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季坐在沙发上满脸阴郁，“那天不该让他们独处。”
温予诺随手转了电视台，“是啊，我就说柠柠隐瞒了那么久的身份怎么突然就爆出来了。”
庄季盯着人鱼的发情期看了许久才说，“这篇文章是真的还是假的？”
“谁知道呢。”温予诺把遥控器丢开去看手机，“更重要的是，郁礼抱着苗柠离开公寓的事情已经闹了一天一夜了，徐哥那边发的声明看起来不怎么管用啊。”
“可恶，郁苗基地超话已经一跃而起到第一了，我好不爽。”庄季阴森森道，“郁礼这混蛋到底在对柠柠做什么？手机也关机了。”
温予诺在微博逛了会抬头看庄季，“徐哥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吗？”
庄季面无表情，“郁礼这人极少透露自己的信息，徐哥也不知道。”
徐哥不知道，但是有人知道的。
封司瑾一下飞机就看到了苗柠的诸多消息。
他脸色难看至极，旁边的经纪人看得胆战心惊，“你、你这副模样，别人看到了还以为你
要去揍人。()”
我现在的确想揍人。()”封司瑾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经纪人，“那天你不该给我打电话。”
经纪人：“？不是哥，那是好几天前就约好的通告，我能怎么办？”
封司瑾自语，“你如果没给我打电话我就不会走，我不走柠柠不会被私生饭骚扰吓到，更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给郁礼。
封司瑾很确定，苗柠的身份被郁礼知道了，甚至现在他们就以人鱼和人类的形态待在一起。
经纪人服了，“哥，那是你的工作。”
封司瑾面容沉郁，一字一顿，“郁、礼！”
明明是他先遇到苗柠的。
经纪人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打人是不对的，哥。”
封司瑾冷笑一声，“谁说我要打人了？我是那么不理智的人吗？”
“你不是。”经纪人小声，“你就是经常发疯而已。”
看起来高高在上的封司瑾，歌坛天王，总是小号发疯。
如果被扒出来的话，粉丝们滤镜肯定会碎一地的，像个痴汉变态一样窥视着Apex的苗柠。
经纪人由衷希望封司瑾某天良心发现把小号注销了，虽然他觉得这根本不可能。
……
外面闹得天翻地覆，也完全影响不到郁礼和苗柠。
浑浑噩噩的过了三天后，苗柠已经分不清自己在哪里了。
第一次就如此猛烈，他满脑子都是朝他索取的郁礼。
……分明是人类，怎么、怎么能那么厉害？
他哭得好惨，明明是人鱼，但是被人类掌控着，丝毫不能动弹。
好可怜。
他好可怜。
郁礼心满意足地把人鱼抱在怀里，舌尖舔舐着人鱼敏感的耳廓。
脆弱又可怜的小人鱼，在郁礼怀里被亲一下就哆嗦一下。
郁礼克制着自己的冲动把苗柠放下来，然后去收拾屋子。
从他收集的珍珠来看，苗柠爱哭到了极点。
郁礼握着珍珠想，小人鱼的发.情期多久会持续一次呢？入团一年多才发生了这么一次的话，应该是一年一次吧？
收拾了屋子后，郁礼把珍珠收进了抽屉里，然后钻进了厨房。
苗柠睡了很长的一觉醒来，脑子都是懵的。
他的尾巴又酸又软，是一种使用过度的疲软不堪。
如果变成腿……
比起尾巴也没好多少。
苗柠勉强坐起来，声音沙哑，“郁礼。”
他的嗓子也难受，哭得太多的缘故吗？
郁礼闻声进来，还端着一碗粥，“醒了？”
苗柠的视线从郁礼脸上往下，他睁大眼，为什么这个人类看起来没有半、点、不、适！这根本就不公平！明明他才是海底的霸主，强悍的人鱼。
他伸出手抓住郁礼，“你不累吗？”
