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国外跟她怎么玩我不管。但现在在国内,你回来,又在她身边跟狗一样呆着。”
“你要是还为了罗家着想,就该自己好自为之。”
话说到这里。
室内烟雾迷漫。
罗简安灭了手里的细烟,换了根惯抽的烟。
顿时,烟草味浓郁,有几分浓烈,取代了之前并不会呛到旁人的淡淡薄荷气味,那个并不熏人。
火机噼啪一声。
室内重归黑暗。
“知道了。”
……
-
自从想起了这个疯批金发疯子,我突然觉得世界上的一切困难,都迎刃而解。
我跟我哥吃完饭回到公寓后,我甚至都开始觉得我对门的那个神经病教授。相比之下,竟然显得有那么一丝丝温婉了起来。
“——加栗,好几天不见。()”
年轻的黑发教授站在我门口,他似乎刚从学校回来,身上还带着淡淡的图书馆特有的书卷气味。
男人双眼微微一弯,直接走上来,弯下腰,跟我脸对脸,几乎鼻尖都要靠上。
嗓音又低又性感,
你有没有想我?我可是很想你呢。我这几天晚上,可都是每一时,每一分,都在自己……?()_[(()”
我含泪回答:“想。”
里昂:“。”
他一向从容不迫的勾人表情都凝固了一下:“……嗯?”
我:“我说想你。”
他:“……”
我:“你不明白,我突然感觉到了你的好。你是一个多么温柔可亲温顺体贴的人。”
我甚至让了让身子,把家门都让开了一半,
“来,进来,让我们好好叙叙旧。”
我头一次从里昂脸上看到了一种叫做迟疑的表情。
他有种,马上要进重症手术室一样的犹疑。
“林加栗……”教授表面上仍然笑意盈盈,但那双狭长的眼微微定了定神,似乎在打量我的神情,
“你今天是易感期吗……”
“不,我就是普通的想你的一天。”
“……”
里昂脸上的笑容裂了。
教授的脚步稍微有些想要后退,“不然今天还是算了,我们明天……”
但我已经不在乎了,这个人把我当人形□□折腾了我这么多个日日夜夜,我要回来一次显然不过分吧?!!
“就今天。”
于是里昂的手被我拉住,门被嘭地种种关上,男人的头被我按了下来接吻。
“张嘴。”
里昂手推着我的肩膀,身体还是很诚实,人又不出一会儿,身子骨全软了,整个人都浪了起来。
他仰起优美的脖颈,整个人都要散架。
我卡着他的膝弯,问他,“老师这几天都在做什么?”
黑发男人衬衣已经全散了,殷红的唇只能发出断续的呓语。喘着气,失神地看着我说,
“加栗……你今天……好热情……怎么这样……”
“老师怎么听不懂我问什么呢?”我委屈道,“明明我今天对老师都是求知好问的,但老师你怎么都不正面回答我?”
“哦,我知道了。”
在里昂狭长的眼微微睁大,瞳孔失焦的时候,我说,
“是因为是‘正面’”的原因吗?”
于是我就开始让黑发男人背对着了我,脸贴上了桌面。
“我问一次,老师回答一次,好吗?”
“……
() ”回答我的只有断续的压抑不住的气音。
……
平心而论(),里昂是个非常有服务精神的omega。
这也意味着?()_[((),在那几天只睡三个小时的日子里,他甚至能在一夜操劳之后爬起来给我做早饭,然后再心情愉悦地去学校教书,风雨无阻。
所以在早上我看到他竟然还能爬起来的时候,我无动于衷了。
头一次看到他这样,我还怀疑了一下自己的能力。
之后的每一次看到他这么生龙活虎,只是刷新了我的世界观。
没关系,如果世界上有神,那么就一定有魅魔,没什么大不了的。有人靠氧气而活,有人靠精O来活,古话说得好,人各有各的活法。尊重,祝福。我敬佩里昂。
所以,他走出卧室门,开始讲电话的时候,我也没出声,睡意困倦,我就懒在被子里没动弹。
卧室门被遗漏了一条小缝,没有合严,他似乎以为我还在睡着。
黑发男人套上了一件衬衣,松松垮垮地单手扣着扣子,另一手拿着手机靠在耳边,用的是流利的法语,嗓音压得又慢又轻,
“?Jeviensjustedemelever.\"
(我么?我只是刚起床。)
“J\'aidescoursàdonneràl\'é,tuviens?Quand?
(正要去学校教课……你要来?什么时候?)
然后是一阵长久的安静。
最后,里昂的笑声很轻,我从门缝之中瞥见他的侧脸,脸上却一丝笑意也没有。
年轻的法学教授,面无表情。
他说:“J\'aih?tedetevoir,Noah.”
……
……
睡意一瞬褪去。
我缓慢地,愣了一下。
那一句法语,很轻,却又清晰地,落进了我的耳里。
‘我等不及要见你了,noah。’
Noah,诺亚。
金发的疯子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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