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率脸都皱了:“楚睫怎么主动来加你微信!她从来不主动这样!你走大运了!”
“是啊是啊!女神从来不这样!”
其他人也附和,说楚睫是一个“善良”,“单纯”,“文静”,“温柔”的小白花omega,L大的人都知道。
手机振动。
楚睫居然已经发了消息来了。
让我看看——
【楚睫:听说你们暴打了我那还没断奶的狗日的离死不远的畜牲前男友?】
【楚睫:有多惨?姐欣赏下黑白照裱起来,咒他下十八辈子都做驴。】
我:
“?”
哪里小白花了?!!
她是个祖安omega啊!!
一路上,我一边跟着队伍拍花拍草拍小动物上传记录,一边回着楚睫。
搞了半天,楚睫在落水事件之后,跟几l个姐妹一聊天,才发现这个前男友不光窝囊废,还劈腿,一劈劈三,烂人还对几l个omega始乱终弃。
【楚睫:谁都能日,alpha都不是好东西!!】
【楚睫撤回了一条消息】
【楚睫:没说你哈,误伤友军】
我:“……”
我是只路过的狗,没想走在路上被人踹了一脚。
这一路走走停停过得还挺快。
我跟徐率一行人坐下来原地吃了个三明治便当之后,已经到下午了。
我这才看到楚睫新发的消息:
【楚睫:对了,贺枕流手机没电了,他让我跟你说一声他要先回去趟。】
【0+li:啊?但房间钥匙在我这儿啊。】
【楚睫:他好像有一个家里的文件要发,所以之前就下山了。】
【楚睫:他说他下去直接找宾馆经理给他开门就行了。】
【0+li:[ok]】
我内心:“哦。”
对哦。
没有钥匙,还可以找宾馆经理开门,我昨晚怎么没想到呢。
白白被关在门外了。
“…………”
等一下。
没钥匙——还可以找宾馆经理开门,我怎么没想到呢?!!!
我唰地一下站起来把徐率吓了一大跳:“林加栗,怎么了?!”
“后院起火了!!!”
“?!”
-
撒丫子往山下跑,要爬两个多小时的山路硬生生被我缩短成了一个小时。
我一路飞奔下山,还一边跑一边给裴知宁打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日了。
裴知宁不接电话,这下贺枕流一回酒店房间,
他不就直接要看到裴知宁在床上睡觉——
草草草草草草草救命不管代入哪一方我都感觉自己要心跳停止快死了!!!
……
但与我想象中不同。
我气喘吁吁累成狗,赶到“203”门口,房内竟然极其安静。
我有点踌躇,把耳朵贴在门上。
里面一丝动静也没有。
我正狗狗祟祟地试图猫腰再贴近一点听仔细,就听到我身侧插入了一道嗓音:
“林加栗,你怎么也在这儿?”
走廊里,贺枕流一脸惊讶地看着我。
他手里一手拿着黑屏的手机,另一手拿着串钥匙。
见我表情凝固,他解释,“这是我从宾馆经理那儿拿的备用钥匙,楚睫跟你解释了吧,我得先下来一趟,你……”
“所以你还没进屋?”
“对,没啊,怎么……”
“没事没事没事!!”我猛地松口气,我走上前一下夺走了他手里的钥匙,
“我就是想说,我等下想换个衣服,我先进去换,不如你先下楼转转,之后再上来?”
贺枕流:“……”
贺枕流:“换什么衣服我还要下楼?”
“干嘛!让你下楼不行吗?”我心虚呛声,“虽然我们第一性别一样但是女a也有人权!我换衣服就不喜欢别人在房间,有问题吗?”
“那我可以在房门口等你——”
“不行!”
那我怎么把裴知宁运出来!
“……”
贺枕流低头看了看我手中的两把钥匙,沉默了一秒,终于狐疑道,
“林加栗,你不会是有事瞒我吧?”
我:“…………”
哥,你终于发现了。
瞒你的事那可太多了。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此情此景,我一阵悲伤涌上心头。
裴知宁,你欠我的用什么还。
我走过去,握住了贺枕流的双手:“你说得对,我把你赶下楼是别有所图。”
我含泪诚恳道:
“其实,我是想自己撸一发。”
……
走廊里经历了足足长达十秒的沉默。
贺枕流的脸色一瞬间变幻地非常精彩,从茫然,到震惊,到惊恐,到复杂,到难以言喻,到欲言又止,最后沉默了。
他说:“那你……去吧。”
“你……”
他的嘴唇动了动,又动了动,最后还是一个完整的句子都没说出来。
“你需……”
小红毛机械地转过身,不自然地捋了下自己的额发,“那,那我先下楼。”
“等你好了,你,你再……叫我。”
“好。”
我重重点头,努力做出一副悲伤的模样,“兄弟,实在不是我故意,alpha的体质,你也明白的,这几l天实在是没有——”
“你——你别说了。”小红毛故作镇定双手插兜,“我都懂的。你不用再解释了。”
“我走,走了啊。”
我重重点头:“嗯嗯嗯。”
眼见着小红毛迈开了一个步子,我持续绷紧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抖了抖钥匙,找准了钥匙孔,插了进去。
一转——
“啪”的一声,门被从里面打开了。
“——我听到动静就知道是你!”
裴知宁一件浅色单衣穿得凌乱,配着那头睡得乱蓬蓬的银发,他一见我,笑眯眯地张开双臂一下向我扑过来。
“林林!——你回来啦!——”
我被少年撞得向后一个趔趄。
我草!!
我瞳孔地震,裴知宁怎么醒了!!!
“你怎么不提早给我说一声,这样我还能收拾好来等你!——”
少年撞了我个满怀,他高亢的嗓音在下一瞬间变得冰冷又充满敌意:
“——他怎么在这里?!!”
啊?
谁?
哪个他?
谁??——我草。
我草,他妈的完蛋了!!
我唰地一下扭头,果不其然,在走廊不远处。
正准备下楼的贺枕流,被声音吸引住,一条腿迈下了楼梯,另一只腿僵定在原地。
他转过来,一言不发地盯着我们。
脸黑得像锅炭。
我:“啊这个你们听我解释……”
下一秒,走廊里同时响起两声嗓音不同但内容出奇一致的怒吼:
“林加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