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羲姮有点儿喜不起来。
这种形式下, 卫澧多半是要死的。
他要是自己死了,孩子生下来没爹,怪可怜的。嗯, 卫澧也挺可怜的。但中途丢盔弃甲不打是肯定不行, 留给他的只有这一条路。
他要是带上自己死,那更不行了。这样的话,他死的就不可怜了, 是罪有应得。
她托着腮, 若有所思。
侍女欢欣雀跃, “夫人,我们传信给主公这个好消息吧。”
“别。”赵羲姮摇摇头, “战场情况紧急,别让他分心了。”
“夫人说得是,还是夫人贴心, 等主公回来直接给他个惊喜。”
赵羲姮僵硬笑笑, 他怕是回不来了。
反正卫澧也不喜欢小孩,她万一欢欢喜喜的把这件事情当做好消息一样传过去,结果人家根本不高兴,她自己剃头挑子一头热,多尴尬。
赵羲姮虽然心有忧虑, 但还是照例给府中人没人多发了半年的月钱。
刘涣营中的丢失的粮草, 在王之遥营中找到了,并且还在粮仓附近找到了一条通往两方营地的地道, 地道被掩埋了一半,剩下一半还没来得及掩盖。
原本刘涣此人就多心多疑,对王之遥处处防备,眼下粮草失窃, 无疑是将两个人的猜忌与矛盾摆在了明面上。
但大战在即,犯不着为了这点儿小事撕破脸皮,刘涣暂且忍下,只向王之遥要了失窃粮草的两倍作为补偿。
王之遥心里也憋着一股气儿,分明不是他做的,眼下却要搭上名声又搭东西,简直恶心透顶,两人不欢而散。
攻城当日,两人抓阄,王之遥运气不好,他青州的兵卒打头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