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
抽人一时爽,抽完火葬场。
金发神经病的一番白给骚操作让我实在是应接不暇。
然后高烧战胜了理智,愤怒又战胜了高烧,被迫跟他玩了一些18岁以上家长需要在心理医生陪同下观看的play——最后,头晕眼花的我虚假的体力buff终于用尽,我含泪叹了口气,把鞭子扔了,坐上了桌子,望向了一片狼藉的地上。
翻倒的各类工艺品,不知道哪个文件夹着的纸张,碎掉的各类东西……
空气里还充斥着血腥味,各类糟糕的气味,混沌又绵绸。
对于暴力,我只有一件武器,那就是暴力。
可我还是个发烧的病人啊.jpg
我撑着胳膊盯着天花板缓了一会儿,目光晃到了电脑前,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
等一下。
这里是办公室。
准确来说,这里,是总裁办公室。
我哥和我的办公室!
我:“。”
完蛋了这里是总裁办公室我哥会怎么看我刚刚发生了什么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我旁边这个血淋淋的金发omega是谁我哥几点回来他会发现吗我该找谁???
一番乱七八糟的东西涌入大脑后,我的脑海里最后只剩下了四个字:
我该找谁。
【0+li:我需要你帮忙,收拾一下总裁办公室】
那边没过多久,回了消息回来。
【白秘书:发生什么了吗,林小姐?】
【0+li:过来你就明白了——先拦住我哥,别让他进来。】
在他顿了顿,我收到一句“好的”之后,我又想起来了什么。
【0+li:……哦对,记得联系一下教会的人,让他们来一趟。】
【白秘书:教会?是教会的人因为合作的事情来挑事么?】
【白秘书:林小姐,你没事吗?】
我拿开手机,坐在桌上的我,看了看我的腿边。
诺亚已经费力地撑起了身子,血跟他的金发都纠缠在一起,湿漉漉的血腥气都染红了地毯,白皙的背上伤痕累累全是血痕。
似乎知道我在谈论他,诺亚抬起那张美丽的脸,独眼的绿眸失神,虚弱又奇异的晕红艳若桃花。
他爬过来,又想要凑上前把脸埋下——
殷红的唇张开,沙哑的嗓音又轻又兴奋,
“我带着罪,应该要好好赎罪……”
嘭。
我拽着他的头发将他甩到了一边去。
我面无表情把我的裙摆拉下去。
【0+li:让人来把他们的圣子捡走。】
【0+li:就是……】
【白秘书:就是?】
【0+li:就是,有点……坏了。】
-
至于教会的教徒怎么看待他
们的圣子,诺亚他该怎么跟他们解释,该怎么跟自己的神解释,他们教会内部会不会起什么纷争——这些,都跟我没有关系了。
白秘书来得很快,他的办事能力总是很令人放心。
“林先生还在一个会上,我先一步回来。”
“你放心,林小姐,没有人会知道。这里的后续我都会处理。”
看着几个教会的人接走了像破烂人偶一样的诺亚,一丝不苟穿着浅色西装的青年的目光扫过诺亚身上的暧昧痕迹,包括那些一根根的锁链。
“这种浪荡的货色靠近她……”
声音很轻,我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
白秘书转过来,踩过了地上的碎玻璃,温柔地用手架起了我。
青年的手掌覆在我的额头上,他嗓音柔和,
“还很烫啊,林小姐,怎么烧成这么厉害?”
“说来话长……”
“林先生叫来的医生他们都在接待室,没有靠近,他们什么都没听到。”
白秘书说,“我和医生说,你在开会。不用担心。没有人会知道这里面的事情。”
他的微笑很暖和,看不出刚刚的一丝阴霾。
我眨眨眼,下意识“哦”了声。
他总是让我这么放心。
“和南家签的合同……”
“你放心,很顺利。”
我任白秘书架着我进了隔壁的总裁休息室,我坐在了床沿,看着他转身去了盥洗室,他的声音响起:“外面有人收拾。而林小姐你的身上也需要先清理一下,不然等下医生检查,他们会发现不对的地方——那林先生也会知道。”
我抬头看他,隐约觉得……他说得对。
不能让我哥知道。
“那我……我去洗个澡……”
我试图从床上起来。
“发烧了的病人不能洗澡,会加重病情。”
白秘书说,他刚从浴室出来。
昏暗的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小灯,我眼睁睁看着穿着浅色西装的青年坐上了我的床边,将我身后的靠枕替我摆好,让我半靠下。
他手上拿着两块打湿叠好的白色柔软毛巾。
金边眼镜后,属于beta的那双眼眸很柔和,说出来的话仿佛公事公办:“林小姐,让我帮你清理吧。”
望着他,我大脑混沌,机械地点了下头,“……好。怎么清理?”
白秘书微笑起来。
他拿起手上湿热的毛巾,开始擦拭过皮肤,丝丝凉意蒸发着热度,一点点地清除掉我身上的痕迹。
胳膊,肩膀,裙角拎起来,小腿,大腿,腰侧……
毛巾抚摸过皮肤。
他很守规矩,说是擦拭真的就是擦,轻柔又温柔,没有任何出格的地方,但反而是我——
有点不妙,我下意识抓住了他的胳膊。
为了转移注意力,我问他:“你不会告诉…
…我哥的,对吧?()”
青年顿了一下。
他手带着毛巾握住的时候,我吸了一口气。
我转过去看他。
白秘书让我靠在他的肩头。
他在我耳边的话语温柔,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廓:“林小姐,你看,我永远是站在你这边的。?()?[()]『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我现在是你的共犯了。”
毛巾从他手里滑落。
温暖的手掌皮肤,贴住了我。
……
我算是知道第二块毛巾是用来干什么的了。
以及,从此以后,我对与“清理”这两个字的理解就要变了。
“——39度。”
医生直起腰,看着温度计,皱了下眉。
在不知道被谁这么快整理得焕然一新的总裁办公室里,几个白大褂的医生围着我站着。
为首的医生把视线从体温计上移开,彬彬有礼地问我:“林小姐,您吃了退烧药吗?”
我:“……”
我换了一件扣得密密实实的衬衣,只露出了个脑袋,仰头虚弱地看着他们:“没吃。”
“尽量不要过度活动,像是之前您连开了两小时的会——这对您的精神压力太大了,您需要卧床休息。”
“喔。”
“我给您开一点药吧,之后希望您好好休息,不要这么辛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