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节目组的“刁难”之后,嘉宾们就拿到裁成手帕大小的白色麻布和纯白文化衫,还有塑料纸等。
然后,他们就可以去采摘制作植物拓染所需的叶子和花。
节目组给他们准备了装备:每人一顶草帽、一个竹篮,篮子里放着手套和剪子。
贺明隽不喜欢戴帽子,但他看了一眼外面的太阳,还是把草帽随手扣在了头上。
“男生都是一样的帽子吧,怎么你一戴,看着像是去海边度假似的。”周政调整着自己头上的草帽,有点郁闷地说。
几l人中,只有姜念的草帽稍微精致点,能看出是女士款,其余四人的草帽,都是平顶大檐,上面没有一点装饰,朴实得平平无奇。
听到周政的话,张宁樾先不服了,走到两人中间,质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谁是对照组?我看起来也很青春帅气好不好!”
“你?”周政拉长声音反问,“你戴草帽毫无违和感,简直就是一地地道道的农村小伙。”
两个人打闹起来。
楚泽默默对比了一下几l人的造型。
其实贺明隽看起来不土,除了气质,还得益于他的服装:白短袖、黑裤子,虽然是很普通的款式,但总比张宁樾身上那种劳保迷彩服好一点。
楚泽觉得自己这副打扮没有特别土,就在一旁看戏。
贺明隽完全没搭理张宁樾和周政两人,转头去问工作人员有没有盒子和袋子。
“要这些有什么用?”正在给自己编麻花辫的姜念问。
她中午还搜了一下植物拓染,没发现需要这两样东西。
贺明隽:“可能有些花瓣和叶子需要更妥善地保管。”
另一边,周政和张宁樾还在吵着“撞造型不可怕,谁土谁尴尬”、“那就让念姐评价一下”,走过来就隐约听到贺明隽的后半句话。
“怎么,你们还偷偷补课?”
“有什么是我们这些兄弟不能听的?”
这时,工作人员也回答贺明隽,节目组只提供这些,现在他们已经身处九十年代,请他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还要尽量避免穿帮镜头。
贺明隽只能自己想办法。
“准备好就出发吧,是要分组,还是?”他没回答那两个没有意义的问题,而是询问着,同时取下墙上很有年代感的挂历,撕了一页。
张宁樾被转移了注意力,问:“你撕这个干吗?”
周政紧跟着说:“除了你,我们又不懂什么材料适合……那叫什么?拓染?分开行动,不行的吧。”
贺明隽抿直唇角,在开口之前似乎还轻轻叹了一下,这让他看起来像是有点不耐烦。
“用日历纸折两个盒子装花瓣,至于适合用来拓染的材料,只要接触无毒、无异味、颜色鲜亮容易给布料上色,应该都可以。”
他的语气还是一贯的平淡。
既没有因为自己懂得多而沾沾自喜,谈起这
些就提高音量和语调,显出一种炫耀感,也没有那种帮人解惑的温和。
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学霸面对学渣提的一个十分简单的问题,他没有嘲笑,还回答了,但那种姿态就透露出类似“这你都不会”信号。
周政沉默了两秒,说:“我怎么感觉自己被嫌弃了?告诉我,这是我的错觉吧。”
张宁樾:“我也感觉我的智商被鄙视了,四哥,难道我不是你最爱的弟弟了吗?”
——按照现在他们一家人的设定,贺明隽也就只有张宁樾这一个弟弟。
贺明隽说:“没有嫌你们笨。”
两个人刚面露喜色,却听到贺明隽的后半句话:“就是觉得你们两个凑在一起,有点吵。”
“哈哈哈……”姜念无情嘲讽出声,“帮你们翻译一下,就是他觉得你们俩笨,但他不嫌弃,他更嫌弃你们吵。”
“谁要你搁这儿做阅读理解了?”张宁樾摆出一副恼羞成怒的表情,接着又伤人一千自损八百地说:“在我隽哥眼中,估计你也比我聪明不到哪里去,大家都是小笨蛋。”
楚泽:“不不不,我们普通人可不敢碰瓷你们笨蛋联盟。”
“啊?”周政茫然出声,“笨蛋联盟?谁和谁啊?什么时候成立的?”
张宁樾:“所以,我的哥哥们和姐姐,爱会消失对吗?”
“有吗?”姜念挑眉反问。
张宁樾:“你们都这么毒舌扎心了,还说没有?”
“我是说,曾经对你有爱吗?既然没有,又谈何消失呢?”姜念梳着清纯的麻花辫,说出更加伤人的话。
[哈哈哈哈他们五个人是有一条智商鄙视链的。]
[隽哥:我不是针对谁,我是各位都是笨蛋。]
[不,还有两个是普通人阵营。]
[贺明隽怎么又不说话了?]
[估计是嫌吵,不想再增加噪音了吧。]
[也可能是在想怎么甩掉这两个大喇叭。]
……
直播的镜头并没有给到贺明隽手上,所以观众们看不到一个纸盒子是如何在那双漂亮又灵活的手中诞生的。
“咦——我就这么稍微移开了一下目光,怎么你就完成了?”
随着楚泽这句话,大家的视线和镜头都移到贺明隽的篮子中,里面多了一个纸盒子。
楚泽拿起来,在眼前,也是镜头前转了一圈,说:“真的不需要用胶带粘,我没看明白是怎么做的。”
张宁樾:“你一个男人,怎么手这么巧、会这么多手工啊?”
贺明隽反问:“这和性别有什么关系?”
[就不许我隽哥心里住着一个精致的小公主了吗?]
[我们班确实是大多女生都会折,用来收纳一些小东西。]
[难道他有折纸的爱好?!这也太有反差了吧!]
[他到底会多少东西啊?]
[入坑隽哥绝对不亏,每天都有新
鲜感。]
……