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剧组一切如常,石磊仍按原计划拍摄,没有把小会的事透露出去。
他一边赶戏严重,三组的小灶却取消了,从剧组各组组长、正副导演,到主要演员,全都跟普通工作人员和群演吃一样的盒饭,免费咖啡也没有了,虽然各组组长抱怨,主要演员也有些不满,但普通工作人员却舒服多了,以前好处没他们的份,只能看着别人享受,哪怕能理解是职级差别,但还是不爽。
小会没人透露,大会上费制片批评三组预算花得快的事倒是流传出去了。
大家对福利取消和赶戏也都能理解。
就是免不了嘀咕:女主角来了一天就消失了,怎么回事?
【杨玉蝉】一问三不知,再问就怼:“你这么操心你怎么不去问导演?轮得到你关心吗?”
不过私底下她倒是跟自己的经纪人交流。
她的经纪人也是个小姑娘,经纪能力没多少,助理的活干了一大半。她能进这个组,不是经纪公司给力,而是老师推荐。
她的经纪人还在外面跑活,想趁这回参演电视剧给她跑几个商演赚点钱,一路求爷爷告奶奶,嗓子都哑了。
经纪人:“你别去打听这些闲事,要是柳思思回来了,你之前什么样,之后还是什么样就行了。”
【杨玉蝉】:“我也不傻好吗,我干什么去问这些八卦啊。唉,我就是觉得剧组对新人演员也太不友好了,我是这样就算了,我没名气,柳思思那么大的名气,在剧组也要被人嘴,真是……什么时候能出头啊。”
她有点灰心了。以前以为只要火了就可以在剧组过得比较舒服了,她还想过一定不耍大牌,一定跟剧组的人好好相处呢,结果现在发现红到柳思思那种程度,在剧组一样受欺负。
还有什么指望啊。
【杨玉蝉】小声说:“我跟他们都猜,肯定是导演把柳思思赶跑了。”
经纪人:“你们导演是不是脑子进了水?”
【杨玉蝉】:“我也不知道啊!我们都蒙着呢。你说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啊?柳思思也不跟他抢片子拍,两个赛道,性别也不一样,他哪怕想着日后要请柳思思拍片,都不该结仇。”
石导平时说话实在不谨慎,言语之间被【杨玉蝉】等都听出来了,然后个个都有点茫然,不明白石导这是犯的哪门子病,只能得出结论:这个圈子人人都不正常。
娱乐圈外人看都扭曲,圈里的人看更觉得扭曲。
石导这点恶意在他掩盖的挺好的前提下都显得不那么扭曲了,最多是不好理解。
【杨玉蝉】也就以为是自己还理解不了石导的境界,或许等她日后再成长成长就能理解石导此时的逻辑了。
总之,在石导的扭曲之下,不管是赶戏,还是取消福利,在三组都没有招致什么反对的声浪,大家默默的接受了残酷的现实,在石导的鞭策下向着拍摄日程进发,以一天赶六出戏,一十四小时内拍出一十条的速度,没日没夜的干着。
【杨玉蝉】很快没有跟经纪人打小电话的闲情了,她现在对着【施无为】和【马天保】都有点分不清是男是女——这不怪她,因为石导替她加了不少夜戏,全都是跟两个情人在月下述衷肠,绕树散步,绕树读诗,绕树吵架。
然后她就看到她妈【祝颜舒】也被拉来,在黑夜里跟【代教授】绕着花坛散步、背诗、讨论。
【杨玉蝉】:……
【祝颜舒】:……
母女俩隔着十多米,互相用眼神问候对方,并用心灵感应一起问候石导。
——***的。
【祝颜舒】也有许多**要讲。
她直接跟【代教授】抱怨,反正摄像机在远处拍,她可以自由说话。
【祝颜舒】:“我女儿在救国,我在谈恋爱,我觉得播出后观众能骂死我。”
【代教授】:“你可以这样想,你现在只跟我一个人谈恋爱,在原来的剧本里,你还有个前夫呢,这样想是不是会好受一点点?”
【祝颜舒】:“一点也没有。”
【代教授】:“但要是石导想给你加一段回忆杀的话,真的有可能把前夫拉来陪你花前月下。”
【祝颜舒】:“我好想说脏话。”
【代教授】:“说吧,我喜欢。”
【祝颜舒】没忍住笑了。
被人掂记的柳苇在接受采访。
费丙汤说让她把采访接了再回来,她就问孔泽兰最近是不是有什么采访的活。
孔泽兰就跟她说有的,已经跟她联络过了,就是关于她新人奖的采访,有两个,一个是文字采访,那边给稿子,她答一答就行,一个是出镜采访,需要另外约时间,那边给的时间很宽松,说是她这边准备好了,什么时候有空就通知那边,随时可以。
柳苇:“应该就是这个,回剧组前我把这个采访过了吧。”
来采访的是央视艺术人生栏目的编辑,带着一个摄像。
来之前两边讨论过采访的内容。
对方编辑是希望能采访到一些私人的部分,比如家庭生活,人生感悟之类的。
就是说希望能深入一点,不要只是泛泛的谈电影。
柳苇跟孔泽兰商量,这是不是透露她家庭内幕的一个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