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高临下地瞥来一眼。
但没拎着我的领子让我滚。
“下次会议让他把东西交上来。”
我死皮赖脸地呆着了。
靠在我哥怀里,鼻间都是熟悉的气息,很让人安心。
他在我头顶继续谈公事,我左翻右翻,有点无聊,就大着胆子玩起了他衬衫的扣子。
漂亮的扣子,淡色的。
我哥的衣服都很贵,每一个小零件都值很多钱。
“……像糖。”
我含糊道。
我咬进了嘴里。
扣子放在嘴里很硬,被我磨在后槽牙之间,咬着,发出很清脆的声音。
我突然想,我似乎不需要跟我哥解释婚约的事情。
他能千里迢迢来我的订婚宴,并且最后,也没有反对一个字。
他没有质疑问,也没有阻碍我。
意思是他已经知道了我拿它做幌子的目的。
就像我哥了解我一样。
我也了解哥哥。
他只是平静地生气。
因为我没告诉他。
咔哒一声。是我咬开了衬衣下摆的扣子。
我的唇落在了散开的衣襟之间。
我哥的肌肉线条很好。这个男人不知道怎么能做到日理万机,公务繁忙,还能抽空有时间去锻炼,维持了一身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好身材。
他不愧有他顶级
() Alpha的名声,我手顺着伸进去,一点点摸索流连,腹肌的线条简直天工造物,让人都有点嫉妒。
是真的很嫉妒。我好酸。
<世界top10的黄金单身Alpha>,我突然想起来了杂志上的这个名号。我哥一向对杂志采访嗤之以鼻,不喜欢多透漏私生活,但是还是有人挖到了小道消息。
“身价极高的宋时渊宋大公子喜欢攀岩,潜水,在宋家出事之前,还很喜欢滑雪。人际关系来说,也对自己世家的妹妹很好。”
在那些消息上,我是他名义上的妹妹。
枕在他的腿上,我把头埋进了两侧衣襟里,贴了进去。
手指的指腹是不够的,唇舌也落在线条上。
我很轻地舔了一下。
我能感觉到我哥谈公事的语调顿了顿,但我脸埋在他衬衣里,反正看不到他的眼神。
我肆无忌惮。
柔软的嘴唇,湿热的舌,慢慢的舔吮,像是刚学会吃食物要大人教的小兽。
我感觉到我哥呼吸的凝滞。
但我只是变本加厉。
我想咬他。
于是我咬了。
咬在胸侧,最后因为我哥绷紧的肌肉,我不得不换了个地方继续咬。
因为不知道该咬哪里。所以胡乱又不得章法,在他的身前乱拱一气。
最后看他虽然气息顿滞,但仍然在语调维持着沉稳讲公事,我有点生气了。
我凑过去,膝盖弯着抵在车座上,双手抱住了他的脖子。上半身贴紧,气息逼近他。
我小声地做了口型。
‘哥哥,帮帮我。’
我抓住了他的手。
让他帮我。
……
在我忍着声音的时候。
我想起了我第一次易感期。
也是让我哥教我……
拿着我哥的手,覆上去。
靠在我哥僵硬的肩膀上,带着眼泪,小声地求他。
“哥哥……我不会。帮帮我……”
而青年时期的宋时渊转过来,那双漆黑的眼眸凝着我,喉结慢慢地攒了下。
“加栗。”他的嗓音有点沉哑。
“哥哥……不能帮你做这种事。”
最后的我却哭着闹着求他,哭问着他“是不是我分化成alpha所以就不爱我”,而像以往一样会纵容我的哥哥,在那次依然没有拗得过我。
他疼惜地看我满脸泪水,下颌线绷得很紧,妥协地哑声跟我说,“侧过来……抱住我。”
然后他帮我结束了。而我脸上额头都是泪水和汗,蹭在他的侧颈里,含糊地跟他说哥哥好舒服。
宋时渊敛眸看着我,眼里全是我不懂的情绪。
我总觉得是痛苦。
……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吧。
但或许更
早。()
在教堂外的那个雪夜,在我缩在那个长椅上,仰头看向他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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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上黑衣的矜贵少年,被身后的人撑着黑伞,漫天风雪都被劈开。
他伸出那只戴着黑色戒指的修长的手,递到我面前。
“走吧。”他说。
在他像半个家长一样养起我,盯着我的医疗报告皱眉,专门让人开始盯我的身体,每天监督我吃药开始。
哥哥带我出席所有的宴会,介绍我是他的家人,甚至带我出席董事会,教我怎么驭下用人,细心教导我一切开始。
……
在我在雪地里发烧昏倒,逼得家里出事后对雪有异样情绪的哥哥深夜焦急来找我,漫天飞雪里,他把我抱在怀里,仿佛劫后余生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我最喜欢的睡前读物是小王子。
法文的原著本被我放在枕头下,我哥会坐在我床前,教我念法语的词汇。
-LaRose.
玫瑰花。我哥说。
我躺在枕头上,睁眼看着他。
...c'estletempsquetuasperdupourtarose,
quifaittarosesiimportante.
花在玫瑰花上的时间……才使得你的玫瑰变得重要。
我想做哥哥的玫瑰花。
“所以……我想占有哥哥的时间。”
在某个夜里,我盯着天花板,轻声说。
哥哥花在我身上的时间,才能让我对他那么重要。
我要做很坏,很坏的小孩……让我哥一直看着我。
只能看着我。
他才会爱我。
寂静的车里,只有窗外的落雪簌簌碰在车玻璃上的声音。
车驶入了密林,这是回家的路。
我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完了电话。他的手放在了一旁,垂眸看我,默不作声。
我用我戴着银色婚戒的那只手,去拉他那只戴着黑色戒指的手。
“哥……”
十指相扣,他的手比我大,我努力地握得很紧。
躺在他的腿上,我将他的手拉到胸口,闭上了眼。
“明天董事会会议……”
“哥哥会把票,投给我的,对不对?”
声音很轻。
我的婚戒抵着他手上漆黑的戒指。金属触碰,像是某种无声的情绪。
我哥沉默着痛苦,我才能感受到他爱我。
而就像以往无数次……他会纵容我一样。
他微微收拢了手指。
将我握得更紧。
我知道意思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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