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夫人不想走,她没有求生技能,只能靠牛兰山供养,她带着儿子去了澳洲,牛兰山破产没钱了,那不等于把她和儿子扔在澳洲了吗。
牛夫人:“再看看吧,一家人还是应该在一起更好。”
牛兰山叹气:“你不懂啊。”
但是意外的是,一周后,牛兰山竟然真拿到了一张请柬,梁平请客,约上一些人说《楚楚》,算是投资人的碰头会,告诉大家这里有个好项目。
陆北旌和柳苇都没到,只有梁平过来陪着喝了一杯酒才走,剩下的都是杜总的那个影视部部长的活了。
他倒是对牛兰山很客气,握着他的手说了好一阵,亲自把他请到席上坐下,陪着说话,不停的给他介绍人。
这对牛兰山来说这真是如甘霖一般,也觉得还是杜总的人会办事,杜总记人情啊——虽然杜总不接他电话也不回微信也不理他。
但现在肯给他机会的只有杜总了。
牛兰山想让人给他投钱,可是桌上的人虽然客气,虽然热情,但后面没有一个人找他,他去找人也见不到人。
自古以来,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碳难。
牛兰山的新公司到底还是破产了,债主堵门,牛兰山配合调查被带走,虽然很快被放了出来,公司被查封,很多职员都去配合调查了。
结果这些职员大多数都身兼二职,同时也是嘉世的职工,会计部就跟嘉世是一套班子的,然后就查出来新公司跟嘉世有牵扯,两边的资产不清晰,互相混着来,报销和一些会计单据也不清楚,很多嘉世的支出混到了新公司去报销走账了。
于是嘉世也跟着一起被调查,嘉世没撑几天也跟着挂牌了,暂停营业。
公司业务全部暂停,更多人员被叫去配合调查,公司资产也被查封。
牛夫人才知道自己家住的别墅是公司资产,家里的六辆汽车也是公司资产,除了给儿子买的商铺和房子是牛兰山用自己的钱买的,干干净净没有问题。
牛夫人的许多消费也是用公司名义报销的,全都冲了公司的账。现在公司走拍卖,最先拍卖的就是别墅汽车和她的东西,全被法院查封搬走了。
牛兰山没被关,只是要随时配合调查不能出北京而已,飞机高铁火车也都不能坐了。
牛夫人也被调查了很多遍,因为她有许多消费是走公司的账,但有时是交际费,有时归到了员工福利,有时又成了补助,可她怎么说得清这个?
她也没有被关,也是限制出市,不能乘坐飞机高铁火车,更别说去澳洲了。
不过牛小少爷还不到六岁,属于需要父母照顾的时候,牛兰山和律师都告诉她要说孩子是她照顾的,孩子离不开她。
牛夫人想骂牛兰山骂不着,想哭,可哭也没用,她没有生活来源,所有的卡都被停掉后,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一日三餐都没有着落。还是她的父母从外地赶来,帮她付了房租,住在一起照顾她,慢慢等消息。
律师安慰牛夫人,说牛兰山问题不大,也就是有点涉嫌非法经营、超经营范围、转移公司资产、偷税漏税等等。
张律师:“判不了几年。”
牛夫人当即就有点腿软,公司都封了,钱都没了,赔光了,这都不行?还要判?
离婚吧!
柳苇接到了经侦打来的电话,希望她能配合调查。
她马上答应说好好好,挂了电话就马上打给路露,吓得心肝俱裂:“大露哥!经侦找我!我做什么了?我我我做什么了?公司出问题了吗?”
路露拉着杜诚伟就赶来了,一起去经侦支队,才知道是牛兰山的事。
重点问的是柳苇当时在嘉世的合同,还有在嘉世的工资。
经侦帅哥哥和帅姐姐:“你有当时的合同吗?照片也可以。”
柳苇摇头:“没有。我亲生父母签的那一份我没有见到,后来我在公司签的那一份,签完名字就被高浪收走了。”
经侦帅姐姐:“你有当时的工资条吗?有看过吗?”
柳苇摇头:“没有,当时工资多少都是助理说是多少,金额是一起打到银行卡里的。”
经侦帅姐姐:“大概多少还记得吗?具体数额有吗?”
柳苇:“记得不是很清楚,就是基础工资五千多还是八千多,各项补助加起来有两万吧。”
最后还是唐希厉害,她也被叫过去配合调查了,而且当时她有给柳苇的工资截图!
唐希:“发过来我就截一张,工资条我也见过,不过不是打出来的,就是电脑里的表格,我也截了。”
柳苇问是怎么回事。
经侦小姐姐:“其实我们在调查时发现,你和嘉世公司没有雇佣关系。”
柳苇:“???”
经侦小姐姐:“嘉世公司内部给你的工资不是工资,是劳务费。他们跟你是劳务合作,你不是他们的雇员。”
她就假装她听懂了吧。
出去之后,她问杜诚伟:“这有什么问题?”
杜诚伟:“很明显啊,阴阳合同嘛,虚报费用,偷税漏税,再加一条违反《劳动法》。这公司是真刑啊。”
嘉世倒得很彻底。
牛兰山做为法人和公司主要负责人,被判入狱七年。
高浪做为关系人,被经侦列入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