郁礼迟疑了一下，“……还好。”
() 苗柠咬紧牙，“哪里累？”()
郁礼：……不说一个地方的话，小人鱼会因为感到不平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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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礼沉思片刻，“都有点。”
苗柠：“……”
苗柠把脑袋盖住，他人鱼的自尊心已经所剩无几。
不，他就没有什么自尊心。
平时活动都得靠郁礼把他带到现场，自尊心是什么？在人鱼这里，只有麻烦才是最令人讨厌的。
不过说起来，郁礼……
郁礼的爱意，让他吃得好舒服。
苗柠这样想着，又钻出一点点脑袋来，露出两只眼睛看着郁礼。
郁礼的爱意好好吃，像是他最喜欢的味道。
“喝点粥？”郁礼轻声说，“然后休息一阵我们再回去？徐哥怕是已经要被气死了。”
苗柠点了点头。
郁礼端着粥喂苗柠，他一边喂一边问，“发情期多久一次？”
“成年后一年一次。”苗柠含糊着，“不过我成年的时候没有经历过发情期，这次才来势汹汹……”
“所以柠柠现在才真正的长大吗？”郁礼含笑道。
苗柠唔了声，“算是吧。”
郁礼的视线落在苗柠的鱼尾上面，他强迫自己不要再看，“人鱼都是这样吗？”
“不知道。”苗柠有些茫然，“我已经是世界上最后的一条人鱼了，其他的人鱼都已经消失了，或许有朝一日我也会像先祖们那样突然消失吧。”
郁礼握紧了苗柠的手腕，声音微沉，“不会，不准胡说。”
苗柠轻轻弯了弯眼眸，“我知道啦！我就是觉得……”
“没有什么觉得。”郁礼平静道，“你不会突然消失，你一直在这里，不要假设一些不可能的事。”
苗柠嘀咕，“好吧，那我不说了。”
郁礼给苗柠把粥喂完了才问，“感觉怎么样？”
“还好。”苗柠揉了揉耳朵，“郁礼，你很好。”
郁礼露出笑容来，“哪里好？”
苗柠小声，“哪里都好。”
郁礼把碗放下后低声说，“那我们谈恋爱好不好？”
苗柠微微睁大眼看着郁礼，他当然知道谈恋爱是什么，可是他和郁礼……
“你也喜欢我对吗？”郁礼轻声问，“要不然你为什么找我帮你？”
苗柠有些微的迷茫，他信任郁礼啊，当然要找郁礼的。
喜欢……他喜欢郁礼吗？
全部交出去就是喜欢。
他喜欢郁礼？
可是……
“你是Apex的队长。”苗柠小声嘀咕，“我们不一样，我可以谈恋爱，你不能谈。”
“我为什么不能谈？”郁礼伸出手捏了捏苗柠的脸蛋，“宝贝，你是不是根本没了解过我？”
嗯？他还没有了解过郁礼吗？
“我们这个团，一开始就是七零八落地组起来的，没有谁是靠粉丝打投出道的，所以我们最开始的时候没有丝毫名气，糊得可怜。”郁礼把苗柠搂进怀里，“你还真的是半点都不关注。”
苗柠眨巴着眼，是这样吗？
“我们的定位一开始就不是离了粉丝就不能活的男团，如果不是公司跟风组团，也不会七拼八凑出这么一个团来。”
不过这公司的确没有什么组男团的经验，放出不选秀就组团的消息时在热搜上被嘲了整整一个月，直到他们一场路边演唱会空降热搜。
苗柠嘀咕，“没注意过你们的发家史诶，反正我是空降的皇族小公主。”
郁礼：“……”
“而且你们还不是要靠粉丝支持嘛。”苗柠又嘀咕。
“这个团马上就到合同期了。”郁礼道。
苗柠点点头，这个他自然知道。
郁礼定定地看着苗柠，“之后我会做创作型歌手，柠柠……愿不愿意唱我为你写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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