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琰笑道,“母后是不是操心太过了,皇后才第一胎,就算是位公主,也没必要这么担忧。”
皇后点头又摇头,“话虽如此,可你毕竟是皇帝,不能把子嗣系于她一人,我想是不是后宫该进人了?”
苻琰沉默不语。
太上皇后看他面色不好,只说,“三郎,我也是为你着想,像皇后那样的小娘子也不是寻不到,不然我再找一个与她相像的,你再试试,若实在不行,我也就不逼你了。”
苻琰有一瞬僵滞,眉宇间顿生阴鸷凶戾,吓得太上皇后以为他那病又要发作,赶忙道,“都是母后不好,母后不该这么急,像你说的,就算皇后这胎是公主,以后也能再生,不愁皇子。”
苻琰猝然起身要走。
太上皇后看他背影萧瑟,也是无奈,“三郎,为娘的只是一心想的自己孩子,你别怪母后过分,可没有皇子,将来如何是好?”
苻琰低声道,“儿有考虑,母后不必担忧。”
太上皇后还想说什么。
苻琰道,“如今朝堂内外再无纷争,母后该安享晚年,这些闲暇琐碎之事儿自会处理。”
皇后细想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太上皇自禅位后,镇日逍遥快活,膝下又添了几位皇子公主,她到了这年纪,儿女也已成家,早该放手不管了,还是她心思太重,所以总闲不住。
但子嗣终究重要,她提醒苻琰道,“三郎,我说的话你再想想,若能克服,需得尽力克服才好。”
苻琰便沉着脸离开。
太上皇后忧心忡忡,打算先开始挑人,以备急用。
——
苻琰回寝宫后,崔姣侧靠在窗台边的壶门榻上,看玉竹和木香在做娃娃鞋和娃娃衣,都是给她肚子里的孩儿做的,还听她们说起了朝堂上的事,那左仆射在王贵妃兵败之后,就想携家逃出长安,但被苻琰早早给围堵了去路。
木香神
秘兮兮道,“左仆射家蓄养的部曲还想散布对皇后殿下不利的谣言,也被陛下提前给捉住了。”
崔姣好奇问什么谣言。
两人闪烁其词,你推推我,我推推你。
崔姣催促了几声,木香才告诉她,“他们说您不守妇道,勾引自己的兄长,到处跟男人风流,连自己姐姐的未婚夫婿也不放过,皇帝陛下得知后,十分震怒,把这些部曲暗地都处死了。”
崔姣眨了眨眼,眸光瞥向走进来的苻琰,两个女史非常识时务的把窗户自外推上了,撤离窗台外。
崔姣瞅着苻琰走到榻前,张着含情眸,半咬红唇小声问他,“陛下用过午食了么?”
苻琰扯了扯唇,说没有,俯身把她从壶门榻上勾抱起来,她软着腰被他放在窗台前,胳膊轻轻的支在台上,随即衣衫半解,粗糙指腹绕到前握揉着,她眯着眸伏倒,感触他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有多放肆,太过愉悦,以至于想要他更过分,更凶,在他要走时还缠着不让离开,导致他几乎失控。
最后两人从窗台滚到其他地方,下午苻琰神清气爽的出去,崔姣却躺了半日。
这事也不知怎的就传去了太上皇后的耳朵里,把太上皇后怵的从此都不敢再跟苻琰提纳后宫的事,就怕他再发作起来,要把崔姣弄死,到时候别说皇子,就是公主都没了。
太上皇后自此也知享乐,不再打搅他们夫妇。
时间过得快,转眼天气渐凉,苻琰又携众人回了长安,这时候崔姣的肚子更大了,医师叮嘱不可再行房亲近,恐会早产,两人禁锢的厉害,直到这年十月份,崔姣发动,遭了不少罪,平安诞下一位公主。
苻琰大喜过望,为其取名玲珑,并下旨册封其为皇太女,举朝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