有点恶心。
苗柠忍不住有些嫌弃,他嘀咕着,“好恶心啊。”
“的确很恶心。”安雷尔赞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